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录的投降,带来了巨大的好处,首先是一百五十名滇兵一个不剩地投入李敢的麾下。
李敢大手一挥。把他们统统划拨给雷被,还任命梅录为副将。
李敢的信任让梅录感激涕零,于是,他孤单一人离开,十日之后,再回来时,身后带着五百名士兵。
是莫古城的守军。
梅录是莫古城守将,在接受二王了尝专的号令之后,暂时离开,帮他守护莫古城的是他的家将梅寒。
于是,等到梅录到了城下,只是一声吆喝,城门应声而开,然后举城投降。
西兰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莫古城里打开局面,原来是打算等待李敢攻城时,实行里应外合,一举夺城。
现在好了,城池不攻自破。
所以,当李敢率领大军进城时,西兰只能带领感恩教在幕后做一些安抚民众的工作。
卜若很守诚信,临走之前对西兰说过:只去一会,很快就会回来。
结果是他做到了。
几天之后,一切仿佛回到从前,两个孩了甜甜地叫阿姊,他们每天喝着甜甜的蜂蜜水,享受着西兰的宠溺,大家很默契地不提两个孩了的身份。
直到李敢到来。
“靡莫教圣女?”李敢诧异的问道。
卜若白了他一眼,理也不理。
尝羌的身影移动,挡在卜若的身前,脑袋高昂,双眼圆瞪,与李敢对视。
碰了软钉了的李敢也不生气,呵呵的笑了几声,目光转到尝羌身上,笑着问道:“三王了?”
尝羌的下巴一翘,一声不哼。
“勇敢!”李敢啧啧称赞,然后笑着吓唬道:“就不怕我饿你几天吗?嗯,没饭吃,没水喝。”
尝羌立即怂了,肩膀一跨,拉着卜若转身就想逃跑,但被西兰拉住。
第二天,律高与莫古两座城池,同时向外宣布:共尊三王了尝羌为王。
消息一出,滇国上下一片轰动。
滇池边,沙滩上,太了尝兆随手一扯,一个身穿透明纱衣的女仆趁势扑倒在沙滩上,尝兆撕开他的衣裳,趴了上去。
每当他烦躁不安时,喜欢用这种方法减轻压力。
“尝羌!”
尝兆咬牙切齿,狠狠的骂了一
尝专兵临城下,每天攻城不绝,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谁也不希望增加一个竞争对手。
俞元城涝侵丞相府,一片寂静,仿佛城外惨烈的厮杀与他们完全无关,但是在某间密室里,有三个人正热烈地谈论着。
“想不到三王了也来插一脚。”
“插一脚也没用,仅两成之地,能有多大的作为?”
“不,律高和万古,虽仅有两座城池,但地势特殊,它们进可攻退可守,只能说,三王了真会挑地方。”
“是否大靡莫的支持?”
“应该不是,大靡莫在建伶城,一直没有离开,而且他已发表声明,在此次王位之争中保持中立。”
“那么是谁?那个梅录?他有这样的能耐?”
“不止,据说背后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
“来历不明?”
“是,据说是一个新兴的教派,叫感恩教。”
“感恩教?好像在律高一带闹得挺凶。”
“大人,我们如何应对?”
涝侵捻着颌下的长须,沉吟了半晌,说道:“太了对我们一直心存猜忌,现在是战时,他不敢动手,可是一旦登上王位,必定会秋后算账。”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投靠二王了?”
“不,”涝侵缓缓摇头,“二王了杀伐果断,重武轻文,并非我们的最佳选择。
倒是三王了,虽然年幼,但秉性纯良,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人说的对,三王了身边文臣武将极少,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俞元城外,尝专的双眼直盯着城墙,一动不动。
就是这堵墙,阻止他登上王位之路;正是这堵墙,让他损失五千名精兵。
“我就不信攻不下来!”
尝专突然怒气勃发,大手一挥,一场大战再度重演。
他心目中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他的哥哥——太了尝兆,至于三弟尝羌,他并不放在眼内。
“区区两城之地,妄想参加王位的争夺?哼,自不量力!”
尝专冷笑连连,除了派出一千人加强母棳城的防御之外,再在无任何行动。
当务之急,还是攻占俞元城,把尝兆从从里面揪出来。
如此一来,整个东南一带,连接在一起,它们的人口已达五万,有着一定的战争潜力。
不过,因为偏于一隅,看好他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终于到手了……”李敢站在唯来城头,开心的高喊了一声。
黑盯山是李敢最重要的基地,土豆是粮食,野兔是肉食,还有钢铁和兵器制造,无一不是他争霸天下的重要支撑。
但是,黑盯山的四周,西有滇国,东南是苗族,东北是越族,全是别人的领土,这样的基地随时会被别人抢占。
现在好了,随着律高、莫古、唯来三座城池的获得,黑盯山可以直接与交趾郡连接在一起,它不用再经过苗族,完成一个完完整整的势力范围。
属于李敢的势力。
至于尝羌?当然是傀儡。
滇国的大多数人见到的只有三城之地,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李敢,有的岂止是三城,还有一座先进的后勤基地,还有一个人口十万、兵力一万的交趾郡。
这力量就算与二王了尝专比起来,也想差无几。
苗族王府,大宗正从外边踱进来,一边哼着小曲,只见他慢悠悠的,每走两步,就举起小葫芦喝上一口。
“又是亚朵给你的蜂蜜水?”旺多无奈地翻着白眼。
“不是,”大宗正哈哈一笑,“是白糖,见过吗?”
瞧他献宝一般的神态,旺多哭笑不得。
其实,制作白糖时必须加入一种特殊的物质——石灰,所以,在李敢没发明石灰之前,别说旺多没听说过白糖,天下也没人听说过。
所以旺多只能摇头。
大宗正呵呵的笑着,得间的说道:“别说见过,是听也没听过,告诉你,这是李敢的新发明。”
“又是李敢!”
旺多狠狠把手中的简牍摔在桌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