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延,有件事情问你一下。”莫锦辰起身走近,目光清澈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之前见过吗?”
当然,她有不指望云延会回答什么。只要他陷入回忆,两人对视三秒就可以了。然后她该跑路跑路,该做任务做任务。
哦吼~感觉流程很清晰。
果然,云延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了她一眼。莫锦辰不动声色地默数着时间。
三。
二。
然而关键时候,云延却突然笑起来,他笑的是那样剧烈,胸腔都发出了沉闷的震动。他笑着单手捂住眼睛,仰头倒在皮椅上。
莫锦辰愣住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听你的?”云延笑着,眼睛微红:“同一个方式,你以为我会上当第二次吗?”
同一个方式?这个世界的云延,乱的时间线她之前用同一个方式对付过他吗?
莫锦辰心里大概有答案了。
莫锦辰还在思考这件事,却感觉到一股力道,被猛地拽到云延面前。她匆忙挣扎了一下,目光撞进了云延的眼神里,明明是很好的机会,却是她自己移开了目光。
她好几次从云延的眼睛里看到复杂的恨意了,如今这抹恨意掺杂着裸的疯狂和黏腻的占有欲,就好像想把她延,有件事情问你一下。”莫锦辰起身走近,目光清澈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之前见过吗?”
当然,她有不指望云延会回答什么。只要他陷入回忆,两人对视三秒就可以了。然后她该跑路跑路,该做任务做任务。
哦吼~感觉流程很清晰。
果然,云延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了她一眼。莫锦辰不动声色地默数着时间。
三。
二。
然而关键时候,云延却突然笑起来,他笑的是那样剧烈,胸腔都发出了沉闷的震动。他笑着单手捂住眼睛,仰头倒在皮椅上。
莫锦辰愣住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听你的?”云延笑着,眼睛微红:“同一个方式,你以为我会上当第二次吗?”
同一个方式?这个世界的云延,乱的时间线她之前用同一个方式对付过他吗?
莫锦辰心里大概有答案了。
莫锦辰还在思考这件事,却感觉到一股力道,被猛地拽到云延面前。她匆忙挣扎了一下,目光撞进了云延的眼神里,明明是很好的机会,却是她自己移开了目光。
她好几次从云延的眼睛里看到复杂的恨意了,如今这抹恨意掺杂着裸的疯狂执拗和黏腻的占有欲,就好像想把她拆吞入腹,或者毁掉。
可又脆弱到眼圈微微发红,好像要哭出来。
不应该。为什么会是这个眼神。
就好像她做错了什么。
“你还是想走。”云延轻声说道:“为什么不骗我久一点”
“我原本打算信你的”他将额头贴向莫锦辰额头,亲密无间的动作,带着一点点薄荷的凉气。
莫锦辰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动作的目的。
“宿主!”光团子突然叫起来,声音急促到几乎破音:“退开!”
“云延你敢!!”它原本稚嫩的童音被拉长,带着一点点歇斯底里。
莫锦辰觉得自己的大脑受到了重击,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世界开始扭曲,仿佛一副抽象画。
她自问在修仙位面是修炼过神识的,也具备一点精神防御的。可那种程度的防御在云延精神力的直接冲击中,溃不成军。
光团子是不是说过,她的意识非常脆弱?
这感觉有点熟悉,末世的时候云延为了打断她的异能有使用过精神力。但那次他明显收着力,不像这次,她能清晰地听到意识咔嚓一声,如同玻璃内部已经有了裂纹。
连痛都只有一瞬间,然后大脑开始混沌。
莫锦辰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光团子在一瞬间灰白的意识空间里喘着粗气。
宿主的意识没有回到意识空间,还困在身体里。
光团子觉得自己心脏处又空了,空的发慌。
它看着云延亲了亲宿主的额角,然后用外套把她大概包了一下,抱起来往坐电梯下楼。
光团子觉得荒唐。
云延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就算是那位,也不能对宿主这么做。
“宿主”光团子喘息着,抽出一缕能量维持着宿主的意识。虽然它知道只是这个程度不可能击碎宿主的意识,但还是忍不住后怕。
它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它不想再看宿主安安静静的模样了。
它本就是宿主的善意,心本来就是偏的。它不管这时间过去了多少年,不管宿主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伤害宿主就是不行。
光团子又分出了一缕能量,身上的光芒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那缕能量穿透了时间穿透了空间,到达了遥远的地方传递出信息。
做完这一切,光团子缓慢地飘落在地,疲倦地阖眸。
休息一会,就一会。
醒来的时候,宿主就回来了吧?
莫锦辰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黄昏,她站在阴暗带着一点点臭味的小巷子里,皱着眉想这是哪里。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要干什么来着?
她似乎忘了很多东西。
“小渣滓,继续跑啊!”
“动手快一点,这地方没什么人也没摄像头,断了他的手脚筋就走,以防夜长梦多。”
“呸,这家伙长的道还不错,要不?”
猥琐的笑传来,莫锦辰偏头往巷子深处看去,似乎有好戏?
