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桃泽卯雪在今天发现了足以颠覆自己以往认知的事情。
而五条悟本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次轮回,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他惊讶的事情了，可是桃泽妈妈却依旧给了他一个惊喜。
或者说是惊吓也是差不多。
桃泽妈妈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甚至有很多自己想隐瞒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
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 他甚至不敢跟桃泽卯雪说，可是桃泽妈妈却知道了, 甚至知道了另外一个自己的事情。
五条悟很想反驳，然而身边那从漩涡当中走出的男人却将五条悟所有的狡辩都堵了回去。
“明明都是咒灵, 为什么你变成的咒灵比我丈夫要帅气那么多？”看到咒灵五条悟时, 桃泽妈妈竟然还有心思开了个玩笑。
的确，比起自己那个可以直接去奥特曼现场当小怪兽的丈夫, 咒灵五条悟更像是一个人类，有自己的思想, 能够说话, 长着人类的脸, 甚至气息比自己丈夫强大许多。
桃泽妈妈知道自己丈夫很强，不然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保护得了他们一家三口, 可比起自己儿子的对象就稍微有些不够看了。
“可能因为岳父……实力没有我强实力越强的咒灵越像人类, 按理来说，岳父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可以变成人类形态的强度，只是他这些年来一直留在地下室里面保护你们, 存不住咒力, 所以才像普通特级一样无法维持人类形态。”
这是五条悟的猜测，而事实也正是五条悟猜测的那样。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丈夫放弃保护，我们就可以变成像人类一样的样子吗？”
桃泽妈妈的眼睛顿时有了神采。
她知道地下室里的是自己的丈夫，也试图和他交流过，然而, 对方只能说出几个没什么意义的字，根本无法回应自己。
在知道自己丈夫还活着，却无法和自己交流时，桃泽妈妈内心真的很难受。
现在听到自己丈夫有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立刻激动起来。
“可是我看岳父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桃泽妈妈直接叫破了五条悟的身份，所以五条悟直接按照自己最习惯的称呼来了。反正桃泽妈妈也不打算棒打鸳鸯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反而存了一种默许的感觉，默认他们两个交往。
“变成咒灵之后，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我们一家人。”说到这，桃泽妈妈的眼光又开始红了。正因为知道自己的爱人没有放弃过他们一家，亲耳听到这个可能时才会如此激动。
“以前我没有告诉过小雪，就是怕他承受不住，别看他好像很坚强，但其实他内心很柔软的，若是告诉了他父亲的事，一定会以身涉险，到那个时候我们谁都救不了他。”
桃泽妈妈为了保护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费尽心思，甚至甘愿一个人忍受相思的痛苦，五条悟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发现如果是自己肯定没有办法像桃泽妈妈这样一个人承担起所有。
但是性格随了桃泽妈妈的桃泽卯雪反倒会像桃泽妈妈一样做出这种选择。
若是自己遇见这件事，估计会宰了所有伤害桃泽卯雪的人，然后训练自己和桃泽卯雪的孩子，让他拥有足以保护所有人的力量。
这就是他们根本的不同。
桃泽妈妈抽出一张抽纸，拭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好了，让你们两个看笑话了，现在我们来说正事吧。”
出现在桃泽妈妈面前的咒灵五条悟是自己的咒灵形态，一眼看上去，虽然是人类却也不像是人类，身后缓缓转动的六只勾玉，在桃泽妈妈说出这句话之后缓缓停止，上面的六只眼睛也缓缓闭合。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除了这间房间之外，其他的地方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岳母。”咒灵五条悟也和人类五条悟一样，用岳母这个称呼来称呼桃泽妈妈，桃泽妈妈被这个称呼梗了一下，“还是叫我伯母吧。”
“我觉得这样更显得我们亲近些。”咒灵五条悟闭着眼睛，嘴上却说着非常符合他人设的话。
“你应该和我儿子亲近，而不是和我亲近。”桃泽妈妈从飘窗上走下，又从床头柜后的一个夹层里掏出了两个信封。
“这也是我丈夫留下来的，他说要交给小雪未来的丈夫。”
这两个信封一黑一白，简直就像是特意为咒灵五条悟和人类五条悟两个人准备的，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爱人会是一体两魂。
