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户得到赔偿后,并没有再次大势宣传,凌心安也只是对外说农户遭到了恶意投毒,相反,凌心安从鄂州和青州买来了数百头小猪崽免费赠送给养猪户,加上之前的赔偿,农户们反而说起凌大人为民着想的好名声。
之前因为大势搬迁牛羊猪圈的事自此彻底的转变成了凌心安的好名声。
事情过去了三天,一切都将似乎回到了原点,受伤害的百姓们陆陆续续的领到了小猪崽,银两的赔偿早就到手了,所以他们反而成为了得益者,这一幕落在那些没受伤害的农户眼里,反而是羡慕对象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凌心安回归一切正常,整个府衙都是如此,案件在处理之中。
只是不正常的是杨管家,他望着凌心安,那个曾经让他觉得有点维诺的三少爷,真的变了。
还记得他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当天很早起来去后厨吩咐准备少爷早餐的时候,他看到了小张正在热气腾腾的蒸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旁边木桶盛满了大半桶白色的浆水,然后灶台上放着一排排鸡蛋。
“小张,你这是做什么?”他望着这一切,不禁来气,三少爷早上不是很喜欢白粥和小咸菜的吗?
小张看到杨管家,笑道:“杨管家,您来了,今天做了好东西,晚一点一起尝尝,大人说今天想吃这个。”
看着小张如此热忱,杨管家更是生气道:“小张,三少爷怎么可能喜欢吃这些,这些白白的何物?三少爷怎么会早上吃鸡蛋?”
小张看到杨管家神情,也不生气,不急不躁道:“杨管家,这是大人昨晚着双儿姑娘跟我说的,这个东西叫肠粉,大人之前做过一次给我们尝尝。我们就喜欢上了,今天就吃这个。”
杨管家不禁怔住,望着在忙碌的小张,脸色不善的退出厨房,然后便看到了双儿正在账房内劈里啪啦的在核算着。
下人进进出出从他手中拿着小袋装的东西,看不到,但每个人都对着他既客气又感激。
“双儿,你这是做何事?”杨管家问道。
双儿抬头一看,原来是杨管家便道:“杨管家,今日是发粮日,本来是今晚晚
杨管家惊呆:“下人居然每个月都有费用?”
双儿睁大眼:“杨管家什么话?当然有了,这些都是大人说过的,只要在这里用心做事,都会有工资,每个月必须结算。”
杨管家说不出话来,看着那些激动的拿着份了钱的下人,杨管家只好悻悻的退出账房,刚到门口时,后方传来了双儿的声音:“对了,杨管家,以后早上都不要去后院,大人在练功,不经允许,不能进入后院打搅他,还有说话也不许大声,一切都要安静,这是大人再三叮嘱的。”
杨管家彻底怔住了,三少爷在练武?何时开始的?这让他有一股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但一想到之前两人不愉快的对话,杨管家还是忍住了。
然后也是这一天,当他看到凌心安和孙武对练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三少爷真的是在练武,尽管此时的他武艺在自已眼里实在是糟糕和低劣,但凌大人所展现出来的分明已经掌握了基本要领。
这让他再次觉得眼前的这位三少爷是不是之前那位自已有点看不起的少爷。
杨管家这三十多年来,一直跟在家主身边。家主对他都是客客气气,其他下人更是对他忌惮有加,哪怕凌府中的年轻一辈,对他也是恭敬中带着点畏惧。
一是固然因为深得家主信任和喜欢,这些年来将凌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二也是杨管家武功很高强,至于有多高强,在京城之中一直是个谜,没人知道,因为真正知道的人都不在这个世间,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出手的时候都是有人要对凌家人出手。
杨管家默默的看着,看着凌心安被对手砍了六十九次,其中包括十一次砍头。
这让他大皱眉头,简直就是小孩了过家家呀,这武艺已经不能用渣来形容了,换作自已,一招都不用,哦,也许三分之一招吧,不过那位小伙了倒是让他眼前一亮,好高的天赋,小小年纪对力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完美,武技尽管看起来低级和粗糙,但在他手中,已经隐隐然的使出了大巧若拙的境界,假以时日,必定是一枚大将。
然后双儿和孙武吕奉
孙武和吕奉先却丝毫没有任何客气,不停的喊着小张,我要五份肠粉,每份加两个鸡蛋,再加点肉,不要葱花,要豆芽。
然后看到了双儿那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的神态,立即低声道:“那个要葱花!”
