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大营,当听闻夏侯渊大营和陈登大营被吕布二度偷袭,损失惨重后,袁谭有点不淡定了,只因吕布偷袭曹军大营时,夏侯渊派人来请袁谭出兵相助,可等吕布打破曹军后,袁谭都没派一兵一卒前去相助,虽然也不惧曹军,但面上不好看。
当下问计郭图道:“若是曹军相问,本刺史该如何回答?”
郭图抚须而笑道:“这件事何须劳大公了伤神,只推脱说吕布骚扰我军大营,偷袭我军大营,故不敢出兵!”
袁谭一拍手大叫道:“着啊,还是公则先生想的周道!”
就在这时,亲卫来报说陈登来访。袁谭和郭图二人相视一眼,皆面露笑意,袁谭挥手命人将陈登请进来。
陈登进来之后向二人拱手道:“见过袁刺史,郭先生!”
袁谭很客气的请陈登座下后问道:“听闻吕布偷袭贵军,战局如何?”
“唉!”陈登叹道:“我军惨败,不过吕布的骑兵也遭受重创,只余数百骑逃回城内。”
“哦?”袁谭闻言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一旁的郭图见陈登没有问起,便率先解释道:“听闻贵军遭吕布偷袭,我军本出兵相援,奈何吕布派人前来骚扰,我军深怕吕布会偷袭我军,故而不曾出兵相助,还望元龙回去和夏侯将军解释解释。”
“嗯!”陈登应道,实则也对袁军隔岸观火不满,但不满归不满,他还能说什么。眼下曹军遭受重创,还指望袁谭这一路兵马,两家摒弃前嫌,合力围住郯县。
商讨了一些如何围困郯县城的计策后,陈登才告辞离去。等陈登离去后,袁谭迫不及待的道:“公则先生,吕布虽重创曹军,但也损失惨重,我们是不是能借助曹军攻下郯县。一来不仅能救下二弟,二来击败吕布,籍此天下便只吾袁谭之名。”
郭图张了张口,真想抽袁谭耳刮了。吕布是那么容易击败的吗?若是那么容易,曹操就不会数万大军困住下邳而让吕布逃脱了。如今想凭借一万几千人就像困住吕布,那是痴心妄想。虽然郭图恨铁不成钢,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吕布之勇,天下莫能敌。其人成名已
“哈哈,本公了只是说说而已!”袁谭尴尬笑了笑,便不在此话题上纠结。按照陈登的吩咐,袁谭令人困住了北门、东门和西门,南门则是交给了曹军。
……
郯县城内,吕布领着四百赤卫骑回到营中,虽然赤卫骑损伤惨重,但也好歹重创了曹军。四百赤卫骑,外加带回来的三百战马,其余战马都尽皆死在了城外。
如今城内只有两千泰山营,不过还有一千五百的袁军和曹军俘虏。这些天孙观、吴敦等人也从其中收编了五百人,打乱之后,加入到泰山营中。所以兵力上还有两千五百的步兵。至于骑兵,吕布已经不打算从这些士兵中补充兵力。一来骑兵的训练非一日之功,二来新加入的这些步兵根本达不到赤卫骑的要求,若是强行补充,反而会使得赤卫骑的战力下降。
看着城外的曹军大营中的火渐渐熄灭,吕布带众将下的楼去。
由于兵力不足,吕布命臧霸从府库内将钱粮武器全部取出来,于城内又募得三百精壮,全部用来补充泰山营,如此有步兵三千。也幸好曹军只是围而不攻,否则吕布只能率兵突围了。
巡视好城防后,吕布便派人将袁熙和毛玠请来,备下酒宴,宴请二人,同时将袁军俘虏中有些重要的校尉一并请来。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要安抚袁军,只要袁熙没有性命之忧,这些人自然也不会铤而走险。
袁熙虽然做了俘虏,不过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和吕布举杯相饮,席间气氛融洽。吕布宽慰袁熙道:“二公了且放宽心,待本将击败曹操后自然会放二公了回去。”
袁熙闻言脸上很是高兴的道:“有将军这句话,熙就宽心多了。”
吕布又转过头来,对一旁喝着闷酒的毛玠道:“孝先为何闷闷不乐啊?来,孝先,干了这杯!”
毛玠摇了摇头道:“将军是不是不打算放在下回去?”
“哈哈!”吕布避而不答道:“曹操若是肯退兵,本将自然会
“唉,将军何故相戏?”
“难道孝先不值得曹操以退兵换取你的自由?”吕布故作惊讶的道。
毛玠反击道:“若是易地而处,在下若是分属将军阵营,被曹公俘虏,将军是否会撤兵?”
吕布尴尬一笑,这的确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不过还是说道:“若是真的有哪一天,本将会撤兵以赎回孝先!”
毛玠哈哈一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知道吕布言不由衷,多说无益。
吕布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而是和袁熙把酒言欢。
徐盛、孙观、吴敦、尹礼也与袁熙一一对饮。袁熙见吕布麾下大将都与自已喝酒,也就望了自已的俘虏的身份,反正是来者不拒。喝完酒后,便勾肩搭背起来,全然忘记了几日前的不痛快。
众人喝到半夜,只把袁熙喝东倒西歪,被吕布派人送下去休息后,饮宴才结束。吕布和臧霸、徐盛三人又在一次去巡视城楼,看着城外的曹军大营,这时,一滴雨落到吕布的脸上,接着雨水开始如断了线的落在城头。
竟然下雨了?冰冷的雨水让吕布清醒了许多,突然吕布想到了记忆中,曹操决泗水、沂水,以灌下邳。曹操虽然困住了下邳,但没有攻破下邳,依旧鏖兵下邳,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一定是雨水,冬季雨水本就少,就算引泗水、沂水,但是水量不高,也无法达到淹没下邳的作用。可一旦是连夜暴雨,那么河水暴涨,就有可能聚气很高的水势。连日来,天空都阴沉沉的,似乎这雨要下许多天。
吕布怔怔出神的看着城外,全然不知浑身已经被雨水淋湿。
“主公,该回去了!”臧霸在一旁见吕布一动不动盯着城外,不知在想什么,只能提醒道。
“哦!”吕布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雨越下越大,身上都已经湿了。没有在意雨水的寒意,心中的忧虑越来越盛,必须要回下邳,阻止曹操水淹下邳之计。
回到太守府,吕布对徐盛道:“徐盛,本将给你三千兵马,你能否守得住郯县?”
“三千人马足矣!只是末将归顺主公不久,人微言轻,恐无威信!”徐盛虽然自认为自已有能力守得住郯县,但是这泰山营中还有孙观等诸
“以你的能力,若是都不能让诸将信服,那你又何言日后独自领兵出征?”吕布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徐盛,身上的威势也顺势而发,直逼的徐盛大感一股一双大手狠狠的压着自已的肩膀。
一旁的臧霸不忍,便抱拳道:“主公,不若让末将留下。末将绝不辜负主公,若城破,不消主公亲自动手,末将愿自刎以谢主公!”
“文向年轻,当趁此历练。若是不能担当此大任,日后也不过是一员偏将而已!况且宣高要随本将出城驰援下邳!”
“诺!”臧霸当下不在言。
徐盛咬咬牙,目光直视吕布,单膝跪道:“末将谨遵主公将令,定会守住郯县。若是不能守,则提头来见!”
“好!”吕布收回身上的气势,上前扶起徐盛道:“文向必不负我!”
“谢主公!”徐盛感受到吕布的信任,心中感激,当下郑重抱拳道。
“宣高,召集众将,大厅议事!”吕布一挥手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