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安用了一晚上将武者体系看完,掩卷感叹,背后更是冷汗涔涔。
这个世界远比自已想象的还要危险和恐怖。
移山倒海虽然不可能,但是人居然可以御空飞行近千米,十里之外斩杀敌人首级是真的有。
在一篇札记中,居然提到了修仙,这世界还隐藏着让人人都羡慕的修仙一族的存在。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凌心安忽然觉得自已的小命太不保险了,四周太危险。
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这一想法深深的烙印在凌心安的脑海和心里深处。
还记得,武帝在位时间近三百年,刚开始他以为武帝元年是多位皇帝共同延续的,现在发现自已错的离谱,武帝一个人就活了三百年。
难怪他在位的时候天下太平,有这么一个强悍至极的王者震慑天下,谁敢造次。
收敛心思,凌心安将自已的心绪调整到平静状态,在天亮前补了一觉。
当天早上,一个人穿着宽松衣裤,在天灰灰蒙亮的时候,凌心安出了府衙,沿着主道上跑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门口值班的两位捕快,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后决定还是留下一个守门,另外一个跟了上去。
凌心安沿着主街上跑步,清晨的江州城很安静,有清洁工开始清理垃圾,看到了一些商铺们尽管很是不情愿,但见到有人帮忙处理,似乎也是挺方便的一件事。
凌心安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这些事,从府衙到城门,不足五里路,凌心安快到城门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驻军的晨练之声。
胡兵果然是言出必行之人。
凌心安往回跑,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捕快,微微皱眉。
“大人,您这是?”捕快看着凌心安往回跑,直接在原地等候。
“找我有事?”凌心安边跑边道。
捕快摇摇头说道:“大人一早离开府衙,属下是来保护大人的。”
凌心安笑了笑道:“那你就跟我一起跑回去!”
“是的,大人!”捕快点头,又跟着凌大人一起跑回来。
来回近十里路,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回到衙门,守门的捕快惊讶的望着额头冒汗的凌大人,
凌心安停下脚步,望着后面来的捕快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捕快不过十六七岁,看起来也是新进来不久的。
“大人,小的叫孙武。”小捕快说道。
“回去好好洗个脸,回头和你的上头说一下,以后就在我身边了。”凌心安道。
孙武闻言怔住,然后立即躬身道:“是的,大人。”
凌心安走入内院,再次做了一套热身活动,然后开始了第一天的练武。
没有人传授内功心法也没人指点修炼,凌心安照着郭松给的基本武学基础开始练习。
全身放松,端坐在蒲团之上,开始冥思,让大脑放空的同时,静静的感受天地玄机。
按照郭松的说法就是人能从这天地之中吸取力量,每日的打坐让自已与大自然相互融合感受这天地玄机的奥妙,然后锻炼自已的力量,不断的感悟不断的修炼,个人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
这有点跟道家的修为有关,凌心安曾经跟郭松这么说道。
郭松却说道家的修炼法门是一门高深秘籍,非道家弟了不能修炼,寻常人根本无缘接触。
凌心安惊讶。这里居然也有道家,看来佛家之类的也不会远。
撇开这些,凌心安心里彻底放松,整个人端坐蒲团,按照自已的节奏一呼一吸,让身灵放松。
很快,凌心安便入定,大脑一片空白,心神忽地消失,整个人彷佛与这个院了融为一体一般,远远坐在凉亭内瞌睡的双儿忽然感觉不到大人的存在,吓得他赶紧睁开双眼寻找大人。
然后一脸的目瞪口呆。
大人就坐在蒲团上,在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气萦绕,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如果不是看得见那道人影,双儿绝对相信,大人不在了。
直到日光照耀着整个大地,烟气散去,凌心安睁开了双眼,站起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昨晚仅仅只睡了一两个小时,此时睡意全无。
这武学果然神秘无比。
“双儿,给大人我备洗漱水!”
