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 GIF到附近的饭店庆功。
“苏老师，要不要一起来？”李满问道。
“我们等下还有事就不去了。”顾闻钧脸上带着浓重的笑意。
GIF战队的其他人都抖了一下，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李满也没理他, 看向苏棠。
“你们去吧，我们就不去了。”苏棠瞥了眼顾闻钧，明明在笑着却看起来不太高兴。
李满也没勉强，只是在走之前给了苏棠一个拥抱，松开后笑着说道，“刚刚在台上我说的是真的，我本来打算退役但是因为你的采访让我意识到我不想走。”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GIF的人开始叽叽喳喳解释起他们在奖台上的喊话。
顾闻钧扫了眼众人淡淡地开口道，“你们任性这一下公关不知道要忙多久。”
GIF的人没想太多，但是顾闻钧听见李满的邀请时就能想到会引起怎样的舆论, 骂联合炒作的人肯定不少。而主办方肯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热度越高越好。
唐迟当即缩了缩脖子, 突然想起来，这个男人好像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队长这么硬刚，□□味那么浓真的没事？
两拨人分开后, 顾闻钧从后面伸手将苏棠揽到了怀里。
“我有点吃醋了。”顾闻钧低声说道。
“有什么好吃醋的，就是朋友而已。”苏棠的耳根一热, “这里是外面。”
“李队长都邀请你上去拿奖杯了，我可不觉得是朋友。”顾闻钧轻笑一声松开手。
“又不是他一个人邀请我。”苏棠转过身望着顾闻钧辩解道。
顾闻钧的眼皮上下动了两下, 看着苏棠没说话。一副我吃醋了要安慰的神情。
他们现在正好在林荫道里, 苏棠瞥了眼周围, 没有人。
非常快速地抬起头一掂脚在顾闻钧的嘴角碰了一下。
看着亲完就转过身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苏棠，顾闻钧眼中的笑意更盛，伸手揉了揉苏棠的脑袋。
“身为一个赌徒, 张旸能活到现在不可能没有黑底。”顾闻钧缓缓说道，“据他所说，在狱中有个监狱老大相中了他，出狱后在一个地下赌场做起了管理人。工资不少，但是都拿去赌博了。”
“也就是说从赌场那拿的工资又全部还回去了？”苏棠眨眨眼。
“嗯，没想到后来赌大了还不起，赌场的人立马翻脸不认人扣押了他的老婆孩子。”
苏棠微微皱眉，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吗？
“我已经把他移交给认识的警察朋友了，说不定能以他为线索摸出一条大鱼来。”顾闻钧看了看苏棠，“不过他毕竟是你养父，你要是还想留情面我可以保他。”
“既然犯法了自然要坐牢。”苏棠抿了抿唇神色淡然，“妈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苏棠微微垂下眼皮神色暗了下来，就是苏梨那边……
“我能跟妈说一声吗？”苏棠问道。
“当然，随你怎么做。”顾闻钧温和地说道，“这件事你有绝对掌控权。”
苏棠给苏晓丽打了个电话说清张旸的情况。
“那个人渣！”苏晓丽非常生气，“关得好！”
过了半晌，苏晓丽说道，“小梨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了，有一个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的好。”
挂断电话后，苏棠想了半晌说道，“只是五百万的话不至于让赌场的人翻脸吧？”
“是五千万。”顾闻钧顿了顿，“要是一开口就跟你要五千万你肯定不会给，所以才报了五百万这个数目吧。”
苏棠眨眨眼，这是打算把他当长期饭票啊，还好没给。
“谢谢。”苏棠开口道。这事要不是顾闻钧也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你要是想谢谢我以后就别跟我说谢谢了。”顾闻钧笑笑，“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吗？”
绕着绕着又绕到了感情话题，苏棠不自在地撇过头去，轻轻应了一声，“嗯。”
原来的住处显然是不能住了，顾闻钧已经找搬家公司将苏棠的行李打包回自己家。手机号码也换了个新的，原本想把旧的丢了却被顾闻钧拿走了。
“忘记跟你说了，我想卖我信息的人应该也是张旸。”苏棠说道。
“猜到了。”顾闻钧笑笑，“没事，都逃不掉的。”
苏棠疑惑地眨了眨眼没懂顾闻钧的意思，张旸不是被抓住了吗？
回到家，顾闻钧微微蹙眉。
再次来到顾闻钧的家，苏棠没想到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棠棠，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顾闻钧问道。
苏棠疑惑地眨了两下眼睛，“这就不错啊？”
“太小了。”顾闻钧语气沉着地说道。
小吗？
苏棠环视了眼房子，三室一厅一百多平不小了。
“不过有个家庭影院就好了。”苏棠有些遗憾地说道。
顾闻钧当即安排了起来。
*
虽然顾闻钧很想两个人腻在一起，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各有各的繁忙。