人类五条悟和咒灵五条悟分别拿走了白色和黑色的信封，也在同一时间打开。
樱桃手中的那封信信纸空白一片，什么字都没有，反而是咒灵五条悟手中的那个黑色信封里的信纸上写满了黑色的字迹，和日记本上的字一模一样，显然是桃泽奏的亲笔手写。
咒灵五条悟几眼，看完这张纸，将那张纸递给了人类五条悟。
【日安，五条悟君】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死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事，明明我来自过去，又怎么会知道未来？
小雪是个很好的孩子，他因为我们所有人的死一头走到了黑，走向了悬崖，走向了地狱。
我不希望看到他走上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所以我一直在试图改变他的未来。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只不过我们两个的身份不同，我是他的父亲，而你是他的爱人。
父亲和爱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有很多我无法给予他的爱你却可以给他，一直站在他身边给予他支持，成为他的避风港，甚至可以在他痛苦绝望的时候成为他的灯，他成为他的北斗星。
我努力了无数次却没有做到的事，你一定可以做到。
在我看到的无数未来里，只有你一直在努力，奋不顾身地扑向小雪，将他从悬崖边拉回来，将他从那无尽的绝望中拯救出来。
我很感谢你，你做到了我没能做到的事情。
我预知到了自己的死亡和失败，却不肯相信这既定的结局，于是在我死之前，我将我的异能力给了小雪。
小雪是锚点，他是所有的一切。而你的努力就是改变这一切的催化剂，若是你中途放弃，你就不会和小雪走到一起，更不会看到这封信。
五条悟君，你成功了。
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是双向的奔赴。
我很高兴你能够看到这封信，更高兴你能和小雪走到一起，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的努力也有回报。
若是我还能够恢复神智，希望能够和你喝一杯，若是遇见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就去看看那封白色的信吧。
你的岳父，桃泽奏】
看到这封信，五条悟久久不能言语，很难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他有点想哭。
他从未告诉过别人自己干了什么，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没有告诉过他，连桃泽卯雪都不想说。
五条悟不想让桃泽卯雪难过，若是让桃泽卯雪知道了他肯定会阻止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努力。
因为这在桃泽卯雪看来，这样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尤其是在五条悟已经努力了这么多次却依旧失败的时候。
一直是他自己在支撑着自己，然而现在却有两个人跟自己说，你做得很好，你做到了我们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们为你骄傲。
“想哭就哭出来吧。”似乎看出了五条悟的心思，桃泽妈妈说道。
听到桃泽妈妈这么说，五条悟反倒不想哭了。
这可是自己的岳母，要在对方心中塑造一个充满担当，负责任，能够保护她儿子的威猛形象。
怎么可以哭哭啼啼的呢？
五条悟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伸手一把揽住了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咒灵五条悟，“我们怎么可能会哭呢？！都是你的错觉啦。”
“说到底，你还是只是一个孩子。”
见五条悟开始嘴硬，桃泽妈妈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丈夫给五条悟留了什么东西，她也知道自己就算看了也没有什么用。
“你松开我。”
咒灵五条悟嫌弃地把人类五条悟的手扒拉下来，“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两个人虽然是一个人，但两边互相嫌弃，从来没有掩饰过讨厌对方，可是在桃泽妈妈眼里，这两个人本身就是一体的，现在两个人互相嫌弃，也不过是因为两个人觉得自己不是唯一。
桃泽妈妈其实也好奇，如果自己的儿子见到了这两个人会有什么反应，当然也不排除这两个人以后可能会融合的可能性——
“你去小雪的房间休息一下吧。”桃泽妈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整个街区其他人家都已经陷入梦乡。
当初咒灵来攻击他们家动静那么大，却因为普通人看不见咒灵，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桃泽卯雪家也因为有桃泽爸爸的保护完好无损。
就算桃泽卯雪的咒灵在外面和那些低级咒灵们打得天翻地覆，也没有波及他们家。
