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炼钢厂的产品制造出来了,经过多项指标测试,符合预定设计要求,就开始规模化量产。为此不知道老张是如何运作的,总工会委托海西特区给包文春缺席颁发了一枚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奖励他在科研方面做出的贡献,具体受奖职务却是中铁路桥设计院勘察设计工程师。这叫包文春很疑惑,拿到奖章证书,还怀疑他们搞错了。
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沙地里种了二十亩地的瓜苗,一亩八百来棵,总共也就一万多棵。从小拱棚移栽到大棚开始,又经过露天生长,现在有的瓜胎都拳头大了,大部分瓜秧长势过旺,却座不住瓜胎。
这是水肥过旺导致,瓜秧旺长,需要蹲蔓压枝。第九叶不能坐果,十三叶再坐不住果,那就需要大修剪,摘除主蔓,重新修枝,把次蔓变成主蔓。现在的挽救办法是压蔓,可地里没有一块坷垃,就需要挖个小坑,把枝蔓埋进去。还可以用石头来压蔓,无论那种方法,都需要人工来选择性处理。
地头就有石头堆,好不容易清理出去了,总不能再往地里挑石头吧?阿绣和肖玉华也要下地,又不能蹲着压蔓,就在一边看着。包文春带着一班人就整天蹲着挖坑迁蔓压沙子。
两人都是六个多月的身孕,农村人身体皮实,在家闲不住。
秋月和柳玲儿还有玉璃儿就不认识这是什么作物,一直悄悄问大小姐采萍。她们的现代语言也学得差不多了,知道家主对采萍宠爱有加,虽不敢猜测她们之间的关系,但几个夫人和少爷小姐都是谁谁生的,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她们虽说不识字,跟着孩子们学了些奇怪的符号,也不知道是什么学问,但知道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朝代了。
包文春以前在新疆打工种棉花的时候,有家甘肃山区来的邻居,他家的孩子就没有见过西瓜。看着别人一拳捶开圆圆的东西,血红的瓜瓤就把他们吓得大喊大叫。当时包文春很奇怪,从他惊恐的眼神里看出,那绝对不是对沙瓤西瓜的欢呼。问了大哥金卫红才知道,他们那里除了玉米土豆和小麦,根本没有其它经济作物。
王喜娟就笑话说“地里一颗羊粪蛋蛋都没有,指望小鸟拉粪,这西瓜能长多大?可别和拳头大小,当个桃子吃吧!”
肖玉华一听桃子二字,就想起麦黄杏子来,口水都流下来,也就没兴趣晒太阳了,直接坐在地里。
包文春原本不想再叫她二人出头露面,她们非要出来转转。现在这情况,包文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送她俩回去休息。说“水果咱有啊!你们就是想吃什么,只要说得出来,那是一定得给你们弄来的。”
阿绣自己的空间里就有水果,可在肖玉华面前,她不想显摆。现在包文春把橙子切开翻过来啃,肖玉华啃着大久保脆桃,还占不住嘴唱戏“我要上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云,五两火苗六两气,七两黑烟八两琴音,火烧龙须三两六,楼粗的牛毛我要三根,雄鸡下的蛋我要八个,雪花儿晒干我要二斤”
包文春说“别扯了!热屁还有一个,要不要?以后就在屋里看电视做运动多吃饭,不能再出去露面了。过几天我回去接人,你们不生完孩子是不能再出来的,等年底看情况,想回老家我送你们。”
“那你在哪里?是这里还是孩子们那边?”
“两头跑了,唉!这事情多了,实在顾不过来啊!所以叫你们多生孩子多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