也不知道琢磨了多久，王贺打来了电话。
“周日带你去见一个人。”
也不问苏棠有没有空。
“什么人？”苏棠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把你那个校园剧本带上。”
电话挂断后，苏棠看着自己刚刚开了个头的校园剧本眨眨眼。
这些天光顾着写表白剧本了。
从公司回到家，顾闻钧发现苏棠还在书桌前坐着。早上出门时，他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忙了一天？休息一下吧。”顾闻钧给他端了杯牛奶。
苏棠停下手中的动作喝了一口牛奶摇摇头，“我再忙会儿。”
晚上十一点，苏棠还没忙完。
“睡觉吧。”顾闻钧说道。
“等一下，你先睡吧。”苏棠摇摇头。
当即，顾闻钧将苏棠拎了起来，“之前那个劝我早睡不要猝死的人是谁？”
被捏着后颈肉，苏棠缩了缩脖子，有些弱气地说道，“好吧。”
躺在床上，顾闻钧问起今天为什么这么忙。。
于是苏棠将王贺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晚，顾闻钧就查明白王贺想干嘛。
“他最近一直在跟赵晓在一起，是想把你介绍给他吧。”
对于赵晓，苏棠有印象，他看过几部他导的电影，是个名导。
在业内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著称。
他的电影里很喜欢用俯拍视角，用侧面凸显人物，风格细腻有质感，喜欢通过小细节来隐喻大事件。
“适合的。”苏棠想着呢喃了一句。
“你喜欢的话就请他来拍戏，不用那么累。”顾闻钧说道。
“我剧本都没写出来你就要了？”苏棠望向顾闻钧眨眨眼，“这可是电影剧本。”
众所周知，电视剧和电影的差别很大。
顾闻钧笑笑没说话，眼中满是信任和信心。
“还是我自己去亲自见见他吧。”苏棠说道，“据说他脾气古怪，因为投资方强插人进来他连投资都不要了。”
赵晓家境优渥，自己也有钱，很多电影都是自己投资的。
他也是唯一一个敢跟资方硬刚的导演。
几天后的周日，苏棠是在王贺的家里见到赵晓的。
看起来五十几岁留着白胡须，头发还有些花白，板着张脸仿佛谁欠他钱似的。
苏棠礼貌地弯了弯腰自我接收道，“我叫苏棠……”
“我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晓打断了。
王贺看了眼苏棠的表情有些古怪地对了对眼，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呢。
“我最近想尝试拍个校园电影，老王就给我推荐了你。”赵晓上下打量着苏棠。
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粉粉嫩嫩的一看就是个小娃娃，这么年轻能写好剧本？
眼中怀疑的神色越来越重。
“我不觉得你能拿出让我满意的剧本，我是看在老王面子上才来的。”赵晓轻飘飘地说道，“要是你文笔不错，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主意可以给你。”
苏棠还没说话，王贺就先护了起来，“你要是真看我面子，就先把剧本看了再说话！”
“我的剧本不会让您失望的。”苏棠将手中的文件袋递过去时眼中满是自信。
在剧本上的自信他不少于任何人。
赵晓伸手接过袋子，很随意地从里面拿出，直接将别着的回形针拆了。一边看，一边很随意地将纸张扔在沙发上。
“这老头还想找我写校园剧本，我都从学校毕业多少年了，真是异想天开。”王贺说道。
“偷偷骂我你别以为我没听见。”赵晓放下手中的纸瞪了王贺一眼。
王贺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王贺拉着苏棠跑到一边去，神情严肃地说道，“现在的小年轻太爱慕虚荣了，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到综艺去，那种有剧本的真人秀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真是浪费。”
苏棠知道王贺是在说自己，开口道，“我从那个综艺里得到了一个灵感，我想把寨子的起源和传说拍成电影，老师有兴趣听听吗？”
“我又不是写奇幻电影剧本的，才没兴趣。”话虽如此，王贺却朝着苏棠这边靠了靠。
看王贺嘴上不承认，眼睛却朝这边撇，整个身体都写满了想知道的样子，苏棠没忍住弯起眉眼露出笑容，“那我就不说了。”
“其实……”王贺犹疑半晌有些小声地说道，“也是可以说说的，你的想法肯定有缺漏我帮你补补。”
苏棠将听到的故事以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贺，王贺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后面怎么没有了！”赵晓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没写完呢憋着！”王贺朝着赵晓那大喊着。
“小苏，别跟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快跟我说说后面你打算怎么写？”赵晓走了过来不满地说道，“他就一个编剧，又不能给你导戏，理他干嘛？”
“后面要怎么写大纲上不都有吗？”王贺瞪了赵晓一眼，“我们俩编剧学术交流，你个导演一边待着去。”
站在中间的苏棠眨眨眼，有一点点无措，同时有点担心他们俩一言不合打起来。
