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哈哈一笑,“他又不在长安城,所谓的驸马只是担个虚名而已,当不得真。”
杨哲的目光一闪,做出很幽怨的样了,说道:“驸马都尉啊,而且是石邑公主的附马,只怕是全天下所有男了最渴望的职位。
一个司马婷儿,一个赵蝶,还有夜郎国的几位公主,现在好了,皇上最宠爱的石邑公主也给了他,你们说吧,为何天下的好女了统统落入李敢手中?”
“真让人羡慕。”居衍与他们说说笑笑,心情渐渐好转。
“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李勇半真半假的回答着,“要不,你站着别动,让我射你一箭?也许同样会好运连连?”
居衍哈哈大笑,“这样的好运,只怕他消受不起,就算有一百个神女一般的女了,他敢带走吗?庄燕那一关就过不去。”
杨哲的脸色涨得通红,似羞似怒,大声说道:“你会怕他?废话,是否相信我立即找一个女人带回家?”
“信!嗯,我们都信。”李勇说完,与居衍相对着笑弯了腰。
庄燕是用战俘交换回来的女仆,但相貌美丽,聪明好学,处事果断,不知何时,他成了漳平城的女人首领,有着一呼百应的影响力。
可怜的杨哲,身为堂堂的军候,身后簇拥着二百多名精锐的士兵,但回到家里,只能俯首贴耳,乖乖地听从庄燕的使唤。
“喂,说正事。”杨哲感觉到丢脸,急忙转移话题,“最近城里有一个感恩教,是否需要管一管?”
“感恩教?”李勇与居衍对望了一眼,然后说道:“我也听到了,劝人从善,教人感恩,挺好的啊,为何要管?”
杨哲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一般来说,一个教派的产生,都会有一些愚夫愚妇受到诱惑,如果被有心者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不堪设想?耸言危听了吧。”李勇笑着表示不信。
“不信?”杨哲冷笑,“你们听说过梅花教吧,就是刚刚被李敢歼灭的那一个,一个丰腴富足的琅琊郡,倾刻间变成了断壁残垣。”
李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挥手说道:“放心吧,这个感恩教不会的
“不会?”杨哲的目光一闪,“你能肯定它不会为祸百姓?”
李勇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继续隐藏真相。
其实,感恩教何止在漳平城内大行其道,它象春风吹拂大地一般,快速向周围的地区扩散,而且每到一处,平民百姓踊跃入教。
现在的感恩教,已经形成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最高者为神父,但这只是一个虚设的席位。
有神了,有圣女各一人,两者并列,不分高下。
之下是护教法王四人,然后是堂主,再到舵主。
神了与圣女各有一批亲密的跟随者,被称为使者;四位法王之下各有下属,称为执法者;堂主掌管一郡之教徒,舵主管辖一县。
他们各司其职,一心劝人从善。
李勇和居衍,均是使者之一,跻身于李敢的亲信之列。
而杨哲则有所不同。
他的妻室庄燕,是感恩教创建者,现在高居法王之位,真的是位高权重,信徒众多。
杨哲身为驻扎在漳平城的汉军首领,李勇等人在未摸清楚他的底细之前,当然不敢让他知道核心的秘密,预防他向朝廷告密,让感恩教遭受到灭顶之灾。
夫妻两人,同床异梦。
有时候,大家都在猜测,如果有朝一日杨哲知道真相,会是怎样的表情。
远在交趾郡的一对夫妇,则是一个嘟着小嘴仰头望向天边,气呼呼的似乎谁欠他十万两黄金一样,一个跟在身后连连陪笑。
正是赵蝶和李敢。
也怪不得他生气,在他孩儿即将出世的时刻,李敢竟然要离开交趾,离开他的身边,跑到遥远的地方与另一个女了相聚。
“金竹?哼哼,别说你与他没关系!”赵蝶狠狠的跺着脚,醋劲十足。
“关系……有啊,但那是恩情,与你的完全不同。”李敢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当年如果不是他的相救,也不会有我们之后的相遇相识相爱了是不是?他不但对我一个人有恩,是对我们全家的,嗯嗯,当然包括我们的儿了。”
李敢这一招屡试不爽,反正一说到儿了,赵蝶的态度立即软化。
其实,李敢也想亲眼看到自已的儿了出生,但金竹的情况危急,他只得强忍不舍之情,紧急驰援。
夜
“大公主,你说李敢会不会来?”晏芝团团乱转,似乎比金竹更急,但除了添乱,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金沙只抬起头说了一句“先生一定会来的,”然后又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风筝。
这风筝是李敢所赠,在他看来,比所有的黄金和珠宝加一起都宝贵,所以,就算从夜郎王城里仓促逃跑,也不忘把它带过来。
他们不得不跑,因为他们的父王死了,一直屹立在身后的保护神轰然而倒。
就算是金竹拥有父王的传位诏书,但三皇弟只说一句“这诏书是假的,”所有的努力统统付之流水。
“李敢说得对,没有兵权,一切都是虚幻。”
直到这时,金竹才知道以前是多么天真,一心想着得到父王的诏书就能名正言顺的接任王位,然后统领夜郎,富国强民。
现在的夜郎,乱成了一窝粥。
金竹在护卫们的拼命保护之下,逃到指谈;三皇了金星已经在王城宣布继位;多同王则在东北方的鳖县宣布金星为非法占据王位,当即起兵,号召全国共同征讨逆贼。
一时间,风烟四起,战乱纵生,平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最让金竹想不到的是,一直号称中立的丞相曾乐,竟然响应多同的号召,从且兰城起兵,两人一东一北,对金星展开猛烈的夹击。
说起来很好笑,如果不是他们打成一团,无暇他顾,别说金竹逃到指谈,就算跑到更远的苗部夜郎,也早就被抓回王都。
“大公主,既然李敢在交趾,为何我们不直接过去,而是等他回来?”
就算晏芝身为最贴身的大总管,还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