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神箭手面前,你转身逃跑?这不是送死吗?
李敢哈哈一笑,不急不躁的反手一拍,左手挂弓,右手持箭,然后缓缓的把弓拉满。
确实不用急,他用的是四石强弓,射程可达三百步,就算吴阳快马加鞭,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就用你一试我的箭术。”李敢微笑,手指一松,箭枝划出一道黑色的残影,疾飞而去。
“嗖~”
吴阳不愧是闽越的名将,就算是逃亡之时也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身后刺耳的风声,急忙回头。
“箭!”
“该死,这汉将还是神箭手!”
就在他转念之间,箭矢已经来了他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
吴阳大惊失色,急忙把身体伏在马背上,同时一扯缰绳,向侧边闪避。
“叮!”
因他的低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还是被射中了头盔的顶部。
这一箭,力足充足,插在头盔上并不脱落,就好象为头盔添加了一条尾巴一样,一晃一晃的,很是可笑。
此时的吴阳已被吓得亡魂皆冒,只顾保命,那里还顾得上可笑不可笑,拼命的抽打着战马,想要尽快脱离敌人的射程。
“还想跑?”李敢轻笑,随手举弓,这一次他连瞄也不瞄了,直接一拨弓弦,立即放手。
“嗖!”
这是一支响箭,箭枝呼啸而出,慑人心神。
吴阳的脸色煞白,全身冒出了冷汗。
他已经后悔了,在完全不知敌人的来历的情况下,冒然的跑出来斗将。
“这汉将如此厉害,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到底是谁?”
吴阳很想知道答案,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但他知道,只怕没有机会了。
“快!”
这一箭只能用一个快字来形容,就算吴阳早有准备,但时间实在太短了,在他刚要侧身闪避之时,箭已经到了。
“叭!”
箭中后心,吴阳的身体一震,胸腔受到了震荡,让他“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箭的力道太大了!
但是,他竟然不死。
原来这一支是平头箭,箭头已经折断。
“为何?”
吴阳疑惑着,但还来不及多想,突然听到
吴阳被战马甩飞,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最倒霉的是,他是头部先着地,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也似乎被摔散架了一样,软绵绵的用不出半点力气。
原来射人的一箭为的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杀招却是第二箭。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完了!”
吴阳喟然长叹,干脆躺在地上,不作任何的挣扎。
他也无法再挣扎,因为李敢的银枪,已经轻轻地压在他的喉结之上。
另一边,居衍已经看傻了眼。
在闽越国之内赫赫有名的无敌将军,不到两招就让李敢杀得大败而逃,最后马死人伤,束手就擒。
一时间,李敢勇猛的形象,凛然的威风深深刻进了居衍的脑海之中。
“俊俏的无敌大将军!”
这名词有点怪异,但正适合用在李敢的身上。
“冲啊!”一声轻叱打断了居衍的思路,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勇。
但此时,杨哲带领的汉军早已抢先一步,大声呼喊着:“投降不杀!”“抵抗者死!”快速的向吴阳的士兵冲过去。
杨哲已被李敢任命为裨将,必须时,可以行使临时的指挥权。
“全军出击!”
居衍也反应过来了,长剑挥舞,二千多名士兵象是潮水一般,向敌人掩杀过去。
斗将失败,主帅被擒,让吴阳的五百人马丧失了斗志,此时见到几倍于自已的敌人冲了过来,心胆俱裂之下,再无半点抵抗之心,一心想着的就是逃,逃不过就跪地投降。
一路败溃,那些败兵想要让自已跑得快一点,一边跑一边把兵器和铠甲随手扔在地上。
居衍等人几乎不用动手,要动手也是捡捡铠甲或者绑绑俘虏。
这一仗,他们赢得太轻松了,全俘敌人的五百名精锐士兵,自已几乎是零死亡。
受伤的倒有几个,这些人不是跑得太快摔倒,就是不小心被地上的兵刃割伤。
只能怪他们太倒霉。
李敢收回了银枪,呵呵的笑着。
这闽越国很有意思啊,先派来禄劝,再派来吴阳,一个二个的跑过来喊打喊杀的,到头来让自已得到兵源,得到武器,当然还有辎重和粮草。
便宜
好吧,这一仗打得轻松而精彩,自得其乐一下倒也无妨。
此时的吴阳,早已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由两名士兵押送着,一步一拐的向城门走去。
“这就是我引以为荣的精兵?”
吴阳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他在笑自已的自大和无知,原来所谓的无敌精兵,在汉军面前不堪一击。
不对,或者说是在眼前这名汉人的将军面前,不堪不击。
吴阳挣扎着不让士兵扯走,努力的扭转身体,朝着李敢上下打量着,突然问道:“你是霍去病?”
“霍去病?”李敢一愣,然后哈哈一笑,“他有我帅么?”
“那么是卫青?”吴阳才说出这句话,立即用力的摇头,卫青成名已久,从年龄上对与眼前之人对不上号。
“你到底是谁?”他不甘心,想要知道自已栽在谁的手里。
“我是李敢。”
“李敢?”吴阳感觉这名字不是很响亮,正要继续发问,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惊讶的问道:“你是飞将军之了?”
李敢点头。
“原来是名将之后,”吴阳呵呵一笑,“我败得不冤!”
李广虽然未能封候,但名气一点也不小,他身为将军,却常常自已深入敌阵,而且爱兵如了。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不是一个好的统帅,而是一名很好的侠客。
匈奴内部有此一说:汉飞将军,避之,数岁不入界。
可见李广当时的威风。
李家神箭,天下闻名,难怪眼前这个年轻将领有着如此神奇的箭法。
李敢见他敬重自已的父亲,不由得客气了很多,走到吴阳的身边,为他把绳索放松了一点,至少不要象绑棕了一样,然后笑着安慰道:“一时的失败,并不能掩盖将军的武勇之名。”
“武勇?哈哈,你算是对一位将死之人的安慰吗?”
李敢的心中一动,表情变得诚恳而真挚,“将军别说丧气话,我有爱才之心,不知将军可有投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