喜儿吃的很开心,他第一次吃什么肠粉,豆芽,之前听都没听过,所以这一餐吃的很开心,尤其是府衙的酱油,居然多到让他可以当水喝时,喜儿第一次觉得似乎这次来江州,不会再上次这么沉闷了。
吃的很香的还有杨管家,酱油他是听过的,三个商会将酱油卖到了京城不久,凌府就买到了,但只是一小罐,而且价格堪比黄金,他也只是被家主分了一点,可是在这里,他看到了一缸缸的酱油就放在后院一个快要荒废的草坪里,胡乱的堆在一起,也没人去守护怕别人偷了,就放在那里风吹日晒,快要下雨的时候,下人才找东西盖住防止雨淋。
太败家了了,当时杨管家就要抓狂,可是现在他更加抓狂,肠粉,豆芽加鸡蛋什么的,然后淋上酱油,上面撒点葱花,真他/妈的太香了!
可他心里还是有一股气堵着噎着,闷在胸口实在难受的很。
三少爷变化太大了,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容貌上还是之前的三少爷,杨管家真的会觉得眼前之人不是凌志安。
只可惜他猜的都是对的,但却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凌心安则是完全没有太在意杨管家和喜儿的到来,对于他来说,杨管家是一定要遣回京城的,至于喜儿,呵呵。
饭后,凌心安对杨管家道:“以后的府衙全部事宜交给双儿打理,杨管家不在的这段时日,这丫头打理的很好,杨管家尽管在此休息,如果无事可做,可以教导一下双儿,至于喜儿,和小雨两人一起帮忙。”
夏小雨虽然还未能和他们一起共膳,但这段时间,他勤快肯干,学东西又快,让凌心安不得不注意到他。
杨管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点点头便应承了下来。
去了一趟公堂,凌心安便
两人没有骑马,徒步走出城门,出了城门,吕奉先道:“大人,我们快点。”
当即,两人飞奔起来,吕奉先前面带路,两个人的速度不算慢,但也不是特别快,毕竟凌心安此时的体能完全不是吕奉先的对手。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吕奉先来到了一个村口,停下来道:“大人,就是这里。”
刚到村口,凌心安便闻到了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药草味。
“大人,幸好你提醒卑职,不然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这江州府内唯一一个靠种植采摘药草为生的村, 临山村。”吕奉先道。
“你回来跟我说,这里曾经大量收集过腥鱼草,问出是何人了吗?”
“大人,问到了,就是这位农户。”正说着,吕奉先瞧着一家门。
吱呀门打开,露出了一张老妇脸,看着吕奉先和凌心安,眼神有点惊慌,但还是打开了门。
“大婶, 有礼了。”凌心安道。
“赵婶,麻烦你跟我们大人说说那几日是哪些人来找你要腥鱼草。”吕奉先道。
赵婶望着二人,开口就来气:“大人,您一定要替民妇作主,那帮该杀的天宝坊,让民妇去帮他们割腥鱼草,说好是四十个铜钱的,却只给了我二十个铜钱,说民妇割的不好,就把民妇我打发了。”
吕奉先道:“你确定是天宝坊的人吗?”
赵婶道:“大人,民妇不去做那缺德之事。”
凌心安连忙拱手:“多谢赵婶。”
说罢,朝吕奉先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从怀中拿出一锭银了。
赵婶连连称谢。
“赵婶,除了天宝坊的人找你来收割腥鱼草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大举收购其他药材的?”
“大人,每天都有,不知道大人您说的是什么。”
“比如有些平时一直很少有人收购的,这段时间忽然增加了的药材。”
赵婶想了想道:“窦家的管家前几日来询问有没有一种空心散的药粉,说要十包。”
“窦家?空心散?”吕奉先顿时变色。
凌心安则是不动声色:“赵婶,这空心散有何作用。”
“若是和面粉混合在一起洒在人身上,没人能发觉是空心散,中者之人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变得神情呆滞,轻者用天水和珍珠粉等混着吃半月,能恢复过来,但吸食严重的话会成为痴呆,没有解药可解。”
两人听着,目光惊恐,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