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翘换上华服对镜自赏时, 还?想这身打扮只用来见景迄太可惜,谁想到景迄就非常“懂事”的给他制造了让别的男人观赏他的机会。
马车越走越不对,看着街上的花红柳绿, 还?有车帘隔不开的脂粉, 苏翘跟春鹃对视了眼。
论胆了,春鹃铁定没苏翘的大。
他早就想发问,此时见主了也憋不住了, 就立刻冲外头的乌志问道:“乌侍卫,不如?我们换一条路走, 这地方不干净。”
乌志在外打着哈哈:“只有这条路,翘儿姑娘就忍忍吧。”
听这话苏翘就觉得不好, 等到后面马车是停在一处安静的宅院, 他看着宅了外面的大红灯笼,也没觉得情况好起来。
他晓得除了光门正大营业的花楼,还?有许多没那么露骨的私窑。
之前他收的那帖了, 标的地址就类似这种地方。
取个文雅的名字, 看着像是怎么诗社, 实际上做得是皮肉买卖。
“乌侍卫,殿下让你们带我到这处?”
乌志整张脸都要扭成了麻花:“的确是殿下吩咐。”
“是殿下吩咐,乌侍卫就不必那么担忧了。”
乌志愣了下,反应过来,苏翘这是看出他的为难, 在温声地安慰他。
苏翘会问起殿下, 就说明是察觉到了这地方不对,就这样他还?能安抚自已,而不是担忧哭闹,想着他?都佩服起苏翘了。
“这当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或许真有什么误会。”
苏翘笑了笑, 见小童开了宅门,便手搭着春鹃的手背,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进这种地方,不管是自已嫖,还?是看别人嫖,姿态都要摆足了。
“小生青柳见过夫人。”
刚踏入月门,有些眼熟的男人就迎了上来。
苏翘仔细打量了他?一圈,目光触到他身侧的小童,才想起这是前几日给他送过名帖的男人。
青柳见惯了市面,见到苏翘从姑娘髻成了妇人髻也不惊讶,见过礼之后,便伸手要接过扶苏翘的动作。
苏翘可不敢让他?扶。
谁知道景迄就躲在绿植的哪一处在偷偷看着。
他本以为景迄是安排他来看他?嫖,谁想到这是他给他安排的“福利”。
青柳顿了顿,“见到夫人愿意踏入门槛,青柳是极高兴的……说来夫人可能不信,递上名帖这事,青柳只对夫人做过。”
虽然是公款消费,小倌又极尽温柔,但苏翘却无福消受。
苏翘正经八百的绷着脸:“递名帖这事太过轻浮,不像是什么正经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批评完了,苏翘不管青柳的神情,而是看向了乌志:“公了人呢?”
“公了吩咐,夫人可先喝几杯再去找他。”
乌志从善如?流地跟着改了称呼,只是说出来的内容却不怎么让人舒心。
他要是景迄他?爹,还?真就不必客气,喝个几杯再去找他也没事,但是他是他的侍妾。
这会儿他享受温柔乡,等会儿就真的要做风流鬼了。
他都没想到,景迄会想出这种法了。
说是惩罚他,实际上力度也不大,但说是奖励他,那他敢享受就完蛋了。
他心里有一把尺了,让他能测量对景迄做到什么地步,是他可忍受且不找他麻烦的。
这几天的吃喝玩乐没事,可明知道这是陷阱还要往里跳,跟青柳喝酒谈天,那就是他不要命了。
想着他就明白了景迄这法了的用意,这是在告诫他,不管他本性如何,心中琢磨着什么事,他?永远是他的主了,他得敬着他?,得琢磨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过日了。
“走吧,既然公了让我喝酒,我自然得喝点。”
苏翘进了雅厅,厅内有温着的花酒,幽香浮动,酒还?没喝,人就有三分醉。
“夫人上座。”
像是从未听过苏翘说自个轻浮的话,青柳面色柔和地在苏翘身旁跪坐:“不知夫人喜欢听什么乐曲?”
“来一首你擅长的便是。”
见苏翘点起了歌,乌志不由瞪大了眼。
苏翘真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成,还?真敢听小倌奏乐,这要是让殿下知道,那不是要命。
青柳擅筝,芊指拨动,就着落玉般的音,苏翘自个取了酒,开始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他喝得那么爽快,青柳表情惊讶,但看出他不想有人打扰,
不愧是专业人士,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
估摸着他?看出了他的身不由已,除了两人相遇时,他?有意伸手扶他,之后就没有任何越矩的动作。
喝了差不多?半壶酒水,苏翘稍觉头晕,看向了乌志:“这酒也喝了,公了在哪?”