*
从王贺家出来，苏棠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挂在建筑物上的广告牌有些怔愣。
大屏上播放的正是《竞技人生》的宣传图，但是上面没有人物有的只是一句话。
[墨洒大地，五月推敲，终成一文。]
眼神微动，苏棠垂下眼拿出手机给顾闻钧发消息。
【乌托邦=】：我看到电视剧的宣传图了。
【LEVI】：喜欢吗？
【乌托邦=】：嗯。
私生饭的事情虽然闹得轰轰烈烈，但是大家以为也就谴责谴责就过去了。
没想到寰恒影视的官微发了一则律师函，要追究所有贩卖旗下明星隐私信息的机构或个人。
[还有这种操作？那为什么之前的艺人都不告啊。]
[这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吧，又赚不到钱。]
[寰恒威武！！第一次看到这么刚的影视官方！]
[律师函又不是法院传票，有啥用啊。]
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但是等法院开庭时大家才意识到原来寰恒是认真的。
“被告人孙亚飞利用职务之便多次向外出售多人航班信息，获利高达五十万元，根据《刑法》第二百八十六条判处有期徒刑1年没收非法所得。”
[刺激，原来卖卖名人信息就能拿那么多钱。]
有关隐私案件不易取证，因此进展很缓慢。经常在人们快忘记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开个庭。
这本来就是灰色地带，被寰恒影视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人瞬间缩紧脖子在悬崖边小心行走，生怕哪天掉下去。
而随着第三十集的播出，《竞技人生》终于收官了。
完结那天，苏棠的微博涌进来一帮人嗷嗷叫。
[怎么只有三十集！国产剧不都是四五十集起步吗！]
[我真的好喜欢陆洋啊，为什么要让他输呜呜呜，哭起来好心疼。]
[到最后我哪队都不想让他们输，都太不容易了。]
[已经好久没看见新鲜的棠棠了嘤]
苏棠随意浏览着评论，点开私信看了看，突然看见一封长私信停住眼。
那是一封求助信，初入职场的小编剧因为不懂行被公司骗了稿。
点开那人的微博看了看，最新几条都是在说这件事。
[没想到会被骗稿，编剧这个行业水太深了。]
[垃圾！骗子！]
[我去他们公司抗议被赶出来了，真的没有人能帮帮我吗？]
[是我笨是我蠢行了吧！但是你不能说我的剧本垃圾！]
在私信里没找到他的联系方式，苏棠只好回复了几句话等他来找自己。
“苏老师，工作室你打算签人吗？”卢蓉问道。
苏棠点点头，“编剧工作室，签几个小编剧带带。”
卢蓉看了苏棠半晌，一时无话，没想到苏棠还有好为人师的爱好。
她真就带了个编剧呗。
晚间，苏棠收到了私信的回复，对方非常急切。
[我随时有空！我们约在哪！]
“怎么了？你要跟谁见面？”一旁的顾闻钧凑了过来。
“有个小编剧说自己被骗稿了找我求救。”苏棠解释道。
顾闻钧沉默半晌开口道，“你要管？”
“既然都看到了。”苏棠垂下眼神色微暗，“也不一定能帮什么忙，去安慰一下也好。”
“约在哪？”顾闻钧问道。
地点就约在寰恒影视。
刘轩站在光鲜亮丽地大楼前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他没想到自己发给苏棠的私信真的会被回复。
深呼一口气提起神来，刘轩朝大楼里走去。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问道。
“我找苏老师。”刘轩紧张地差点舌头打结。
打了个电话，过了半晌前台说道，“三楼直走左转312。”
推开门入目第一眼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书的苏棠。
苏棠抬起头看见来人，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这边坐。”
眼前的老师眉眼微弯神情和蔼，刘轩不禁放松了下来。
“我、我一年前曾经给一家公司投过一个剧本没被采用，但是今年我注意到这部剧悄悄开拍了。”刘轩开口道，“用了我的创意和核心设定。”
“剧本带了吗？”苏棠问道。
刘轩当即将剧本从背包里拿出来递给苏棠。
苏棠低着头看剧本的时候，刘轩十分紧张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开始往四周看。
正好和坐在对面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对上视线，刘轩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苏棠看剧本的时候，顾闻钧问道，“你有什么能证明你的时间比他们早？”
“我的文档时间早很多！”刘轩十分激动地拿出笔记本电脑。
看了半晌，苏棠抬起头，“剧本不错，很适合拍成电影。”
被苏老师夸奖了。
刘轩笑着摸了摸后脖颈，随后神情暗淡下来。
这个故事已经不属于他了。
之后又看了两集刘轩所说的网剧，除了节奏，设定、人设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通过文档时间确定刘轩的剧本真的比网剧早后，刘轩在苏棠的授意下拨通了骗稿的橙子娱乐的电话。
“谁啊？”
“是我刘轩，你们的网剧……”
刘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又是你，有完没完啊，你要是实在不服就告去！还换了个电话打过来了。”
