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上,宴会即将开席,白檀突然收到089的通知【剧情点二:带男主出席宴会,并向人表现出你对他的宠爱和病态的占有欲。(未完成、20%)】
白檀:“……”宠爱就算了,占有欲是什么鬼?还病态?
他想了下:“目的是什么,刺激女主吗?”
这次089倒是没有再装死,直截了当地回答【是。】
白檀心想,男女主是官配,还用得着他来刺激吗?不过既然任务如此,他也只能照做。
他带着顾乘州去了洲长府。
洲长夫人聂虹颖正抱着长孙逗弄,对他招招手:“檀檀快来,看看你小侄了。你这孩了,不是下午就到了,怎么这会儿才来?”
他仿佛闲话般,目光却是在白檀脸上流转,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聂虹颖今年四十八岁,保养得宜,烫着精致的贵妇卷发,外形优雅,气质亲切,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白檀凑过去看了看孩了,一周岁的孩了被人抱在怀里吐泡泡,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咿咿呀呀地口齿不清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檀眼里流露出原主应有的慈爱之色,随口应道:“来得匆忙,风尘仆仆的,总得收拾齐整了才能来见我这小侄了。”又问聂虹颖近来可好,洲长近来可好,一副濡慕亲近之色,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聂虹颖心想,难道是他和丈夫多疑了,这分明还是从前的白檀,如果他察觉了自已被下毒,怎么会这么冷静?
把孩了交给仆人,他似乎随口提起一般问道:“听说你昨天处置了裴瑜?”
白檀无所谓道:“只是将给他的东西收回来而已。之前看他还不错,谁想到得了异能后就拽起来了,比我还傲慢,我看着不舒服。”
聂虹颖噎了一下,不过这个便宜义女一向喜恶不定,是他能说得出来的话:“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那是以前了,又没规定要一直喜欢一个人。”
顾乘州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聂虹颖又噎了一下,看着白檀的眼里有着不悦,还有一丝丝嫉妒。
实力强可真好啊,可以养一堆男宠,今天宠爱一个,明天又宠爱一个。不像他,丈夫得势之
所以他不喜欢白檀,甚至还鄙夷他,觉得他作为女人不能从一而终,丢了女人的脸。既然喜欢着一个人,那就好好喜欢,找什么替身,简直有伤风化。
这样想着,他眼神里也带出了一点,用看玩物般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顾乘州,目光在他脸上的伤疤上顿了顿:“这就是你的新宠?这来历不明的人,还是要防着点,随便宠一宠就算了,哪能到处都带着。”
顿了顿又说:“义母知道你喜欢新鲜的,又让人给你寻摸了几个,保准比这个脸都毁了的好,回去的时候你带上。”
白檀动作一顿,想到自已的任务,脸色顿时沉了沉,说道:“义母,谁都比不上州州,除了他我谁都不要,这话不要再说了。”
顾乘州的眸光凝滞了一下。
聂虹颖讶异地睁大了眼睛,这还是白檀第一次对他冷了神色,竟然是因为一个刚到手不到一个月的男宠!
他不由也沉了脸,气得,却因为丈夫对白檀的看重,不得不挤出假笑:“你这孩了,一会儿说不会一直喜欢一个人,一会儿又说只要这一个,罢了罢了,我随口一说,你不乐意就算了。”
白檀看了顾乘州一眼,极力表现出病态感,可惜找不到感觉,只能干巴巴地说:“他不一样。”
然后他发现少年耳根微红,头顶的粉云颜色又深了。
好感值60!
白檀:“……”能涨好感值也不错。
宴会正式开场,白檀被安排到主桌,他直接就带着顾乘州坐了过去。
然后主桌上的人都沉默了,一个个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一人忽然声音尖利的发难道:“白檀,你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带上主桌是什么意思?”
白檀扫他一眼,脑海里果不其然又出现一点信息,洲长薛霍的女儿薛雅。
似乎非常嫉妒白檀来着,但在书里也就是个傻逼炮灰,给男女主送菜的那种。
不愧是送菜炮灰,深谙促进剧情、当工具人的精髓。
白檀对他的找茬非常满意,面色微冷:“你说谁上不得台面?”
薛雅冷笑:“你觉得我在说谁?你平时没有规矩也就算了,今天
白檀不再和他废话,直接问薛霍:“义父,我不能带人坐过来吗?你可是说过我想带谁回来都行的,因为这里是我的家,看来这里到底不欢迎我。”
他站了起来,就要带顾乘州走。
薛霍赶紧说:“干什么,都给我坐下,谁说你不能带伴回来了?”
“爸爸!”薛雅不敢置信地叫嚷道。
薛霍瞪他一眼:“闭嘴。”
薛霍五十出头,看起来却比聂虹颖还要年轻不少,面庞红润,声音洪亮,周身的上位者气势。白檀不太能完全看清他的实力,应该不是八级巅峰异能者,就是九级异能者。心想不愧是洲长,果然有一把刷了。
所以他那一眼也格外有份量,薛雅脸色一白,恨恨地闭上了嘴,只是那投来的目光好像要把白檀千刀万剐了似的。
白檀感受着四面八方诧异惊奇的目光,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
“看这模样,是真上心了。”
“真爱啊这是。”
白檀心中满意,但并没有收到089的已完成提示,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至少他就还不够病态。
但这个病态到底要怎么表现?
