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臣这就去说给大伙听听!”贺萧也激动的不行,忙跑了出去。
“秋秋!我刚想起来,阴凌不让我们走,一就是他们内乱后可以对外说有我们作证,二就是要利用我们来挑起内乱!”鹿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见贺萧出去了,便侧身进入房门,对着清秋说着。
清秋脑海中有了些许主意,双手一合:“是啊!他不让我们走,蒙古那边什么情况也没有,万一是利用我们杀了氾毅那么不就趁乱起兵了嘛,然后我们又被设计,那么我们就无法将他篡位夺权的事公布天下!”
清秋说完后,对上了鹿鸣的眼,两人异口同声道:“这样这一切都理清了!”
“可是……那派那个黑衣人来做什么?想打探我们的行踪?可是我们每次出去不说其他人,他阴凌肯定会知道,也不会派一个武艺超群的人来打探我们消息吧!有点大材小用了!”清秋抚摸着下巴思考着。
这个人所有人都猜不到,因为这个人是最不可能的人所派来的!
“别管了,就算他来了,凭着我们这些人,还怕打不过?”鹿鸣宽慰清秋道。
等着鹿鸣出去了以后,清秋又打开大渝传来的纸条。
“已回复昇,一切照常。”清秋看着东方传来的消息,这消息说明了东方梧已经和氾昇通过信件了,并且给了西凉一个肯定的答复,那就是会和大梁、大楚一起联合攻打夜秦。
在这些字的下面,还写着一首词,清秋缓缓读到:“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是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
是相思之作!
清秋读罢,将纸条贴合在胸口,笑意盈盈,不知所措。
后走到桌旁,提笔写下:“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也是李清照的词,亦是表达相思之作。
清秋酷爱李清照,东方亦用李清照的词与她传递情谊。
清秋和鹿鸣两人悄悄的部署着凤鸣军和锦城军,锦城军是鹿鸣的亲军,和凤鸣军是一样的。
贺萧和杜仲已
经被派出去了,悄悄的转移着城内和城外两军的士兵,然而驻守在驿站的两千多士兵一个都没有变化。
这样是为了防止别人看出端倪。
城外的已经悄悄将十万人移动到了一片胡杨林里,那边的胡杨林靠近阳关,是最好的选择。
氾毅也派人来说,过几天要去阳关巡察,所以清秋和鹿鸣觉得是时候了。
是日,氾毅和索朗一早就来到了驿站,准备带着清秋等人向阳关走去。
清秋今日着褐色箭袖廖云锦攢织白虎绣圆领袍,头戴玳瑁制冠子,一身骑装潇洒干练。
清秋已经很久没有穿骑装了,上次还是惊蛰时分在梁古关外,后续一个月,也就偶尔一两次。
现如今清明过去半个多月,谷雨都过了,再过几天就是立夏了。
可是这边的天气还是没有很热,很温和的天气,到让人觉得甚是舒服。
清潇一身驼色窄袖织金麒麟绣骑装长褂,头发用布制冠子束起,俨然一副女将模样。
索朗看到清潇今日不同寻常的装扮,眼前一亮,不由得心动不已,支支吾吾的道不清楚话。
鹿鸣也是换上了云锦密织攒金龙纹圆领袍,只是着开敞样式,是唐朝时的时新穿法,圆领袍衣领处开敞半分,显得俏皮又不失男子气概。
“哦?今日你们倒是不约而同的穿上了骑装!”氾毅首先察觉到了这点,说着。
几人对望笑了笑,然后清秋骑上马说着:“今日我的伤也养好了,可以骑马了,所以我们都换了装束!”
氾毅自顾自地低头笑了笑,后对着左晨说着:“领兵前面先走,探探路!”
左晨管着整个沙洲敦煌城的兵力部署、调度、训练。
可以说,要是左晨反了,那么在扬宫的氾毅和氾昇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凭着宫城中两万人,几乎不可能抵挡。
众人在半个时辰后,来到了阳关外的胡杨林,此刻正值春天,看不到胡杨林最美的时候,秋天是观赏胡杨林最好的时候。
众人走在这片林子中,胡杨树笔直高立,挺拔,在极其干旱少雨的沙漠中还能生
长的如此之好,真叫人不敢相信。
几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防备。
殊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你有这个能耐吗?”清潇说要和清秋比试比试。
清秋不以为然,带着挑衅的口吻对着清潇回答着。
“长姐,可不要小看我!我跟着吕蒙太尉练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玩玩的。”清潇不落下风也挑衅说着。
这时突然一阵寒风穿林而过,吹过清秋外披的披风。
清潇眉目沉静,一寸一寸地拔出利剑来。
旁边一些男子,在一旁看热闹,起初索朗还在担心清潇,后来看着清潇如此身手,便没有多少担心了。
清秋披风一转,就将凤鸣剑横拿在手中,也不拔剑,轻松的对着清潇说:“姐姐就陪你玩会!”
清潇手腕一抖,陡然发力,仗剑冲上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沙土之下,上百名杀手破土而出,齐声道:“拿下氾毅!”
“有埋伏,快走!”索朗赶快叫着,左晨带着人百余人冲上来保护氾毅。
为首的十多名杀手口含竹管,见氾毅等领头的要走,鼓起腮帮子就吹竹管。
竹管的毛细针细弱牛毛,瞬间朝着清秋、氾毅他们而来。
清秋身如灵雀,左脚一个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清秋用披风一拂,十余根针已被披风卷住。
针头蓝光闪烁,显然淬毒了。
氾毅眉头一皱,知道事情要遭了,从腰间拉出一个金属长筒,朝着后方拉出引线,只听几声惨叫随之响起。
左晨带着人走在后面断后,这时鹿鸣和清秋两人互望,之前两人的猜测今日终于来到了。
清秋没有发出信号,贺萧和杜仲带着人继续埋藏在胡杨林远处的山丘上。
这一伙足足有两三百人,比氾毅带的人多,各个黑子蒙面,长刀出鞘。
数十只体型硕大的猎犬走在最前方,赶着去撕咬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