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潇摆摆手不耐烦道:
“好了,好了,别吊书袋子了。我知道了,总之你们尽快用药让长姐醒来、安康知道了嘛?”
众御医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众人退下后,清潇握住清秋的手,依稀听的清秋嘴里嘟囔着:
“你为什么要骗我?那蒙面人是否是你的眼线?”
清潇听到这,猛地一惊!
那蒙面的士兵是眼线?是谁的?
但清潇很快恢复神情,能让清秋在昏迷中还念叨着的,只有东方梧了。
但又想到这,清潇便更加惊恐。
如若那人真的是东方梧安排的。那么此人居心叵测,城府颇深,一直利用着清秋的感情。
清潇吩咐人照顾好清秋,自己去了牢房准备审一审那人。
“把从战场抓到的那个蒙面的给我拉过来!”清潇厉声吩咐一旁小卒。
牢中的狱卒将那人押了过来,使那人跪倒在地。
清潇坐了下来,微微弯腰,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笑了笑,不说一句话,清潇命令人将他蒙面的面罩解开。
清潇望着那人,印堂饱满,鼻梁高挺,眼睛大如东珠,眉毛浓密。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清潇示意牢中的人对他用刑。
回到房中,清潇看着躺在床上的清秋,眼泪微微从眼角渗出,又心疼又替清秋难过。
清秋这一睡便是七天,七天内西凉已经拿下了甘州,距离凉州就快了。
而拓拔余知道后,再也不管不顾了,直接从三门峡向西和吐蕃联手攻了出去。
最终损失惨重,只有十万人跟着拓拔余退居金城。
拓拔余四处借兵,准备将西凉打回去。
叶昭得到消息后,立即带着窦韬直奔秦州,准备和西凉东西夹击。
而渝国内,知道了这一情况,纷纷支持自己的陛下继续领兵攻打夜秦,准备在这次战役中夺得偌大的利益。
楚国的战事更是胶着,鹿鸣不忍对自己这个亲妹妹动手。
但不忍不代表不会,鹿鸣一直死
守北部和郢都,并且送信去怀宋,让忍秋出面攻打鹿悠然。
鹿鸣知道了清秋负伤后,写了封信,送来济南。
这天早晨,太阳早早挂在了天空中,屋内被御医们调制的药用香薰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药材味中伴着些许茶香。
清潇趴在床畔,清秋的睫毛微微颤动,手指头不停地摇晃。
清潇的手搭在清秋的手上,所以感觉到了,猛地惊醒过来。
看着清秋跳动的手指,清潇激动不已:“长姐!!长姐!”
清秋微弱的咳嗽着,缓缓睁开眼看着,但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潇冲着外面大叫:“快去叫御医来!凤鸣公主醒了!”
外面守着的士兵,也都高兴着,忙跑了出去。
一刻钟后,御医把脉后道:
“殿下最近两年,打仗过于频繁,之前脑上被叛军击中的伤的病根还未完全好,现下又有新伤,所以臣请求殿下最近一两年内不要上战场了,否则病根会越来越多。”
清潇听罢后,对着清秋说道:
“就是说长姐,以后有我呢,我替姐姐去,你且好好静养几年。不然我们大梁未来的女帝如若是个病秧子,那岂不是在众国面前失了威严,闹了笑话!”
“好!好!好!我们潇潇长大了,长姐知道了!”清秋说完后,用左手拍了拍清潇的手背,随后又道:
“贺萧呢?他怎么样了?”
御医又回答道:“贺将军伤势更重,只怕是要比殿下将养的时候还要长。贺将军前后不到半月,新伤旧伤都是伤及经脉和穴位的伤势,所以怕是以后都不能再上战场奔波了!”
御医说完后,连忙叩头。
“什么!这……这叫他如何活下去!”清秋急着说话,不停地咳喘着。
清潇忙轻轻拍着清秋的胸口,又让人端来茶水,让清秋好受一点。
清潇给了御医一个眼色,御医退下后,清潇继续安抚着:
“长姐,你就先养好自己吧,贺萧他呢不能上战场也可以当守城武将啊,以后让他替你守着金陵不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耗费多大精力。”
清秋喝了水后,咳喘好多了,缓缓呼吸了几下后道:
“那你们先别告诉他,等这里一切结束后,回了金陵,我就让他守金陵。”
“好!知道了。长姐!”清潇起身到桌上取了一些信件过来。
“长姐,这是你睡了这些日子的战报。”清潇一件一件展开给清秋看着。
“如今什么时候了?”清秋问着。
清潇白了一眼清秋:“如今啊,都是四月了,再过些时间都要芒种了。”
“啊?”清秋叫唤一声:“我竟然昏迷了半个月之久。战况如何了现在?”
清潇徐徐跟清秋说着:
“如今拓拔余向吐蕃借兵防守金城,哈图库带着残兵也逃至夜秦,算是作最后的抵抗吧。”
清潇刻意没有提起东方梧,害怕清秋听到东方梧的名字后,想起那个蒙面人。
清潇已经问清楚了那个蒙面人,那人交代了自东方从梁国归国后就让那人一直在大梁潜伏着,盯着清秋的一举一动,其中还包括帮着东方梧策划了当年夜秦犬戎联军南下的事。
这些事情一旦让清秋知道了,清秋会崩溃的。
因为即使清秋知道东方梧的狠辣,但是也不至于利用自己,但让别人监视着自己,这是清秋最不能接受的。
“咦?”清秋轻轻吱了一声,又道:“渝国和楚国什么情况?东方有没有送信给我?”
本来平淡的说着,可一说到东方,清秋的语调似乎更加欢快。
清潇转动眼珠,稍稍思虑后道:“楚国如今鹿鸣和鹿悠然南北分庭抗礼,鹿鸣向怀宋通信,要怀宋出兵。”
清秋听着,不停地颔首,清潇见清秋好似没有想起那个蒙面人,便又道:
“渝国现在也在秦州,与叶姐姐一起讨伐夜秦。”
“此次一定要把这些个蛮子打出中原!”清秋说话厉害起来,可语调重了些,有点扯着伤口了:“哎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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