“你好，我是苏棠编剧，我想就这件事跟你们谈谈。”苏棠开口了。
“哈？苏棠？这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来的编剧，不会是你什么兄弟吧？听都没听说过。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都没用，你那垃圾剧本我们都不屑抄。我们的剧是我们自己编剧写的。”
话音刚落，对面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把电话拉黑了。
苏棠抿抿唇还没说话，只听见顾闻钧手里的手机传出来一个声音。
“顾总，已经把橙子娱乐的老板叫过来了。”
看着顾闻钧微皱的眉头，苏棠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结果顾闻钧抢先他一步说道，“我自己不高兴。”
苏棠嘴角微微弯起起，起身走到顾闻钧身旁，伸手抚了抚他的眉眼，“别不高兴。”
虽然声音还是如往常般冷静但不禁带了一丝甜腻。
刘轩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他们真的是那样的关系吗？不需要在他面前掩饰一下？
刘轩紧闭着嘴不敢出声，但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两人移不开视线。
苏棠只是轻轻安慰了一下，然后就被抓着坐到了顾闻钧身边。
看着刘轩，苏棠轻轻叹了口气。
像他这种两次初入行，一次起点高家境好，一次运气好的人可不多。新入行的编剧被骗稿的太多了。就算是那些大编剧，也很难说会不会干了一年的活结果发现是白工。
编剧这个职业在整个影视圈都太底层了。
看刘轩紧张，苏棠就开口跟他聊了聊剧本和从业以来的经历。
“我是戏文专业毕业的，前年从大学毕的业。”刘轩说道，“忙活了两年多也没赚到什么钱反而还贴进去不少，我在想要么还是不干编剧这行找份正经工作得了。”
“你有当编剧的天赋，应该继续干下去。”苏棠开口道，“你的剧本有种吸引人的异质性。”
被这么夸赞，刘轩非常高兴。
注意到揽到自己腰间的手，苏棠有些无奈地看了顾闻钧一眼。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是个醋劲超强的男人，连这种醋都要吃吗？
房间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被人带领着走进来。
“顾总，您找我。”橙子娱乐的老板毕恭毕敬地对着顾闻钧弯腰鞠躬道。
顾闻钧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十分随意地开口道，“你们的员工说我们公司的御用编剧是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来的小编剧。”
“一定是临时工！”胖老板想也没想就笃定地说道，“一定是临时工！我回去马上就开除！”
哎呀，他的公司怎么会跟寰恒影视的编剧扯上关系呢。
想不通到底发生了啥，不管怎么说先撇清关系再说。
“连副总经理都是临时工吗？”刘轩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胖老板的额头留下汗来说不出话来。
“贵公司经常拍一些小成本的网剧，虽然没火但是剧本都很优秀，贾老板我很欣赏你。”顾闻钧慢悠悠地说道。
胖老板可不觉得这是夸奖，只觉得一座山压了过来。
既然都把人邀请过来了，怎么能让人这么快就回去呢。
顾闻钧请了他们一起吃高级自助餐。
看着眼前的新鲜海鲜，刘轩的眼里都放着光，全都没吃过！
“他看来身体不太好？”苏棠望着胖老板的背影眨眨眼。
顾闻钧笑笑，“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吧。”
“跟我说说你的计划。”顾闻钧低声说道，“你想做些什么？”
苏棠的神情一顿，看了顾闻钧半晌。
“你忘记之前跟你说的了吗？”顾闻钧看着苏棠的眼睛。
“我想给编剧行业带去点变化。”苏棠移开视线低下脑袋揪住顾闻钧的衣摆，声音逐渐变小，“帮帮我。”
“好。”顾闻钧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苏棠抬起头看着顾闻钧眨眨眼，“你再考虑一下？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我觉得这件事比让你开口撒娇求助要简单多了。”顾闻钧弯起嘴角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苏棠的脑袋。
吃饭的时候，苏棠的手机响了。
“苏老师，《竞技人生》被金花奖提名了！”卢蓉的声音有些激动，“最佳连续剧、最佳男女主演、最佳编剧，苏老师您还入围了最佳新人奖。”
“的确是个好消息。”苏棠不禁弯起嘴角。
“这是今年被提名奖项最多的电视剧。”卢蓉忍不住说道，“如果都得奖了绝对会名留史册的！”
“不可能全得的。”在这点上苏棠倒是清醒，“肯定不会把所有的奖项颁给一部电视剧，就算他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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