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一家五星级豪华酒店,唐兮被秦战拽着手腕,硬是拖下来。
“我会喊人的,你快点放开我!”
秦战嘴角轻勾,坏笑了一下:“尽管喊。”
“你好歹是秦家三少爷,你不要脸的吗……”
经过前台时,服务台的小姐礼貌地微笑,然后将房卡递过来:“三少,下午好。”
秦战拿了房卡,把唐兮带进电梯。
而她依然在无力地反抗,他便将她逼在角落里,把她手腕扣在头顶。
不许她再挣扎。
盯着她满是伤痕的脸,他目光滞了一下,隐隐的,哪里很不舒服。
他沉下嗓子威胁她:“是在这里,还是到房间里,你自己选一个,嗯?”
唐兮果然就被吓唬住了。
她觉得这只禽兽什么都做得出来……
见她稍微乖了点,秦战干脆把人横抱起来,他的脚步很急促,似乎等不及。
刷卡走进房间。
这是一间偌大的套房,包括独立的厨房间,所有日常生活所需的物品,这里应有尽有。
这套房算是他固定的住处。
其实这家酒店,也是在他名下的,在北城,这些年他聚拢了不少资产。
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在等待更恰当的时机。
秦战把唐兮放下来,开口质问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唐兮朝他看了一眼,倔强地偏过脸。
还能为什么,就是不想听到恶心的声音!
他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唐兮不给,一直往后退,可是房门被他锁上,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秦战一把捉住她纤细的腕子,直接把手伸向她的口袋里。
“你还给我!”唐兮又气又恼,又……害怕。
秦战打开通讯录,其实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不识抬举的女人是不是偷偷把他的号码删除了。
可是当他按下几个数字,跳出来的联系人名字,竟然是……秦兽?
这女人给他备注的名字竟然是“秦兽”!
他眯起眸子,扣住她下巴,一下子炸毛了:“我是禽兽?”
这个可恶的
女人!
唐兮不说话,甚至忍着不敢呼吸,紧抿的嘴角隐隐抖了一下。
秦战凑过去,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啃了一下:“不敢承认了?”
一股水汽漾在唐兮本就泛红的眼底。
她抓着他的手,扯着嗓子冲他吼道:“你不是禽兽是什么!你强迫我,羞辱我,毁我清白,我只有十八岁,我才刚刚念大学,你对我做的事情比禽兽还要禽兽!”
秦战黑脸:“……”
这是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瞪着眼睛大骂“禽兽”。
房间里静然无声,空气里弥漫着丝丝阴冷的气息,让人深感逼仄。
秦战慢慢地松开了手。
唐兮一阵腿软,忽然瘫坐在地上。
她对贺家的人恨之入骨,即便被骂,被打,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从来不怕。
但是对眼前的男人,她不仅痛恨,还深深畏惧。
怕到像现在这样,两条腿发软,连站也站不起来。
“既然在你眼里我这么禽兽……”
秦战抱起唐兮,扔到床上,站在她面前,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扣子。
接着,他低头吻她,急切,粗鲁。
唐兮吃痛地皱眉,嘴角本来就有伤口,一碰更加疼了。
注意到她的表情,秦战停了一下,忽然不再亲吻她的唇,而是吻在别的地方……
落地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
这一晚,他让她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禽兽。
唐兮早就支撑不住,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她已经昏睡过去。
冲完澡出来,秦战精神奕奕,他经常锻炼,身材极好,小麦色的皮肤,精壮的八块腹肌,堪称完美。
视线一偏,看见手机上好几通未接来电,他目光一沉。
电话又来了,他接起来放在耳边:“什么事?”
那边传来撒娇的哭声:“秦战哥哥,我打了你一下午的电话,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秦战不耐烦:“到底有什么事?”
贺宛妮娇滴滴地哭诉:“我今天被人欺负了,我的手好疼……”
大概是秦战没有回应,贺宛妮又转移了话题:“秦战哥哥,我们订婚
的事情,秦爷爷和你说过吗?”
秦战毫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冷漠地说道:“订婚的事情我没意见,改天我会去一趟贺家。”
贺宛妮闻言,欣喜若狂:“那,那可是你说的哦,我在家等你,你要快点过来。”
“可是……”
“可是现在……我想你了,很想你,怎么办呢?”
贺宛妮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然而秦战的神情越发不耐烦:“宛妮,我正在忙,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等等……”
贺宛妮失望地咕哝一声:“你身边,该不会是有女人吧?”
秦战没有回答。
虽然他答应与贺宛妮的婚事,但这不代表,她有资格来干涉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态度,贺家人是心里有数的。
贺宛妮知道秦战的性子,再问下去,只怕真的会惹怒他。
反正订婚之后,她就是秦战的未婚妻,到时候再来收拾秦战身边那些野花野草,也不晚!
“秦战哥哥,那我不打扰你做事了,我先挂了,晚安,么么。”
秦战把手机随意扔在一旁。
空气中格外的安静,刚才不仅秦战的说话声非常清楚,就连电话里女人的声音,也一清二楚。
床上,唐兮微微睁开眼,纤细的手指渐渐蜷起,把床单都抓皱了。
原来贺宛妮和秦战,是即将要订婚的关系。
这一刻,这一秒钟,仅仅十八岁的唐兮,决定了自己往后的人生。
一条,或许非常,非常艰难的路。
可是她已经决定了。
她哭了,死死咬着唇,泪水映湿了枕头。
昏昏沉沉中,她的身子忽然被搂进温暖的胸膛,她僵住,不敢乱动。
秦战亲吻在她光滑、白皙如玉的肩头,把她身子缓缓转过来,吻在她脸上时,他嘴里融入咸涩的味道。
他似乎是明知故问,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惯有的调侃:“怎么哭了?哪里痛?”
唐兮闭眼。
他缓缓抚过她轻颤的眼皮:“以后还骂我禽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