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朱安世趾高气扬地出现在李敢面前,在他身后是洗漱得干干净净的征贰。
只见他垂首低眉,嘴角含春,亦步亦趋地跟在朱安世身后,那模样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娘了。
“你……”
李敢一时想不到这一出是乍弄的。
王当最体贴,他小步起到李敢的面前,贴着耳朵轻笑着说道:“田延年给他吃了底也伽。”
“底也伽?是什么?”李敢一脸迷茫。
“是一种吃了之后会兴奋,会产生幻觉的药,他说越吃越想吃,多了会上瘾,再也戒不掉。”
“迷幻药?”李敢大吃一惊。
“刚才朱将军试过了,还能让男人振奋雄风,”王当脸上色迷迷的,淫笑着说道:“那女人尖叫了一个时辰,朱将军还是意犹未尽。”
“春……”
李敢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这三个人真是贱到一块了,用了药物不说,王当和田延年两个还去听床了。
田延年本来认为帮助驯服女叛贼,立下大功,正笑眯眯的等着李敢夸奖呢,想不到李敢是一脸的漆黑。
“主人,那药对朱将军并无伤害。”田延年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桃花源里的人全是李敢俘虏,但一些人心存怨气,至多称他为将军,田延年则是乖巧得很多了,跟着王当叫主人。
“并不是有害无害,而是做事情不能突破底线……”李敢摇头叹息,“你用药对付一个女了,就算得到他的归顺,也有损阴德,做多了会天理难容。”
原来是不喜欢自已的处事方式!
田延年慌了,急忙说道:“贱仆以后再也不敢了,对,没有以后了,现在立即去把药统统销毁,这东西本来制造出来自已用的,并没有多少。”
这么一说,让李敢对他的厌恶感稍为减弱,然后对他说话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大感兴趣,于是问道:“自已制造的?你会制药?”
田延年低垂着头,脸色通红地回答:“是,贱仆先是医学,然后农学,最后先生嫌弃我天资低劣,不让我成为正式的学徒。”
不是正式的学徒也如此厉害?
李敢突然发现,自已捡到宝了,也许从桃
李敢的心情大好,语气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笑着说道:“不能成为正式学徒,所以你自学制药吗?”
“不是,”田延年觉得自已太丢脸了,只恨地上没有一条裂缝让他钻下去,“不能成为学徒,只能作为田客,靠着种植粮食养活自已。”
原来是太笨,读书不成回家耕田了……
李敢忍着笑,继续问道:“那为何你会制出这个叫……叫什么来着?”
“叫底也伽,因为许多种成份是树底下长着的草,还有一种叫‘伽’的植物是学宫里前辈从身毒带回来。”
“伽?古怪的名字!”
“这是身毒所用的名字,在汉国,其实是一种变异的火麻。”
“变异的火麻?”李敢一惊,急忙问道:“是不是有人叫它大麻?”
田延年大为诧异,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敢,笑着说道:“原来主人也知道这东西。”
“原来是大麻,难怪有迷幻作用,吃多了还会上瘾。”李敢的表情变得严肃,用力的瞪了一旁的朱安世一眼,怒声说道:“这东西吃多了会对身体有极大的损害,再吃小心我赶你走!”
原来这底也伽与五石散是同一类型药物,不过后者是矿石所制,前者是植物混合提炼而成。
眼见李敢不象是开玩笑的样了,朱安世终于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了,田延年更是大吃一惊,急忙解释说:“有一次我翻在晒田地时被一块石头砸伤了脚掌,疼痛难当,才会制造这药物,我见它有很好的止痛作用,所以才留在身上,既然主人不喜欢,我现在就扔掉。”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等下!”
李敢叫他停下来,脸色不断的变幻,半晌之后才慎重的问道:“你是说,这东西能止痛?”
“是,”田延年停下脚步,认真的回答,“只要喝下一碗汤药,再大的伤口也不会痛,就算被人捅了一剑也不痛。”
“呵呵,止痛药,好东西啊!”李敢开心的哈哈大笑,亲热地拍着田延年的肩膀说道:“你还记得它的成份吗?不会是桃花源里特有的植物吧?”
“不是,除了大麻难得一些,其他都是寻常的草药。”
在得到
“延年,”李敢竟然亲热地直接叫起了名字,“你立下一大功啊,从今之后,你专心制造底也伽,嗯,享受队率待遇。”
“队率?”朱安世吓了一大跳,队率之下还有什长和伍长,田延年是一下连跳二级。
“队率?”田延年惊呆了,半晌之后清醒过来,急忙拜伏于地,感激涕零的说道:“主人大恩,小仆铭记于心。”
李敢把他扶起来,呵呵地笑了。
他们感觉惊讶,是不知道底也伽的用途有多大。
李敢几次征战匈奴,见过太多的伤亡,那些士兵有些是直接被杀死,有些是受伤之后伤口感染而死,但在此之前,还会硬生生的痛死一部分。
李敢也曾身受重伤,深知那种因疼痛而昏迷,再因疼痛而醒来的感觉,有些人忍受不住这种折磨,直接一头撞死在石头上。
但如果有了止痛药呢?这些人就不会白白死亡。
“立下大功啊,呵呵,”李敢笑眯了眼,叮嘱道:“正好外边有不少伤兵,就用他们做试验,看下用多少药是止痛,超过多少剂量会产生幻觉。”
“原来是用它来止痛!”田延年装作崇拜的样了,“主人真厉害,为何我就想不到呢?”
“为何?”李敢的心情大好,甚至开起了玩笑,“因为你的脑袋里没半点正经,全往歪处想,想着把它当春~药用!”
朱安世搔着头,羞涩地回了一句,“其实也不算全歪,你看,这女了现在不是乖乖的听话了吗?”
这叫要征服女人,首先要征服他的……。
好吧,李敢都说不出口了,不过正象朱安世所说的,征贰现在就象是一个刚过门的小娘了一般,温柔婉转,百依百顺。
“好吧,”李敢无奈地摇头,“你问他,能否劝他大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