第二天早上又是岁月静好，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用，我在客厅等他回来，您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五条悟没有选择睡觉，而是打开了门。
咒灵五条悟在五条悟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变成漩涡，消失在空气中，客厅里压低了的吵闹再次响起，停止的时间又一次恢复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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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自己的父亲并不能给予自己回应，桃泽卯雪依旧静静地坐在地下室，陪伴着自己的父亲。
一直到外面的天蒙蒙亮，从地窗投下来的阳光洒满地面，一直趴在地上没动的桃泽奏这才伸出爪子推了一把桃泽卯雪，示意他可以离开。
桃泽卯雪再次试着撕掉那些符咒，然而这一次，桃泽奏依旧阻止了桃泽卯雪。
“爸，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高专吧，那里比较安全。”
桃泽奏缓缓摇头。
他知道那个地方。
身为特级咒灵的自己去了高专只会变成桃泽卯雪的累赘，成为那些老东西要挟自己儿子的工具。
哪怕他现在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他依旧本能地在保护自己的儿子。
若不是他发现自己有可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都不想让桃泽卯雪把他妈妈和妹妹带过去。
其实桃泽奏对于高专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一方面，高专的背后是让他恨之入骨的老东西，可另一方面，现在的高专却在五条悟的带领下变成了出身普通的咒术师的摇篮。
他相信的是五条悟和他背后的那些新生力量，而不是古老的咒术家族。
说句不好听的，桃泽妈妈可是桃泽卯雪的母亲，是五条悟的岳母，就冲着这一层关系，五条悟也要保护桃泽妈妈。
桃泽卯雪又劝了几次，可是桃泽奏根本就没有改变主意，桃泽卯雪只好离开地下室回到了房子里。
客厅里面坐满了人。
其实只睡了几个小时看起来还有些憔悴的虎杖悠仁，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餐厅里面准备早餐。
他对桃泽卯雪家还挺熟的，做早饭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那些咒灵没办法吃只能看着。不过电视倒是开着，一群咒灵正津津有味地围坐在电视前面，看着电视。
五条悟此时就混在这些咒灵里面，一点也没有违和感，不过他是第一个看到桃泽卯雪进来的人，看桃泽卯雪在看他们看电视，伸手招呼桃泽卯雪一起过来，“快点来看，我才发现这个台竟然有早间占卜栏目，说的超有趣哎！”
“说什么？”桃泽卯雪一边换拖鞋一边问道。
“射手座今天的幸运物是围巾，所以我打算一会儿去买条围巾。”
“大夏天戴围巾不热吗？而且夏天也买不到围巾吧？”
“所以，如果阿雪你能够把自己的围巾给我戴就好了。”五条悟的眼里冒着星星，“你看怎么样？”
桃泽卯雪无语的插着腰，“你就是打算跟我要一条围巾吧？”
“当然不是，虽然我不是很相信星座，不过既然让我看到了，就说明肯定有可以相信的道理。”五条悟振振有词，“可以满足我这一个微小的愿望吗？”
“……我房间的衣柜里面有，你自己去找好啦，我去做早饭，有什么想吃的吗？你上去的时候顺便把砂南叫起来，她今天还有课呢。”
“好的！”五条悟绝口不提他和桃泽妈妈说了什么，穿过诸位咒灵的身体，一路跑到二楼，先敲了敲砂南的房门，把还在休息的砂南叫了起来，然后走进了桃泽卯雪的房间。
“早上好，在做什么，我来和你一起做。”桃泽卯雪走进餐厅。
和五条悟家不一样，桃泽卯雪家是非常普通的开放式厨房，厨房里的人在厨房做什么，外面的人都能看到。
虎杖悠仁常年和爷爷一起生活，自然是会做饭的，但他做的饭也就只能称得上是可以入口，再多再复杂更好吃的东西也做不出来。
见桃泽卯雪过来，赶紧将主厨的位置交给了桃泽卯雪。
他知道桃泽卯雪做饭的味道比自己好得多。
“我看冰箱里面就只剩下鸡蛋和面包还有一点青菜了，就只能做三明治。”
“要我去买点菜吗？”以前换好衣服出来的砂南一边梳头发一边问道。
若不是屋里那些围着电视坐着一圈的咒灵，砂南真的不敢相信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不用，早上对付吃几口就可以了。”桃泽卯雪接过虎杖悠仁手中的东西，开始准备早饭。他的速度和架势比虎杖悠仁要专业得多，“这几天放学回家之后尽量待在我们家，可以的话把你爷爷也接过来。”
“哎，为什么？”
“最近不是很安全。”桃泽卯雪也不好跟他说太多。
反正整个宫城县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他自己家。
“好吧。”虎杖悠仁不太清楚危险究竟是什么，但是他看了一下屋子里面坐着的这些咒灵立刻明白过来。
那个危险应该就是这些咒灵，就像昨天晚上一样突然袭击他们。
虎杖悠仁到现在都没搞懂桃泽家为什么会被袭击。
“可是你呢？你也很危险啊。”