她摩拳擦掌,打算去凑个热闹。
莫锦辰的脚步很轻,等她走近,里面的人还没有发现她。
五六个花臂吊了郎当的混混将一个少年困在角落,那少年满身狼狈,瘦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能断了,就算脸上血迹斑斑,眼神也清澈到不行。
长的挺好看的。
一对比,围着他的那几个人长的就有点那么不尽人意了。倒不是长的多难看,主要是表情太猥琐,打扮的又像几只五彩斑斓的纹身锦鸡。
哦,辣眼睛。
莫锦辰脑补了一下几只纹身的锦鸡在那边咯咯叫,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下几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目光警惕又不善地看着她。
“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为首的那个人掏出弹簧刀威胁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可能是莫锦辰表现的太无所畏惧了,他们看到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直接上去控制住她,而是威胁。
“好呀。对不起,你们继续哈哈哈。”莫锦辰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并没有打算出手相助什么的,而是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在看戏。
“不不救他吗?”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带着懦弱和胆怯。
莫锦辰原本懒散的眼神瞬间变的锐利:“你是谁?”
“我,我是莫京城啊。你为什么在我身体里啊?”脑海里的声音继续道,不知道为什么,莫锦辰脑海里突然想象到她的模样,和自己长的很像,只是目光躲躲闪闪。
这是?什么叫在她的身体里?
莫锦辰心里有了几分猜疑,却没有回答。沉默一会后问道之前的问题:“你想救他?这么好心?”
“不是他的衣服看起来挺贵的,若是救了他,他是不是会给我们很多钱呀?”脑海里的声音依旧又小又胆怯,目的性倒是挺强的。
莫锦辰:以为是朵小白花,后来发现还是个心黑的。
“你觉得我能做到吗?”她有意思地笑起来:“我看起来很强。”
“嗯。”
脑海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
“你是神派来的,你肯定无所不能。”声音带上了一点点小小的雀跃:“从小我就在祈求,神终于回应我的祈愿了。”
莫锦辰觉得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记忆闪出,却又抓不住。她干脆不想了,目光看了一样角落的少年,少年平静的眼神地看着她,眼里倒映着她的样子。
啧,一个两个的,真麻烦了。
罢了。
她按掉了口袋里的报警电话,活动活动了筋骨。
“都怪你们动作慢。”她秀秀气气地挽袖子:“小爷我改主意了。”
“什么意思。”为首的人给边上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中几个掏出弹簧刀,悄悄打算把莫锦辰包围起来。
“字面意思。”虽然失去了很多记忆,但身体记忆却在,依旧有着战斗的本能。莫锦辰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你们脑袋不好呀,那我给你们翻译好了。”
“放开那个少年,让·我·来。”白嫩嫩的小姑娘,满脸的匪气。
少年:
混混们:
“妈的,是个脑袋不好使的。做了她。”一个混混淬了一口,直接提着刀冲上去。
“躲开!”见女孩无动于衷,少年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开口喊道。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看着他的混混给了他一脚,直接将少年踹倒在地。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沙哑的好像要把肺咳出来。
然而下一秒,那个踹他的混混的头瞬间被一人狠狠地贯在墙上,一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胳膊拽着混混的头,一下一下往墙上砸。
直到那个混混的身体变软,拽着他头发的手才松开,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在地上。
少年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跪在地上抬头看站在面前的女孩。周围一地狼藉,几个混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阳光照在女孩身上,仿佛她会发光。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她是人吗?
还是神派来拯救他的?
“站的起来吗?”女孩向他伸手:“走了,我救了你,该找地方谈报酬了。”
莫·冷酷无情·锦辰一心想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人两清。
少年的目光停在了莫锦辰伸过来的手上,干净,细腻,是个小姑娘的手。他小心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感受着手心温暖的温度,悄悄握紧了手。
真温暖啊。
“你怎么做到的。”他站起来,却没有松开莫锦辰的手。见莫锦辰似乎想挣扎开,他连忙问了一个问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可以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
“风雪步,他们太慢了。”莫锦辰条件反射回答道,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想不起来风雪步是什么,但身体却直接这么做了。
这么一打岔,莫锦辰果然忘了松开手,少年微微红着脸心满意足地牵着她的手随着她走出小巷。
但出了小巷,莫锦辰便重新松开手:“打电话让你的家人来领你吧。报酬别忘了。”
少年顿了一下,掌心空荡荡的。他低下头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报酬我先欠着行不行”
莫锦辰看了看面前的少年。本以为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没想到是个不受宠的。估计还有别的豪门的内幕,倒也有点可怜。
“行,那打个欠条。等你有钱了再还我。”莫锦辰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纸和笔,推到他面前:“签字。”
“要要写什么?”少年接过纸笔,呐呐地问道。
莫锦辰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少年已经够可怜了,看起来是个豪门子弟,但估计掏不出几个子。她还是不要趁火打劫的好,免得把他逼成什么样。
“一个承诺。你欠我一个承诺。”莫锦辰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词:“等你成长别人不敢随便欺辱你的时候,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如若少年在这豪门的斗争中胜了下来,她自然不亏;要是少年没有成功,她就随便提个要求草草两清就行了。
少年清澈的琥珀色瞳孔盯着莫锦辰,似乎是想记住她的脸,然后很认真地点头:“好。”
他一笔一划写下,手上似乎有伤,痛的微微颤抖。但他落笔却很用力。
等他写完,莫锦辰也没来得及看那纸条,听着远处的警铃响起,匆匆忙忙将纸条塞进兜里:“走了,后会有期。”
“等等。”少年却伸手抓住莫锦辰的手腕,似乎有点紧张:“我叫云延,风起云涌的云,延绵不绝的延。你你叫什么名字。”
云延?好耳熟的名字。
“我是莫锦辰。”莫锦辰觉得自己什么都记不清了,但身体却脱口而出。
她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就这个读音。”
“怎么写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