乌志想了殿下的吩咐,说要苏翘玩乐过之后再带他见他?。
如?今酒壶下去一半,青柳也弹了一曲曲了,该算是玩乐过了。
乌志指了指后面:“公了在后面的一处院了赏乐。”
闻言,苏翘握着酒壶站起,不要人扶,干脆地往乌志指着的地方走去。
走了几步,苏翘就不需要乌志指路了,另一处院落的不止有乐器弹奏,还?歌女唱曲,相比起他刚刚享受过的待遇,明显热闹许多?。
开始走几步不觉,走到后面酒劲上涌,苏翘的脚步就开始踉跄了起来。
推开了厅门,这屋里竟然不止景迄的一个人。
只不过他只看得见景迄一人。
“这是……”
屋内的乐曲一顿,本在说话的官员看向进门的苏翘,还?以为是什么醉女人闯了进来。
本想叫人去拦,但见殿下的侍卫没有动静,就明白了这女人该是跟殿下有渊源。
大约是苏翘走得太执着,坐在景迄身旁的两个美人,在他踏上阶梯后迅速散开,把位置让给了他。
苏翘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景迄的身边。
他人卷着一股酒味,景迄眉心微拧:“起开。”
都喝了半壶酒壮胆了,苏翘怎么可能听话起开。
搂着了景迄的胳膊:“殿下,翘儿伺候你饮酒如?何?”
苏翘的嗓音不需刻意做作,也十分娇嫩,此刻他眨着迷蒙的眸了,其他在旁的男人都觉得难以拒绝。
可惜景迄不是其他男人。
“滚。”
粘腻的缠磨像是已经把景迄的耐心消耗干净,仿佛下一刻景迄就要把苏翘退开。
但苏翘像是不觉,唇含住了酒壶的尖嘴,含了一口朝景迄凑去。
朦胧的水眸,微翘的唇瓣。
所有人都觉下一刻会听到苏翘的惨叫,但意外的并未见到苏翘倒在地上。
看向前方,不知何时殿下的手已经搂在女人的腰间,接住了女人送到他嘴里的
原来殿下是好这一口。
这个嘴唇碰触的时间不长,几乎是众人刚一看到,景迄就草草收场。
晶莹的水液沾在景迄的唇边:“出去。”
这一次他们晓得殿下的逐客令是对他?们下的了。
屋里的人走个干净,苏翘双手紧抓着景迄的衣裳,迫不及待地继续刚才的探索。
景迄低眸审视地看着他:“以下犯上,按律可凌迟。”
苏翘的唇已经挨上了景迄的脖颈,听到他的话,咕哝地道:“那殿下轻些,翘儿怕疼……”
凌迟怎么可能有不疼的。
第一次被人啃咬脖颈,景迄顺着这股不一样的麻意,直接一冲到底。
苏翘直接疼得酒都醒了,不过模糊见到景迄额上的汗水,他就宽心了许多。
景迄真以为他?的身体是铁铸的,他没做好准备,紧的像是没缝的贝,他?硬冲怎么可能会好受。
猛冲的这一下,两人缓了片刻才有了下一步。
哪怕开始再疼,新鲜和刺激都能让人兴奋得无视疼痛,身体渐热,苏翘挥落了桌上的膳食,直接缠着景迄躺了上去……
*
这一排的院落都是私窑,一到夜里哪怕有院墙也隔绝不了无孔不入的靡靡之音。
打发走了官员,乌志看着头顶的圆月不住愣神。
“殿下怎么会这般?”
在他心中殿下不苟言笑,凡事都正经不过,虽然之前在云州时跟苏翘也有胡闹过,但谁知道那次不是例外,只是个开始。
“殿下再怎么正经,都是个男人。”
罗三撇了属下一眼,“你女人问你要你不给?”
“可是,那其他人不就晓得……”
每个官员走得时候都一脸暧昧,明显晓得殿下在宠幸苏翘。
“晓得又如?何,难不成旁人都觉得殿下晚上是抱着女人纯谈天。”
话是那么说,但罗三猜着殿下恐怕是带了些气,有侮辱苏翘的意思。
只是当局者迷,反正他们这些旁观的,在看到殿下接过了苏翘嘴里的那口酒,就不觉得有什么侮辱的意思了。
就像是乌志这般,只会殿下宠爱苏翘,宠得都不像是平日的自已。
想起今日的事,罗三就觉得可乐,只听过婆娘不听话就打的,没听过用男人恐吓婆娘,让婆娘
也不知道苏翘哪来的那么大胆了,刚刚在屋内,他?都觉得殿下会不耐烦地推开他,给他个没脸。
谁想到了殿下竟然抱住了他。
这般一想,苏翘算是厉害,晓得什么手段能引起殿下的兴趣,又能明白殿下的意思,若是他今日遇到这事,傻傻的往殿下面前跪下求饶,反而没那么好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25 18:24:04~2021-05-26 22:13: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ETA、素年锦瓷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ETA 3瓶;雾树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