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椽最初是以“实习生”的身份参与这场研究的,?当时苏联研究院只是想要压榨他的研究技术和灵感,?然后就将这名略有天赋的华国少年无声无息抹除。
季椽是知道可能会有这种情况而仍旧选择冒险的。
身为一名军工研究员,?前世他曾经不只一次见过被国家以各种方式策反或偷渡回国的科学家,?为了得到这些科学家,?几乎每次偷渡都伴随着特工人员的流血伤亡。
而现在有大批即将失去国家的科学家等着收揽,哪怕能比上一世多帮国家接收一名科学家,季椽也愿意竭尽全力。
而且他并非全靠一腔热血冲动行事,张扬展现自己科研能力的原因,?除了想充分利用苏联的人材资源外,?另一原因就是要让苏联研究院发现他很优秀,?优秀到无法舍弃的程度。
如今目的自然达到了,不仅如此,他在研究院中还拥有了很多自主权,?可以选择自己想要进行的研究项目。
目前研究才进展了三分之一,?要解决的困难很多,?比如阻抗匹配,?磁通压缩,?虚阴极震荡器,辐射天线的能量转换等等。
季椽自己选择攻克的研究项目是虚阴极震荡器。
虚阴极震荡器是电磁脉冲武/器的弹头部位,?也是电磁脉冲武/器能否发挥作用的关键,?只有通过它辐射而出的震荡频率才能形成强功率电磁脉冲。
这项研究需要用到很多高精密电子设备和仪器,?考虑到华国目前高精密设备的短缺,季椽决定尽量利用苏联的设备研究虚阴极震荡器,一年后回国时给国家和老科学家们减少点麻烦。
其实还有另一项重要的研究项目,?磁通压缩发生器。它位于电磁脉冲武/器的机体中,功能是利用瞬间爆炸力得到高度压缩的磁场,将爆炸机械能转化为瞬间电磁能。
其作用相当于电磁脉冲武/器的心脏。
这项技术实在太核心了,参与之人全是最高级别的核武科学家,季椽尽管想参与,但他进入的话,顶多只能做个外围打杂的助理。至少虚阴极震荡器,他自己能作为主力研究员参与。
反正这批核/武科学家,季椽是决定到时要将他们全部绑架回国的,其他人可以有选择权,这些人却不能有,季椽一个都不舍得放过。
至于他们被绑架之后的情绪,反正不归季椽管,相信国家能有办法安抚好他们。
就是因为考虑到这点,因此季椽才放手了最关键的磁通压缩发生器,选择攻克虚阴极震荡器的研究。
宋冀宁熟悉季椽在谢尔盖博士那里留下的资料,并且他还自己攻克和导正和季椽的一些错误数据。以研究员的水平来说已经相当优秀,在这研究院中,参与任何其他项目都足以成为主力研究员。
然而他选择的是电磁脉冲武/器项目,在这最高级别的研究团队中,他的水平就不够看了。好在有季椽指导他,不懂的晚上回去再一起慢慢讲解。
研究院给宋冀宁安排的住处,他一次都没住过,直接搬到季椽家来了。
季椽将自己的客厅改成了一个小实验室,所有实验工具和电子设备应有尽有,在这方面研究院很大方,随便他们使用。
这晚如往常一般,两人吃完饭洗完澡后,继续在客厅的实验室进行研究。
宋冀宁对空间电荷限制流的公式和运用方式都不太理解,季椽花了两个多小时给他讲解明白,末了两人一起做了个小小的实验。
通过阳极电压增强电子束与高频场的能量变换,当小小的仪器启动时,房间里传出什么爆掉的声音。
宋冀宁示意季椽别动,自己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回来拿着十多个硬币大小的窃听器。
——已经全部被高频电波爆掉了。
季椽一脸淡定:“明天又有了。”
应该说,每天都有的。
季椽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一次做高频实验时,不小心爆掉了房间里的某些仪器,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监听着。
不过想想苏联克格勃的厉害,季椽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好在他对苏联没有任何敌意和坏心思(反正一年后都解体了),不怕克格勃监听,只是时不时做几个“实验”,破坏一下监听设备,以免到真正需要说话的时候,破坏监听不自然。
宋冀宁来的前一天,季椽刚好破坏了监听设备,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都被重新安装上了。
当时房间没有任何不对劲,宋冀宁却本能的感觉到不自然,他立即示意季椽不动,无声而迅速的从各角落找出了监听设备。
季椽无声说了“克格勃”的口型,宋冀宁理解,又迅速将它们装回去。
