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长矛最终没有刺到岳池的身上。
有一名汉兵正好赶到,用盾牌把它抵住。
汉兵是有备而来,而琅琊叛兵来不及穿戴铠甲、伤势轻重不一,一来一回之下,拉开双方的战斗力。
短短的时间里,叛军在大量的倒下,汉兵空出的人手快速跑向同伴的身边,开始群殴。
这让双方的力量更加的失衡。
岳池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两名同伴,而且还有更多的在急跑而来。
但他来不及高兴,前胸一凉,原来是衣甲被刺破,然后一柄长剑“嗤”的一下刺入他的皮肉,穿过他的胸骨。
原来是那名队率趁他微一愣神之时,发出了攻击。
“啊!”
岳池痛呼,但他临危不惧,身形急速后仰,右腿趁势踢出。
“砰!”
队率被踢得倒退两步,正要再次扑上,向岳池补上一剑时,见到两名汉兵冲了过来。
人呢?
此时他才发现战场上还站着的几乎都是汉兵,他的同伴已经所剩余无几。
这仗还能打吗?
队率终于慌了,一个转身,拨腿就跑。
“快走,快走!”
他的口中嘶吼着,但能与他一起逃跑的身影寥寥无几。
这让他更加的惊惶,踉踉跄跄地往前跑着,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战场。
“呵呵,逃得了吗?
岳池张开满是血污的大嘴狂笑着,用左手捂住胸膛上的伤口,右手把长剑用力扔出。
“嗤~”
校尉的身体被长剑刺了个对穿,不由身形一滞,然后重重的扑倒在地上……
下一刻,有汉兵走了过去,砍下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这一战,岳池用伤亡八人的代价,把六十名风旗军的伤兵屠杀殆尽。
这是一场不错的胜利。
但是,这一场胜利彻底激怒了梅花教的三将军,一场疯狂的进攻即将打响。
在南方,落石坡前,李敢准备进攻。
趁着朦胧的晨光,他反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认一旦败溃之后可能撤退的路线。
在晨光之中,前方营地的轮廓更加清晰,里边有十垛高大结实的草料,有八间宽阔的房了,想来是存放粮食的地方。
几名守卫把长
不过也有一些身影在不断的走动着,想来是流动的卫士。
“养同!”
李敢轻声下着命令。
一道矮小身形悄然前行,他的动作灵活而轻柔,行动间悄无声息,躲开了流动的卫士,然后向草垛摸了过去。
几点火星闪烁之后,草垛冒出了缕缕青烟,然后越烧越旺,火光冲天而起。
这一下,叛军被惊动了,他们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衣服还来不及穿,抓起兵刃就往外冲。
“烧着了,快救火。”
“该死,是谁放的火?”
“别让他点着其他的草垛。”
方辛跑到现场,心眼见火越烧越旺,不禁心中一沉,指着一些士兵,高声指挥着:“你,还有你,去救火!”
他是这个营地的指挥,此刻显示出了临危不乱的本色。
但养同的行动非常快,早在叛军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在每一堆草垛上都点了一把火。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就算这些天一直在下雨,也制止不了草料的继续燃烧。
火光把整个营地照得通亮,也让营地热烘烘的,但方辛的心底一阵冰冷。
这把火一烧,南宗二千多名士兵的日了这过得艰难了啊。
“不对!”
方辛霍然回头,望向存放着粮食的房了,只见那里也有火光闪烁,开始渐渐的扩散。
“快,全过去保护粮食!”
方辛恼怒的大吼着,从地上抓起一只水桶拨腿就跑。
相对草料,这些粮食更加重要,如果被烧掉,几千人饿着肚了,这仗还要怎么打……
这时,突然有人叫道:“喂,你敢放火!”
“该死,是他放的火。”
“快,别让他跑掉。”
原来是养同贪图多点几处火,终于让叛军发现的踪迹。
双方开始追逐。
养同的速度快,身形灵活,被叛军包抄时常常会一个转身绕到另一个方向,然后趁着短短的一瞬间,把火种丢出去。
“宰了他!”方辛红着眼睛,愤怒的吼叫着。
四名叛兵前后左右向养同逼近,压缩他的活动空间。
这时,叛军乱成了一锅粥一般,有的人救火,有的人追杀养同,有的人手执兵刃,小心翼翼的工戒备着。
就算形势危急,方辛
“一百五十人。”
李敢估计着叛军的数量,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脸色突然变得肃杀,狠狠的说道:“那么,就杀光他们!”
叛军乱哄哄的影响战斗力,人数又较已方少,李敢才不会讲客气。
“杀光!”
朱安世从地上一跃而起,率先从左侧开展进攻,暴胜之不甘示弱,从右侧快速切入,直扑敌人的营地。
两支队伍的速度飞快,他们以弓箭开路,扫平第一批遇到的敌人,然后朝着火光最猛的方向笔直的杀了过去。
那里有大批的叛军在救火,一个二个都是手提水桶……手中没有兵器,完全是一些等待宰杀的羔羊。
杀死敌人,制止救火让粮草继续燃烧,这两种都是汉军需要的结果。
熊熊烈火,浓烟滚滚,空气变得稀薄,让人的呼吸变得艰难。
方辛的目光一直盯着外围,此刻见到第一批士兵倒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杀!”
因为早有预感,所以他把最精锐的五十人留在了身边,此刻派上了用场。
随着他的命令,一些追杀养同的人也调转方向,救火者也扔掉了水桶,捡起地上的兵刃,开始疯狂的反扑。
他们士气如虹!
或者说拼命一搏。
身边是燃烧的粮草,对面是汉军的屠刀,他们除了拼命,别无选择。
“鱼死网破!”方辛提起一根粗大的铜棍,大踏步朝外出去。
“我的!”朱安世见猎心喜,直接扔下队伍,朝方辛扑了过来。
李敢在后边一见,脸色一沉。
朱安世喜勇好斗的性格一点没变,平时还好,遇到对手会昏了脑袋一般,冲动,易喜,易怒。
这样人的适合于当勇士,不适合当将领带兵。
比起朱安世,暴胜之反而有模有样,尽忠职守地带领士兵慢慢向着推进。
“强求不得。”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能带兵就把他放在另外的位置。
“随我冲!”
李敢沉下心神来,挥动长剑,从外围开始,一层一层的往里杀。
“杀光他们!”方辛在高声呼喊,鼓舞着士兵的斗志,但朱安世一个箭步冲到了他身边,举剑就砍。
“锵~”
剑棍相交,朱安世吃了兵器上的亏,被震退半步,但他悍然不惧,大呼酣战。
这一下,方辛再也无法分神指挥战斗,而汉军还有李敢和暴胜之,如此一来,让双方优劣之势更加的明显。
很快,叛军渐渐的散乱,而汉军士气如虹,越战越勇。
火光在风雨之中颤抖跳跃,浓烟弥漫在战场之中,有叛兵一再退却而被逼进火焰之中,然后带着烈焰惨叫着想要跑出来,然后被汉兵一剑砍掉了脑袋。
结果已经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