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家里开着一二百家实惠的小饭店的好处了。养几千个人都不太打眼的。
只是别的家饭店都会在外面请短工长工，而他们家饭店全是自己人，而且还是受过一定的专业教育的人。
将这些人转化为情报人员也相对容易的多。
因为不跟他们说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就记住，多听多想嘴巴紧，有事就向上级交待。
每个饭店多一个人这人干个闲差，也就是现在的酒店经理的角色，专门招待客人的，每天晚上顺便收集下各处情况，有用没用的，都写上来，隔一定的时间收集到一处，又另外有人检索信息，分类。
当然特别重要的大事另外有汇报的渠道，最终都是汇总到邬思道这儿来，他再拣重要的跟老十汇报。
虽然听上去挺麻烦的，但在当时这已经是很6的一套程序了。
情报中心建立没多久，就捞上一条大鱼来。
事情是挺小的。
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家的第三房小妾的哥哥最近总穿得衣着光鲜的，有钱到饭店里喝二杯，还想调戏他们家三丫。
这事换在别的地方都起不了丝毫的波澜。
毕竟原文瑟他们家小饭店就真是小的不起眼，消费也特别大众化，能天天吃得起这样的饭店，那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一百多文就能摆几个菜跟朋友们喝个痛快了。
但新情报员几乎是每天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要报一报，上面邬思道也没有说这些不行，所以下面的人都细致的很，还很有几个自己会写的，每天都是书面语言汇报。
都察院左都御史不大不小的官，但御史大家都知道，是个放嘴炮的官，不是肥缺，捞不到什么油水。
他娶的媳妇吧也是就是一般旗人家的女人，嫁妆也是有限，小妾家更是汉女，条件差的很，以前都是穷得掀不开锅的，把女儿卖到他们家当妾的，然后全家吃大户的。
新的小情报员连小妾一个月只拿一两银子的月例全给娘家的事都说出来了。
一两银子，养活娘家十几口人别说吃饭店，他能吃饱饭都难。
这一打听，说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家最近发财了，赵申乔打赏给小妾一百两银子让她随便花。
小妾留了些打了首饰新衣服，剩下的就给了娘家五十两。
这消息邬思道接到了，就在想，谁要卖通了御史家，不是多一张嘴说话吗？
不过大家干这事都谨慎着，如果自己家没有这些人，怕是怎么也不可能收集到这样的信息吧。
邬思道就派了第二队情报人员，这一队他就没和原文瑟商量过，是机动队，是主动打探消息的。
饭店是被动收集材料的，两者有着本质不同。
这队人马化为小商贩化身为长短工，很快就攻陷了赵申乔家的下人们。
居可靠和不可靠的消息，发现造谣原文瑟猪一样能生的就是这阴货。
这货当御史，肯定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同理，这些消息来源又可以成为他散布谣言的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