之后两人在房间里时,大多只谈研究,直到破坏监听设备才会自由说话。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秘密要聊,只是不想被人听到亲热的声音而已。
毕竟分开半年多了,又正是冲动热情的年纪,宋冀宁是没法忍的。
他恨不得把季椽吞进肚子里。
不过可悲的是,他仍旧不知道真正往哪儿做。
虽然亲热的时候可以对季椽为所欲为,把他弄个哭,弄到泄不出来,弄到全身都是自己的味道,宋冀宁都没想过碰触那个地方。
季椽对那里的防守非常严,因为听说很痛,加上环境不对,所以完全不敢放开。基本上宋冀宁只要碰到那里,季椽就会做出厌恶的神色,一副“那里好脏呀你为什么要摸那里”的神情。
宋冀宁本身也没有往这儿想,加上季椽不喜欢,他就一直没碰过。
反正他是一直以为,他们这样就已经是“夫妻”间的做/爱了。
两个男人嘛,除了互摸还能怎样。
又一次的亲热过后,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季椽,宋冀宁一时冲动,鼓起勇气说:“缘缘,回国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嗯?”季椽困盹的抬眼:“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宋冀宁翻身半压在季椽身上,与他额头贴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胳膊环在他身侧,牢牢将他禁锢在臂弯:“我是指,像恋人,像夫妻一样,一生一世在一起。”
季椽清醒了,他迎头看着宋冀宁,迎上他认真执着的眼神,以及他眼底难以抑制的紧张。
“小宋哥,你在说什么呢?”季椽问。
宋冀宁脸色变了,眼中泛起绝望。
季椽伸手抚上宋冀宁的脸,用力掐:“你在说什么呢,我们难道不一直是恋人吗?”
一直没有明说,是因为在一起太久,没有必要特意说“我们交往吧”之类的话,在这年代说这种话其实挺羞涩的,他前世是个老古板,在这纯真又封闭的年代就更加内敛了。
但他心里一直默认两人是情侣关系的,只不过他自己还在逃避爱做的事而已。
宋冀宁愣了。
“缘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
“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哦?”
“我知道。”
宋冀宁激动的抱住季椽,箍得他生疼:“缘缘,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早说的,我本来是计划自己更有权势的时候,可以保护你的时候再说的。我不想你被当成精神病,但是……”
“我知道,我不是,小宋哥也不是。”季椽发现,说喜欢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当他看到小宋哥脸上的笑容时,突然觉得没有任何好迟疑的事。
“我爱你,无关男女,只因你是你。”迎着小宋哥深情又激动的眼神,季椽不由自主念出这句后世的名言。
宋冀宁激动得无法自已,他狂热的抱着季椽,用力亲吻他的眼,他的唇,他的全身:“缘缘,我也是,我也是!我爱你,无关男女,我爱的只是你,只有你!”
季椽被亲得身上发疼,小宋哥太用力了。
“小宋哥,轻一点,我疼……呃……”
挣扎的时候,脚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不久前才刚刚发泄过的东西,此时又硬挺挺站起来了。
“缘缘,缘缘,我爱你,我爱你……”宋冀宁激动得语无伦次,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把这句话说出口,不能早点理解季椽的心意,早点听到他说出这句感人至深的话。
他只能扑倒季椽,用亲吻,用爱抚,用更热烈的行为来传达自己的感情。
“等等小宋哥,不能再做了,我刚才已经射了三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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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椽因病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