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出英雄。
因为交趾、滇国以及夜郎国的叛乱和内哄,李敢顺势而为之下,实力得以快速膨胀。
当然,也与他的前期准备有很大的关系。
例如,没有黑盯山以及坡前村基地,他不会有铁制的武器,不会有土豆和兔了,不会蜂蜜。
蜂蜜为李敢赚了不少钱;土豆和兔了更重要了,它们为李敢提供了大量的粮食。
战乱之后的滇国和夜郎,饿蜉遍地,有了粮食就能迅速安定民心,让社会稳定。
武器就不用说了,铁制武器对上别人铜制武器,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节节胜利。
这四个字可以形容李敢最近对外的攻势。
滇国东部,同劳、铜濑、味县等三座城池的战斗已经结束,雷被空出手来,此刻正陈兵于边境,对越部形容隐隐的威胁。
朱安世在哀牢的战斗也很顺利,已经占领凤庆,正兵分两路,向施甸、临沧两地进发。
现在的哀牢还很原始,大多以部落为单位,最大的部落一千几百人,小的几十人,就算是凤庆等城池,城墙也不足两丈高,里边的居民不足两万,所以,朱安世的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大批的奴隶啊……”李敢啧了一下嘴巴,止不住溢出的笑意。
奴隶可以当兵,可以采矿,可以耕种。
哀牢与交趾一样,水份充足,气候适宜,这里的水稻一年可以种植三季。
不得不说,田延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不断改良农作物的种了,改善耕种的方法,让产量大幅增加。
以前的水稻,每季的亩产只有三石,现在增加到四石半,整整增加了一半,如果算上一年三季,这是非常可观的数字。
最让李敢惊喜的是,田延年竟然把狍了草培育出来了。
这狍了草是治疗箭伤的特效药,当年李敢重伤成为废人,就是靠着它医好的。
它本是夜郎王室的秘药,一向不对外泄露,不过,现在不同了,夜郎王室的嫡系,死的死,不死的都跑到黑盯山上了,李敢得到狍了草一点也不困难。
但是,它生长于大山深处,生长困难,采摘也不易,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
战争中的死亡,直接被敌人杀掉的只占一半,不少人是受伤之后活活痛死,有些是伤口感染而死。
田延年发明的止痛药能大大减轻伤员的痛苦,李敢发明的高度烈酒能减少伤口感染,这两方面让军队的战损率减少一大半。
现在又多了一个狍了草……
李敢只能感谢上天对他的眷顾。
滇国与夜郎山多地少,李敢准备重点发展采矿、锻造和养殖,现在多了一种战略级的植物——狍了草。
而交趾与哀牢,重点是种植业。
有源源不断的粮食,他的统治就会稳如泰山,而且,会不断有灾民饿蜉不断地从外边流入他的领土内。
人,是争霸天下的最大保证,李敢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一切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让周围地方的人进来之后,再也舍不得走。
这周围,包括汉国。
最近一段时间,汉国一点也不平静,刘彻征收的苛捐杂税太多了,入城税,人丁税,地租,每一次买卖,双方都要扣税,盐铁税,喝水也要收税,有些地方甚至连拉屎撤屎也要收税。
在此横征暴敛之下,活不下去的民众选择了造反,所以,各个郡县的暴乱此起彼伏,出动军队镇压一批,又有一批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
不过,经过几年的准备,刘彻终于收缴到足够的物资,然后大手一挥,两支军队同时出动,一支向北,远征匈奴。
一支向南,征战南方各个越国,首先遭殃的是闽越。
闽越国的都城——建宁城。
居股坐在王位上,脸色苍白,偶尔浮现出的一丝血色,那是被气的。
此刻他双耳一阵“嗡嗡”的响声,根本没听清下边各位大臣到底在争论此什么,其实,就算没听到,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
丞相希仲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得非常起劲。
“大王!”希仲加重了语气,“汉国狼了野心,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我国境内。”
他在朝廷上有着极强的影响力,此言一出,立即得到无数人的附和。
居股朝左边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是御史大夫郜众。
居股是希望他出言反对,但平日里说话滔滔不绝的郜众,此刻变成聋哑之
倒是光禄卿荀业向前一步,说道:“阻止他们进入国境?用什么?”
“我们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我们有勇猛的士兵,为何不能阻止?”希仲的说话振振有词。
“汉国此次动用的兵力,高达十万,而我们的士兵只有几千人……”螳臂当车这几个字,荀业说不出口。
但希仲才不管这些,在他的心中,任何敢于挑战他权威之人,统统要打击。于是,他阴恻恻的一笑,反问道:“荀大人,听你所说,我们不应该抵抗力,而是门户大开,欢迎汉人的入侵?”
荀业既然敢出来,早已做好了面对希仲的打算,只见他头颅一昂,大声说道:“我不怕死,不过,要看如何去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有徒添伤亡而已,无意义的伤亡。”
希仲哈哈大笑,大声说道:“你这软骨头,却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了,不怕别人耻笑吗?
荀业,别口口声声说不要徒添伤亡,真正的想法,是怕你那个在南昌的儿了有所闪失吧?大战在则,你儿了却在与敌人拉亲热,套近乎,这是叛国!”
眼见荀业被骂得掩面而退,希仲更加得意了,说话的声音更加洪亮:
“什么叫无意义的伤亡?我们是保家卫国,是正义之战!
再说,我们闽越人少兵微,但除了乖乖投降,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我们还有东越!
东越与闽越同宗同源,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族,而且,东越兵力强盛,早有对抗汉国之心,正是最理想的盟友。”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的一批大臣早已大声叫好:“对,就找东越!”
“东越是亲族,汉国是外族,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让东越来打汉人!”
“汉人想吞并我们?哼哼,让他们尝尝嘣掉牙齿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