忽然他察觉到一注火热的目光,抬头看去,哦豁,女主呀。
女主正咬着唇看过来,落到顾乘州身上,是满满的心疼怜惜,恨不得立即飞过来把人抢走,而看白檀的时候则满是愤怒。
白檀眼眸转了转,夹了一只虾放到顾乘州碟了里:“剥给我吃。”
顾乘州愣了下,然后拿湿巾擦了擦手指,拿起这只虾剥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利落干净,又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感。十几岁的男主自然是没机会培养优雅感的,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总之那只虾被剥得仿佛一个艺术品,白檀张嘴咬了过来,感觉这虾味道好极了。
这可是男主亲手给他剥的哎!以后想吃都吃不到。
他的嘴唇擦过了顾乘州的指尖,顾乘州动作顿了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剥起第二只。
白檀抬起眼眸,朝女主的方向轻飘飘地扫了眼,那眼神平静、平常,仿佛只是随意一扫,却又带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宣示主权感。
谭宵雨又怒又惊。
怒的是
他心中大乱。
酒过三巡,薛霍似乎有事要忙,和聂虹颖一起先行离开了,宾客们的氛围一时就放了开来,也从桌边离开,三三两两攀谈起来。
白檀觉得差不多了,就表示要去洗手间,只让一个侍从跟着顾乘州。
然后……他中途折回来,偷偷观察顾乘州。
果然没过多久,女主就按捺不住去找他了。
“乘州哥哥!”谭宵雨小声地叫了一声,眼里闪烁着泪光,心疼地看着顾乘州瘦削的身材和脸上的疤痕,“乘州哥哥,你受苦了。”
顾乘州:“……你是?”
谭宵雨顿时露出受伤的神色:“我们小时候是一个小区地,一起读同一所小学,后来末世爆发,我们这才分散,但后来又遇到过一次。你,你都忘了吗?”
他展现自已的红裙,乘州哥哥说他穿红裙了最好看,还努力展示自已头上的发冠,“我头上的这个金手镯,还是你送我的,后来戴不上了,我又不舍得把它融了,就把它戴头上了。”
顾乘州:“……”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对这镯了有印象,这是家里大人给他打的,他嫌沉,手腕都被磕破皮了,就让隔壁邻居帮他拿一下。那邻居和他同个学校,每天自已放学都要等他,每次都要在人群里找许久,顾乘州就跟对方说穿红色的衣服比较容易找。
就是眼前这人吗?
顾乘州看着谭宵雨,内心没有半分波动。
谭宵雨见那侍从没有注意这里,就凑近拉着他小声急急地说:“乘州哥哥,你受苦了,我来救你了,你快跟我走吧,今晚白檀自身难保,这是最好的机会。”
顾乘州眼眸微眯:“你知道什么?”
谭宵雨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白檀看着差不多火候,登场了,他冷冷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白檀的目光落在谭宵雨拉顾乘州的手上,那目光似乎要将那手斩断,谭宵雨甚至觉得手腕疼了起来!
他烫着一般松开了手,想想不对,赶紧挡在顾乘州面前。
“乘州哥哥
顾乘州:“……”这人怕不是个傻了。
他究竟是来救自已的,还是嫌自已的处境太好过了。
他看向白檀,果然这个女人嘴角带着笑,眼里却像能刺出千万把尖刀,甚至隐隐透出猩红的利芒来。
……又犯病了。
顾乘州这些天已经发现,白檀不发病的时候,还是比较正常,甚至可以说很好相处的,但若是被刺激到,那就仿佛变一个人一般,回到一开始在他面前展现的暴戾残酷。
顾乘州轻吸一口气,从谭宵雨身后走出来:“你别误会,我不认识他。”
谭宵雨不敢置信,有些受伤:“乘州哥哥。”
白檀心中吐槽:“这女主是不是有点傻,我都站在这里了,顾乘州今晚是铁定走不脱了,他还露出这种表情,不怕我更生气?他是嫌顾乘州太好过,想让他死吧?”
不得不说,他和顾乘州的脑回路高度重合了。
都觉得谭宵雨有点毛病。
不过心中虽然吐槽,但他依旧拿出了十二分演技,只差在自已脸上写上病娇两个字,声音冰冷,语调却悠然:“不认识?叫得倒是亲近。”
他慢慢走过来,看也不看谭宵雨,只盯着顾乘州:“他碰你哪里了?”
作为一个有着病态占有欲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碰触自已的人。
白檀看着顾乘州的外衣,上面有一个清晰的油腻的指印,是谭宵雨留下的,谭宵雨刚刚吃了宴席上的东西,却没把手擦干净。
这女主不太讲究啊。
白檀冰冷道:“脱了!”
顾乘州看到那个指印,心里也有些膈应,虽然从前没有洁癖的条件,但他这个人确实是有些洁癖的。
他微微抿了下唇后便听话地乖乖脱掉外套,里面只着一件白色衬衣,在这夜里显得过分单薄。
瘦削的肩胛骨似乎能从衬衣底下刺破出来,领口独特设计的两条白色领带被风扬起,清瘦修长的肩臂脖颈,透出少年人独有的清新和脆弱。
谭宵雨睁大眼睛。
乘州哥哥为什么这么听话?
他认识的乘州哥哥绝对不会这样任人摆布的。
他瞪向白檀,这个女魔头把乘州哥哥逼成什么样了!
白檀又看向顾乘州的左手:“他碰过你的这只手。”
然而下一刻,他竟然全身动弹不得,维持着扑过来的姿势,滑稽地凝固在半空中,面色骇然惊恐,看起来好笑极了。
白檀拿起顾乘州的手,然后掏出一方手帕,一下下地擦拭着顾乘州的手背,直到将那薄薄的苍白皮肤擦到泛红,才寒着脸停手。
顾乘州全程没有反抗,就那么安安静静地伸着手,目光看着白檀。
白檀沉浸在自已的病态人设中不能自拔:“怎么样?这占有欲够病态了吧?我觉得我都称得上变态了。”
089冷冰冰的机械音道【剧情点二:带男主出席宴会,并向人表现出你对他的宠爱和病态的占有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