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样!只是清潇已经醒了,但因为酒喝的伤了,头疼着,所以得有人留下来照顾他,并且看着他,万一又乱跑怎么办。”清秋甚是操心的说着。
“我留下吧!我是女子方便些!”叶昭毛遂自荐说着。
清秋本意是想叶昭出城看好队伍的,但又想到了清潇,便没有多说什么。
东方似乎察觉到清秋的顾虑,便宽言:“放心!我会嘱咐半夏的,更何况,凤鸣军你自己训练出来的,还不放心?”
清秋颔首苦中一笑:“幸亏有你!”
东方嘴角上扬,好似在说着,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们去看看清潇吧!”清秋站起来拉着叶昭边走边说。
临出房门时,向东方说着:“明天我们去看看,今日我先安顿好清潇,确保她明天不会乱跑!”
东方点头示意好。
“清潇?醒了没?”清秋和叶昭在门外轻轻敲着门问着。
见屋内没有声音,两人望了一眼后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清潇便扑向两人:“长姐!昭姐!”
清潇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伏在两人肩头。
清秋和叶昭两人抚了抚清潇的背。
“怎么了这是?”叶昭开口问着。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次喝这么多,头都要痛死了!”
清潇放开两人,大步流星地坐回了床上。
清秋和叶昭笑了笑,后说道:“我走的时候叮嘱了多少遍,让你少喝,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
说着时,清秋也走到了床边,佯装地打了打清潇的额头。
“下次再喝成这样,就把你泡到酒缸里去!”叶昭也如吓唬小孩一样对着清潇说笑。
“我知道错了!两位姐姐!倘若真这样对我,我可就真的醉了!”清潇眨着眼睛装着可怜样说着。
“你这丫头!”清秋捏了捏清潇的腮帮子说着。
清秋与叶昭两人很是欣慰,因为清潇并没有记得当天发生的事,也没有多问,所以两人很是放心。
两人怕的就是清潇如果还记着,那么对于清潇来说,是一种
怎样的打击!
两个人都将清潇保护地很好,可是谁又知道清秋的这种保护,对于清潇来说是好是坏?
如果清潇有足够多的经历,那么当天是否就会察觉就有问题?
如果清秋真的保护的好,那么那天的事是否会发生?
答案是不一定的。
清秋的保护,虽然让清潇没有那么多经历,可清潇也不是没见识这种把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
但就算清秋保护的再好,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况且清潇自己也会武功。
这就算是清潇成长中的一个必须吧。
“明日!昭姐留下来陪你,我们出去办个事,你不要乱跑!”清秋趁着清潇有点笑意的时候说着这事。
“你们去哪玩?为什么不带我!”清潇微微有些想出去,所以垂目向着清秋说着。
“不去那玩,明天要去会见我们在金城的人手,你不能去,没到时候,你好好留下!”清秋抓着清潇的手好言说着。
清潇两腿并着,将下巴搭在撑起的膝盖上,吞吞吐吐的说着:“那好吧!那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好吃的!”
叶昭见清潇答应了,便摸着清潇后脑勺说着:“这才对嘛!给你带!你长姐给你带烧鸭烧鹅!”
“是,姐姐给你带炙猪肉!”清秋笑着答应清潇。
三人就这样聊了一下午,直到吃过了晚膳,两人才从清潇屋中出了来。
清秋和叶昭两人往各自房中走的途中,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两人只静静地走着,些许微风从耳边吹过,吹起了清秋鬓边的碎发。
清秋停下来,站着,让这凉风拂面,清秋是想让凉风来抚平自己内心的愧疚和自责。
叶昭看着清秋这样,便知清秋心里难受,他们自小算是一起长大,叶昭深知清潇在清秋心里的地位。
片刻后,叶昭打破宁静:“如果真的是拓拔进,你准备怎么办?”
清秋被这么一问,瞬间睁开眼睛,又愣住了,从昨天发生到今天猜测出来,清秋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是寻常高官王爷,清秋完全可以杀之,
可是拓拔进是拓拔余关系最好的,清秋想杀了拓拔进,可能非常难,况且还有夜秦皇帝那也不好交代。
此刻刚刚打完仗半年的大梁,没有那么大精力和夜秦再打,清秋不能以这个来挑起战争,来将整个大梁断送。
清秋想到这,悲愤而又怨恨自己,无助的蹲了下来。
抽泣声音稀稀落落传出,这是清秋为数不多的哭泣。
清秋从来不会因为做不到什么事而去哭,因为清秋觉得哭解决不了问题,可是现在的清秋也只有哭了,她被掣肘住了。
她不能杀了那个轻薄清潇的人,她为自己的没用而怨恨自己,恨自己没办法保护清潇。
“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你现在来说,会让你崩溃,可是这是现实!清秋,说句不好听的,清潇并没有因此而失身,到时候拓拔余他们肯定会以这个理由来开脱!我们就算诈出了拓拔进真的去过烟花楼,但没有更多人证,我们没法真正让他们受到惩罚!”
叶昭抚摸着清秋的后背,上上下下摩挲着,但又不得不说出这些。
这些也确实是事实,两人都为此难过,两人也是为数不多的被掣肘却无可奈何!
清秋转过头来,眼中盈着泪水,无奈而又静怵地望着叶昭。
第二天一早,众人悄悄收拾好,准备去拓拔进的府邸上,探探拓拔进的口风。
今日清秋换了一身玄色蓝底织金蟒绣箭袖长褂骑装,高腰皂角官靴与长褂显得清秋更加干练,可见清秋身形轻快,发丝用银底鎏金镶东珠冠子梳成男子样式。
贺萧驾着马车“吁吁吁”的前进。
走至城东,来到一个坊市间,进了一个院落门前。
门前分别杵着饕餮和梼杌两座石像,夜秦和犬戎是一样的,尚武精神高度,是其余国家不能企及的,但尽管如此,犬戎还是亡国了,这说明了一个国家只有武力是不行的。
夜秦的国家行政体制水平以及效率都不及大梁乃至大楚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