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衡,你发现没有,服饰相同的人生前实力看起来都差不多在一个档次,你看,这个服饰样的,死的人很少,但是都是大宗师和圣境的,这个服饰的又都只是七境左右的。”
田衡顺着辰燚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还真是这样的,虽然这里尸骨成堆,但是生前实力高低还是可以从骨头的质地分别出来的。实力越高,骨头看起来越加的精润圆滑,到达圣人的就已经如极品白玉般的晶莹剔透。
显然死在这里的并非部是因为圣阵而死,这个随手布置的圣阵对大宗师还有作用,但是对待同等级的圣人就形同虚设了。而死在这里的圣人很可能就是因为厮杀或者是保护地宫的阵法所杀了。
“你是说这个地宫每次出现可以进去其中的修士境界也不同。”
田衡看着辰燚回答道
辰燚点点头道
“看样子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层次感。”
田衡停住步伐看着深不见底的甬道,目光深邃而悠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在古籍上看到过,为什么又会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甚至连圣人都身死道消。这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两个就因为一时兴起而懵懵懂懂而闯进地宫的少年在这时突然不约而同的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圣人白骨无人问,客死他乡道也消。
能有命活着,谁想去死,而且还是两个青葱岁月的少年郎。两个人一开始根本想不到会遇见这种情况,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地宫,凭借着少年的那份冒险精神而下来了,现在觉得后怕了,圣人死遍地,圣人来恐怕都得头皮发麻。再说圣人世间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看着死相诡异,东倒西歪的尸骨,两人心情越发凝重。丝毫不敢大意,摸索着前行,还好有田衡师傅的破阵粉,对上这个废圣阵还有点用。否则两人怕是寸步难行了。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前方的甬道还是深不见底,神经一直紧绷着,即使两人是修士也感觉心神疲惫了。
一路上还是尸体横陈,有些服饰甚至都不认识,很原始,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久远到不认识。
“不对,田衡你看,这些生前很强大的尸体大多都是靠着墙死去的,仿佛是极端绝望之下放弃希望靠着墙死去的。”
同时辰燚细细的观察甬道墙壁,有些许的裂痕,显然是遭受过重击造成的,看来是有人试图打破墙壁逃离出去。明显是没有成功,就连辰燚都好奇这墙壁到底是啥做的,圣人攻击都出不去。
经辰燚这么一提,田衡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伸手触摸这甬道壁,闭着眼睛细细感悟一下道
“果然,甬道其实就是地宫大阵的一部分,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活活困死在这里的。”
辰燚也伸手摸着坚硬冰冷的甬道壁,说到
“看样子是个迷阵。”
田衡没有即可回答,而是斟酌了一下道
“不是迷阵,是幻阵。”
辰燚对阵法研究不多,对于迷阵和幻阵并没有太多了解
“幻阵?”
田衡看着一脸迷茫的辰燚,得意一笑到
“迷阵只是让人失去方向感,像迷宫一样。而幻阵就是让自己陷入幻想之中,这种阵法强大的能勾起人内心的心魔或者美好的愿望,越强大的人心魔越强,往往直接死在幻想之中。幻阵往往只有高级阵法法师才能布置出来,所以说很少见,见到了必定是高手…………”
辰燚略微听懂了一些,总而言之,遇到幻阵都是不啥善茬。
“不管多强大的幻阵都是激发人内心的欲望而运作的,而这座幻阵却无声无息,根本不知道已经身处其中。高高高”
田衡忍不住称赞起来,这个阵法迷看来又开始醉心阵法了。
“幻阵之极,返璞归真。师傅你寻找一辈子的极致幻阵终于让我遇到了。”
突然,田衡竟然痛哭流涕起来,根本不顾自己身处险境,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辰燚现在真想给他几脚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迷恋着阵法,念念不忘师傅心愿,不过看着田衡那伤心样,辰燚还是忍住没有打扰。
过了好大一会田衡才缓过来,略带尴尬的说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师傅一生都出没各种秘境地宫,寻找天下各种强大的阵法研究,像这种级别的幻阵师傅到死都没有见过,一直念念不忘。没想到给我遇见了。”
辰燚懂那种感受,就想自己发现一个大金库一样,喜极而泣吗,自己懂,可现在是啥子情况嘛,总得想办法出去不是,难道这里又要菜添两具白骨。
“得得得,你师傅满世界的找,他老人家是有备而寻,我俩怕是只有等死的份咯,就你那半吊子水平,唉!没救咯。”
田衡知道辰燚的故意激自己呢,可是还是气不过道
“你大爷,不知道啥叫青出于蓝胜于蓝吗?虽然我现在还有那么一点点赶不上走师傅,可是在过十年八年的谁说呢?”
不过田衡一提到这里心情有落到了谷底,现在能不能出去是个问题,可是即使出去了,也得回到那个似乎没有人情味的家,十多年来自己一直在外漂泊,对于家根本没啥情感,以后自己就得像只笼子了的金丝雀,没有任何的自由了。
“天下大道,相生相克,循环不休,物极必反,适者长存。”
田衡嘴里念叨着师傅临死前给自己得嘱托,心里飞速的在盘算。
“我师傅区区二境势力也能视圣阵如无物,我是他唯一得弟子绝对不能给他丢脸。”
只见田衡从包里拿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地上迅速的画着奇怪的铭文图案,然后又在型似八边形八个角落点上了八盏拇指大小的奇怪灯。
辰燚看的出来这是个阵法,但是不知道有啥用处,既然田衡摆出来了,应该是想到了破局之策。
阵法弄好,田衡没有半分松懈,盯着辰燚严肃道
“我师傅对幻阵研究颇深深,但是都没有实践过,也没有怎么交给我都记载在书里,平时没怎么看,所以没有啥对策,这方法是我想出来,能不能成功我没有半分把握。”
看着田衡紧张而严肃的表情辰咧嘴一笑,缓解其紧张神情
“这个我一窍不通,咋弄你安排就好,反正比等死强吧。”
田衡从辰燚眼里看不出半分胆怯,而是对自己满满的信任,就像个狡猾无比的朴实憨厚乡野泥腿子。
不过辰燚越是这样,田衡就越觉得压力大,毕竟当初是自己带他进来的,面临如此险境他非但没有半句怨言,还选择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
看着呆呆站着的田衡,辰燚重重排了以下肩膀,用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到
“不用感动,哥不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