“拿下”
苦行一声令下,地灵门用弟子便向着田衡围攻过去。
“天地灵符,镇”
田衡丢出一张绘有阵法的符录,符纸内的阵法瞬间激活,一个巨大的镇字向着地面压去,瞬间将几个弟子镇压住。
玄力汇于指尖,飞速绘画,又是一座小型阵法生于眼前。
“锁”
一条条褐色铁链从阵法中伸出,攻向迎面而来的敌人。
地灵门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兵器格挡,崩断一条条铁链,虽然有些也被困住了,但也只是瞬间功夫。
这也不能说田衡弱,实在的克制关系太大了。宗师之下无阵法,这并不是简单的说说。宗师之下没有足够的玄力支持绘制阵法,能够瞬间结成的阵法也大都没有啥巨大的爆发力。
但是,没人敢小觑阵法师,同等级下,只要给阵法师足够的时间布下阵法,几乎很少有人敢去硬闯。宗师之下的阵法师优势和劣势都十分明显。优势是只要阵成几乎同等级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劣势也十分明显,需要时间布阵,机动性差,只能被动防守。
不过宗师之上的阵法师已经能将基础阵法铭刻在玄海之上,战斗时能瞬间激活,转眼成阵。这也是很多修士对阵法师又爱又恨的原因。想要达到宗师之上的阵法师几乎万中无一。
地灵门弟子显然也知道阵法师只要被近身就等于被宰的羔羊。四面八方的围攻过来,只有一个目标,近身。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灵门弟子,田衡丝毫不慌,只要苦行不出手,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这样托下去,自己一个人肯定耗不过一群人,得想办法脱身。
“师傅研究的阵法能量转化原理倒是能布置宗师之上的阵法,可是哪里来的这么巨大的能量激活阵法?当初进来时布置的天击阵是借用了天雷之力,现在哪里找这么巨大的能量。”
而始终作为看客的苦行对于田衡的阵法造诣也着实震惊。宗师之下的阵法在没有布置好阵法的前提下几乎没啥战斗力,可是这个小子却能凭一己之力挡住自己二十来人的进攻,这一般的武修都很难做到。
“看阵法形式皆是小而精,有点茅山派的味道,不过没有听说茅山派有这么一个人。而且看其传承必定是大家之手,这倒有趣了。”
如果刚才苦行想杀田衡只是为搜他的魂,那么现在的他是杀人灭口,以绝后患了,否则放田衡出去,引出个和茅山有瓜葛的隐世高人,可不是地灵门这种二级江湖势力所能承受得起的。
机械般难听刺耳的声音从苦行口中吐出
“不用留手,直接杀了他。”
原本还想捉活的,地灵门弟子还有些束手缚脚,现在只用让他死,那就好办了。
“咻咻”
几个地灵门弟子直接远处用暗器,不过田衡对此嗤之以鼻,任由暗器打在身上,然后软绵绵的掉落在地。破损的衣服下露出了一件雪白的软甲。
远处的苦行虽然看不出这件软甲的出处,可是他可以肯定,比之自己手里的这根白骨骷髅棒肯定是丝毫不逊色的。
“呵呵,越来越有趣了。”
用高明的身法躲过已经近身的地灵门弟子,顺势砸出一座座阵法,倒是也把地灵门弟子打的七荤八素的。不过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只要苦行出手,自己绝对没法挡住。要是辰燚在就好了,只要他拖住苦行,让自己布置出个阵法,到时不用辰燚出手也能收拾得给地灵门七七八八。不死光光也能挂个十之七八。
看着已经阵亡三人,重伤几人的同门,苦行也不在观望,几个纵身便逼进田衡,随手便是一棒,田衡步伐轻盈,如风似云,瞬间躲开。顺势打出一座小阵法,苦行反手一棒便将其击碎。
“不愧是五境自在五修士,我这个五境阵法师那你是没有半点办法,但是你敢让我布置下阵法在来打吗?”
苦行不为所动,出手依旧凌厉
“你当我傻,你这年龄便能几息成阵,让你布下阵法,恐怕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田衡不知名的身法飞速的躲着苦行敲下的棒子,心里那是一个憋屈,老是这样被动挨打的样子,实在的太苦了。
“挺能跑,我倒是看看压制了你的活动空间你还能躲不?”
“拘灵”
苦行手拄白骨骷髅棒往一剁,地面上瞬间撕裂,一个个仿佛幽灵的东西从裂缝里怕了出来,有人型的,动物的。
“我去,地灵门绝技,控魂术。这苦行丑是丑了点,天赋着实害怕。”
看着向自己狂奔而来的魂魄,田衡笑了笑。自己算是半个茅山派传人,在我面前玩鬼,怕是有病。
黄符在手,万鬼皆愁。
“敕,镇。”
一张张刻有降鬼符箓浮现,形成一个八卦图,凡是靠近的魂魄瞬间被金光照做虚无。
“茅山手段,你是茅山派之人。”
田衡洋洋得意
“怕了吧,放我走就当啥事也没有。”
苦行动了动鼻子道
“你说可能不。”
“遣将:斧魔”
又一个巨大的黑影凭空出现,头生双角,手持巨斧,看着就恐怖。
“小子,一个阵法师能让我使出这招,你的确可以自傲了。”
手持巨斧的斧魔向着田衡狂奔而去,跑的大地颤抖,距离田衡十步开外时,凌空挑起,巨斧过头顶,狠狠向着田衡的黄符八卦劈下
砰
黄符八卦瞬间破解,田衡直接被劈飞出去,直直撞断了好几棵吃饭碗口大的树才停下来。
还好玄甲在身,否则还真见阎王去了。还没反应过来,一柄利刃直接照这面门刺来。
濮至作为此次地灵门的二号人物自然不笨,虽然你身上的白甲像乌龟壳,可是你的头怕是照不住了。
震的身酸麻的田衡根本躲之不及了。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更别说躲开濮至的刀了。
“你大爷的辰燚,还不出手小爷就挂了。”
就在濮至的刀快要割断田衡的脖子时,一个圆形东西朝濮至砸了过来。
本能的保命要紧,濮至只得放弃割断田衡的脖子,一刀劈向向自己哇来的东西。
啪
没有想象的那么坚硬,反而一碰就碎了,黏糊糊的东西粘了濮至一身,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田衡抓住机会,麻溜的跑路,那怕跑起来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