“我可比你们厉害多了。”桃泽卯雪失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和砂南做便当了，中午只能吃便利店，你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主要还是家里实在是没有可以做便当的蔬菜，不然桃泽卯雪怎么也会给他们两个做好午饭便当。
“我可以帮忙买菜的哟。”此时，一道声音幽幽的从桃泽卯雪的胸口传来，昨天晚上就躲进项链里面的童磨又开始找存在感，他一个闪身坐在了沙发靠背上，而坐在那个沙发，背对着童磨的那只咒灵正是伽椰子。
伽椰子直接一拳打在了童磨的后腰处，把童磨从沙发上怼了下来，“有话好好说，往别人头上站干什么？”
童磨哈哈地从地上站起来。
这屋里的这些咒灵实力虽然称不上顶级，但是在特级咒灵里面都是佼佼者，单打独斗自己或许还有赢的可能性，万一对方打算群殴自己，那他肯定打不过这么多人。
就算被伽椰子针对了，童磨也不敢说什么，没看自己被打了一拳之后那些咒灵根本无动于衷，甚至还想看热闹吗？
“普通人又看不见你你去哪里买？而且你穿的这身衣服别人会以为你是从秋叶原出来的。”
“没关系，当初我是鬼的时候也有人能看到我。”童磨拽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几条飘带，“现在阿姨都喜欢什么装扮呢？”
童磨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给自己玩起了换装舞会。
桃泽卯雪眼角抽搐，索性不再理他，任由童磨自己在客厅自娱自乐。
一开始咒灵们还觉得童磨格外碍眼，现在看童磨和个智障似的自己玩得挺开心，索性也不再理他，又一起看起了早间占卜。
“哦，你出来得正好！正好昨天晚上我还有事情没和你说清楚呢。”手里拎着一条红色围巾五条悟从桃泽卯雪的房间出来，看到童磨眼前一亮，“你别跑！”
见到五条悟，童磨就和见了猫的老鼠似的想回到桃泽卯雪的项链当中，但是五条悟的速度比童磨快得多，一把拎住了童磨的领子的领子，“你跑什么？昨天晚上不是说得挺开心的吗，怎么现在害怕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男人的确是男人的，不过我昨天不是说了只是在开玩笑吗？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就去给桃泽君买菜赎罪。”
“不用你去买，让五条先生去买就够了。”桃泽卯雪一点也不介意给童磨泼冷水。
五条悟拎着童磨离开，谁都不知道童磨此人在外面究竟经历了什么，只听外面几声惨叫。五条悟甩着车钥匙出去买菜，鼻青脸肿的童磨艰难地从门外爬进来。
“以后你就改名不要叫童磨，叫猪头就好了。”伽椰子和贞子两个女孩子还能在这里开玩笑，只有良心人士织田作之助走过去，“要不要我去给你叫个医生？”
“你见过哪个医生可以给咒灵治病？”童磨对织田作之助翻了个白眼。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有，那你扛过去吧。”
等到一切全部弄好，已经到了七点半，这个时候就到了虎杖悠仁和砂南去上课的时间。
本来作为排球部经理的砂南应该提早过去的，但是他昨天晚上跟排球部的人说想要辞去排球部经理的位置，所以今天不用那么早过去，像普通学生一样，七点半往那边走就够了，而虎杖悠仁则是因为他没有参加那些需要早起参加的社团活动。
目送几个人离开，确定这个房子里面就只剩他们几个之后，桃泽卯雪打开了太宰治发给自己的邮件。
太宰治用一个晚上的关系，通过各种渠道查到了不少好东西，一半是桃泽卯雪为什么会被异能特务科看上，另一半就是桃泽卯雪的父亲：桃泽奏的资料。
桃泽奏的资料在猎犬里面是机密，哪怕是太宰治也没有办法穿过猎犬重重的防守得到太多。但这些资料也补充了桃泽卯雪现在能够知道的一些情报。
因为他知道的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都是他父亲自己留下来的日记，有很多第三视角的情报他都不清楚。
比如猎犬为什么会研究桃泽奏。
桃泽卯雪昨天晚上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事情，现在和太宰治拿来的这些情报已对照，能够发现不少被自己忽略的有趣东西。
像五条悟这样天生强大，自带六眼的咒术师百年难得一见，像桃泽奏一样天生一点咒力都没有的也一样罕见。
而且桃泽奏没有咒力，似乎并不是先天，而是因为他的咒力被人取走了。
猎犬对桃泽奏相当有兴趣，只不过一开始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后来那些咒术界的老东西去迫害桃泽奏。猎犬的高层以及一些不能言说的家伙就对桃泽奏的归属问题和身体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做对了。
他们拿走了桃泽奏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上研究如何让身体素质变强的药剂，却不去破坏他的身体。
至少桃泽卯雪第一次见到猎犬的人时，自己父亲的尸体还在猎犬的实验室里面接受试验，只有极少数人可以接触到。
猎犬的队长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就在一个星期之前，桃泽奏的尸体被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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