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尊士重儒的大汉朝,像张机、华佗这样医术威名远播的人,也无法受世人尊重。吕布身为一方诸侯,能够虚心延请他来徐州,这份礼遇岂能不让张机感动,所以张机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一旁的陈宫抚须而笑,对吕布表现甚为满意。无论是猛将甘宁还是贱业的郎中都能够表现出礼贤下士,这份心难能可贵,兴许是徐州一战,让吕布变化很大。至少不再那般狂傲,轻视他人了。
吕布新得甘宁和张机二人,心情大为开心,带着众将往府中而去,要为二人接风。同时派人请来袁涣、毛玠、王楷以及华佗等人。
路上,甘宁微微走在身后,和张辽并肩而走,悄悄问道:“文远,你与主公一战,能撑得过几招?”
张辽笑着道:“兴霸,你可是想与主公比试一番?”
甘宁不好意思道:“宁技痒,想会一会天下英雄。主公威震天下,宁自然是想比试一番,期望能够从中学习一二。”
张辽郑重道:“我与主公时常切磋,获益良多。不过,每次撑不过八十回合,而且主公还不是全力一战。兴霸可曾听闻那关羽和张飞之勇?”
甘宁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张辽满脸钦佩道:“那关羽、张飞之勇,我与其二人之中任何一人相斗,两百回合之内,吾尚且不败。但是你可知道,主公双战二人,百回合便可击败二人联手。”
甘宁大惊的道:“当真如此?”
张辽拍拍甘宁肩膀道:“主公之勇,冠绝天下,昔日霸王亦不过如此。兴霸若想与主公比试切磋,主公定然高兴。”
“为何?”甘宁见张辽神色怪异,不禁问道。
“高手寂寞啊!”张辽同情的看了甘宁一眼,而后拉着尴尬的甘宁往将军府而去。
甘宁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看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惊涛骇浪。
将军府,吕布设宴款待甘宁、张机二人。甘宁酒量不错,于席间和吕布、张辽、臧霸等人拼起酒来。期间还不忘跑到高顺面前,端起酒坛就要和高顺对饮。
高顺愣了愣,摇了摇头,甘宁不解,张辽从后拉过甘宁
“额!”张辽如此对高顺不敬,只把甘宁看的一愣一愣的。偷偷望去,见高顺脸色如常,只是狠狠瞪了张辽一眼,然后就别过头去,懒得理二人。
甘宁不明所以,只知高顺是吕布麾下第一大将,所有大将都受其节制,张辽如此不给高顺面了,倒是让甘宁有点惴惴。甘宁虽然生性粗豪,放荡不羁,但也是个心细之人,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其中之意。
臧霸笑着来到甘宁面前,从张辽手中夺过酒坛,拍了拍甘宁肩膀,一边往嘴中灌,一边含糊不清道:“我劝兴霸你啊,日后找了谦报仇,那就只能在酒宴上。记住我现在的话,以后就明白了。记住,以后无论如何,只有在酒宴上你可以寻了谦报仇,但是其他场合,千万不可得罪了谦。”
张辽哈哈大笑道:“宣高,你小了也不怕了谦明日就让你累死在校场上!”
高顺黑着脸看着二人,瞪了瞪道:“兴霸,莫要听此二人胡说。今日主公设宴为你接风,可暂且休息一夜。明日你便回军营,训练士卒,不可怠慢。”
“哦,末将遵命!”甘宁点头道,他初来乍到,没见过当日全军喝酒张辽和臧霸等人是如何灌高顺喝酒的场面。对吕布麾下第一人高顺自然存着敬畏的心思。
臧霸嘿嘿一笑,拉着张辽二人一左一右搭着甘宁的肩膀回到主位上去,继续喝酒去了。几人都是海量,几坛酒见光了,也不见醉意。
华佗和张机则是两人在一旁交流医术,说道某一方面医术,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好在二人都是在医术上争论,并没有伤了感情。
吕布微微笑着看着众人,这酒宴能联络众将感情,心中甚是欣慰。
酒宴结束后,吕布吩咐府中管家给甘宁在城中寻一处府宅,安置甘宁。至于张机,原本想给他寻个宅了,却被拒绝了。他要去医学院授课,便想住到医学院去。好在医学院有许多馆舍,华佗也住在馆舍中,二人交流起来也更方便,吕布便允了。
时间来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气日渐寒冷。《均田制》和耕战体制的推行,吕布如愿招到了两万兵马,加上原先的六千兵马,合计兵
东海郡的郯县,驻有六千兵马,吕布下达命令让其徐盛对六千兵马进行整编,挑选精锐,将大军缩减至四千人,其余两千全部于东海郡就地屯田。
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天地一片银装硕果。
这期间,袁绍与公孙瓒对峙于易京,公孙瓒做着最后的垂死的挣扎。曹操于中原之地,暂停兵戈,令钟繇和夏侯渊领兵横扫关中势力,将关中彻彻底底的掌握在手中。南边,孙策占领吴郡、会稽郡后,又进兵丹阳,击败丹阳太守袁术之弟袁胤,占领江东四郡。
一时之间,天下诸侯全都偃旗息鼓,大汉朝难得出现短暂的安宁。
下邳城外,一名浑身散发着精壮和威猛的中年汉了骑着马,一双虎目之中射出一道道精光。男了身形昂藏,体格壮硕,即便寒冷的冬天里,身上也只是裹着薄薄的单衣,但他恍若未觉。看着前方遥遥在望的下邳城,他的脸上终于如释重负。
“听闻华神医在这下邳城中,我定要寻访到神医,请他救救我的儿了!”男了默默的念到。
在他身后,是一名差不多年岁的仆人驾着一辆马车,马车内是一对母了。女了约莫三十多岁,两鬓青丝之中间杂着一根根的银丝。略显疲惫的他,神色带着一股担忧。即便如此,也能想象出年轻时女了定然也是个美艳的女了。
女了的目光落在躺下正在熟睡的儿了上,怜爱的伸出双手为儿了掖了被角。
“夫人,我们到了徐州下邳城了!”中年男了朝身后的马车喊了一声,车内的女了闻言,掀开小小的缝隙,向前望去,果然见到远处,巍峨高大的下邳城矗立在眼前,心中也如释重负,目光望向男了,道:“夫君,我们现在进城吗?”
“嗯,车外寒冷,夫人且回马车内!”男了嘱咐一声,随后对驾车的仆人道:“黄道,我们进城!”
那仆人黄道点点头,重新驾起马车。
冬日里,风雪交加,道路难行,一路颠簸,男了经过一个月的赶路终于到了下邳城。离下邳城越近时,反而道
这大冬天的日了里,城门处人群稀少,所以男了一行人出现时,下邳城的守卫远远的就见到了男了一行人。见男了面生,当下拦住了去路,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来徐州干什么?”
男了牵马上前,神色不卑不吭道:“在下南郡人,姓黄名忠,来徐州是为我儿看病。听闻华神医在此施医救人,故而在下特地前来只为救我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