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阵法能破开吗?”
一身正黄道袍身背桃木剑的林正一端详着已经成为禁地的天山,整座天山已经被地宫大阵所笼罩,无人能进入其中。
作为天下阵法执牛耳者的茅山当代掌教林正一面色凝重,如此大阵已经远远超出自己对阵法的认知。
“风宗主,实不相瞒这阵法已经远远超出我的认知了。这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大阵竟然还能浑然一体,无瑕运转,实属闻所未闻。”
对于林正一的回答天泉宗老宗主风古城没有丝毫的不满,毕竟除了茅山林正一和阵殿殿主冷韵寒当今天下没有任何人在有资格评论此阵。
“林道长远到而来,不如找到我地灵门驻扎地歇歇脚吧。”
地灵门老宗主苦成都一脸盛情的邀请道
一旁的黑岩宗老宗主方法纶顿时看不下去这下作之法
“你地灵门一门的阴森森哪里适合林道长起居,还是我黑岩宗适合。”
三大宗门的老宗主都只是大宗师境界,当下这种局势谁能拉到林正一这种圣境级别的强者无疑是雪中送炭。
虽然现在到这里的圣人寥寥无几,但是这里经是天下风云汇聚之地,根本不是三大宗门所能控制的局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宗师恐怕根本不足以震慑了,接下来超一流江湖门派和朝廷将面的介入了。
“多谢几位前辈盛情,贫道就不打扰诸位了,我对这大阵颇有兴趣,接下来我就准备进去阵法外围看看。”
一个规整的道家辞别礼后,林正一踏空远去,三人毕恭毕敬的还礼目送。林正一尊称他们一声前辈是三人年长之因,若是林正一喊他们一声道友也丝毫不过,毕竟除了年龄,三人没有任何可以在林正一面前拿得出来的。
与此同时,天下各方势力都开始纷纷向着齐地涌来,鱼龙混杂。一时间原本偏远的小镇顿时间热闹非凡,原本就稀少的客栈顿时更是千斤难求。大部分修士只能住到民宿里,甚至有的更是直接搭起帐篷。
已是中年却依旧如豆蔻年华的阵殿殿主冷韵寒坐在由四个风姿卓越的侍女抬着的精美轿内踏空而来,不知勾走了多少江湖修士的魂。
自柳乘风消失后,剑冢不出情况下,两大剑圣问鼎剑冠,重剑无锋东方呈宇和双剑如风燕北哲先后而来。两人隔空一撇,已是战意凛然,并非是为天下第一剑的名,而是作为剑修的一种傲气,只为更强。数年来,两人已经是交手好几次,都未分出胜负,算是势均力敌。
人未至,气先至,一身的霸道气息在人海茫茫中如皓月当空。天下第一刀霸刀胡非绝身背骷髅大刀如普通修士一般走在略微潮湿的泥青石板上,目不斜视。路上的人纷纷闪开,为其让道。
………
现在的天山地宫已经成为一个暴风眼之地,随时都有可能席卷天下江湖和朝野。
于此同时人屠齐王田和调动五万大军驻扎天山以南的天台镇,随时可以直取天山。
而作为江南节度使的候季末掌兵未有齐王府一半却也调出了三万亲兵驻扎在天山以北。江南道两大势力有暗中较劲之势。
一座人皇殿已经牵制这天下风云,只要一点点火星,这个炸药桶就会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
就在天下瞩目江南的时候,一只使节队伍出秦地,向西南而下,一路入蜀地。
为首使节是一个四十多岁手拿一根挂白貂尾的使节杖的儒士,腰间配一把秦地制式战刀。不同与曹参之的文雅,苏秦浑身透着一种霸道气息。
方正微黑的脸上是种与生俱来的桀骜,师乘鬼谷兵家学派的苏秦曾却因寒门出身流落中原各地,皆无人所纳,最后入秦后与曹参三论下潮局而被世人所知。
但是当时已经名扬天下的曹参之给了他一个评价:胸中策论千百万,锐进桀骜重任难堪。
言外之意就是说苏秦虽然有才华,却是桀骜难驯之人,不堪大用。
也就是从那以后曾在天下昙花一现的苏秦苏三论从此消失与世人眼中,而在秦地并州一个小县衙里多了个自称苏敛的主薄,日常断案记载文件,平平无奇。
负责使节互送任务的校尉策马来到马车前朗声说
“苏大人,前方就是十里外就是蜀国都城俞都,按照惯例随行使节军队不能入城,我等只能就此驻军。”
这是大靖律法,凡是互送使节的军队于城外十里驻扎,使团不得携兵入城。
苏秦掀开马车帘子看着本是深秋却依旧满山的翠绿道
“蜀地终究是少了我秦地的张狂,不知校尉觉得如何。”
一身黝黑战甲配着一匹烈马的校尉孙宏斌笑着回答到
“用来养马不错。”
苏秦一听顿时乐呵道
“好见识,这校尉委屈你了。”
“大人说笑了,我这校尉是靠着实打实战功捞来的,你给我将军也不心安呀。”
最终就只一辆马车和一个佝偻这身子的老车夫随着苏秦沿着驿道直入都城。
孙宏斌身后的悄无声息的黑甲骑军整整齐齐。
“下马驻扎”
整只军队整齐划一的下马,迅速就地驻扎,期间几乎没有丝毫言语,都尉、标长、伍长命令层层下传,各自负责自己的事务。
就连战马饮水进食都是严格按照军纪而来,统一规格,同一时间,整齐有序,没有任何杂乱之感。
与前来说是协助驻扎实则是监视的乱作一团蜀军相比,秦军看起来就无比的威严。
为首的蜀军大将不由得感叹道
“真正秦军铁骑甲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只用看看这令行如一的治军之道就让人胆寒呀。”
入城后的苏秦便没有座以马车内,而是有老马夫牵着马自己拄着使节杖在城内闲逛起来。
一旁的老马夫实在是忍不住说到
“大人,这蜀国礼行于城门口接待,却任何人影都没见。”
苏秦闲庭信步,没有半分情绪的说到
“既然没有接待,那我们就当这俞都是我秦地的菜市场,逛逛不也很好嘛?”
看马夫还是有些愤懑道
“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只怕是身子吃不消呀?”
苏秦摆摆手手道
“无妨,当主簿这些年呀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上山下坝的,习惯了。”
远处暗中一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