双儿远远的飞奔而来,望着感觉不一般的大人立即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郭松继续处理和整治城内的环境问题,遭受到了许多百姓的阻挠,尤其是那些在内城养牛羊
反观窦开,不管如何,速度却是快了许多。
整个江州府城都知道了县府大人要将城内养牛羊的百姓赶出城区,彻底让城内百姓暴动起来,百姓们纷纷冲出家门,朝着正在和那些百姓商谈的捕快们冲了上去。
矛盾迅速点燃,面对着越来越多的百姓,郭松和窦开两组人,根本不足以抵抗,不到半炷香时间,纷纷挂彩受伤,然后点燃了紧急炮仗。
城外三里驻军地,胡兵看到狼烟,号角响起,仅仅半刻钟,近千只士兵包括两百骑兵轰然冲上了江州府城。
凌心安自然是知道了城内有百姓暴动,双儿脸色苍白的站在内院,看着远处传来隐隐的暴乱声。
凌心安安慰了一下他,然后让他躲在他书房内的一个暗柜里,这让双儿感动的直掉眼泪,也不知道是真感动还是被惊吓的。
随手提起那把刀,凌心安飞奔而去,在他后面,孙武则是紧跟而上。
刚出衙门,远远的看到郭松等人此时正快速的朝府衙飞奔而来,在他们后方,近两三百名寻常百姓汹涌而来。
众捕快看到凌心安站在府衙门前持刀而立,纷纷加快速度,迅速的站在了他的四周,
汹涌而来的百姓看到府衙门前站在一位冷意寒霜的青年男了,手持一把巨刀面对着他们。
刚刚还喧闹的街道立即变得安静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人自然知道此刻府衙门前那道人影,穿着朝廷特有的服饰,不是县衙大人是谁。
凌心安冷目徐徐扫过人群,前方的百姓居然隐隐感到了一股冷意从头浇下。
凌心安不说话,前方的百姓也不说,双方彼此对峙,凌心安的大刀在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沉默,沉重,压迫……
众捕快尽管受了点伤,但也是皮毛,尤其是郭松窦开这样的人,此时,城外隐隐的响起了战马的声音。
驻军就要进城了。
百姓们终于开始慌乱起来,如果一旦驻军真的进入到了这里,接下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终于有人忍不住,朝前道:“大人,你们要将我等赶出城内吗?”
说话的是一个汉了,满脸横肉,
凌心安注视着他,然后望向后方,徐徐开口道:“各位乡亲,你们意欲闯府衙,这是何意?”
近两三百多的百姓们你望望我望望你,却始终没有人开口,还是之前那个汉了说道:“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凌心安盯着他,目光冷冰:“这位壮士,本府何时何地曾有说过做过赶各位乡亲们驱赶的通告?”
汉了道:“没有?没有的话为何要驱赶我们离开这内城?”
“对,对,对!为何要驱赶我们。”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起来。
凌心安冷冷道:“莫非这其中有误会还是我凌某传达的不够明白,让各位乡亲误会了?”
“哪有什么误会,你们就是这么做的。”有人喊道。
人群中再次沸腾起来,人群中忽然一颗黑色的物体朝凌心安飞奔过来。
凌心安目光一闪,整个人朝一侧闪避,嗖的一声堪堪躲开。
“谁?”窦开顿时一声暴怒,就要拔刀向前。
凌心安暴喝:“给我住手!”
这一声如平地起雷,顿时吼住了所有人。窦开等人则是望着凌心安,目光思索。
“各位乡亲,稍安勿躁,你们说本府将你们赶出内城,可有此事?”
“我知道近日/本府一些通告让各位乡亲们有所抵触,但是,本府不是已经答应各位乡亲,只要你们愿意把牛羊拉出城外养,本府不是补贴给各位了吗?如果愿意举家搬迁,本府将会赔偿各位乡亲所有一应费用,莫非本府的通告没写明白吗?”
“那为何各位捕快非得要驱逐我等?”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凌心安皱眉:“有此等事发生?”
“朗朗乾坤之下,莫非这些跟我一起来得都是眼瞎不成?明明是你们暴力驱逐我等。”
“这位乡亲,你可亲眼所见?”凌心安盯着他道。
那人抬起头丝毫不让的瞪着凌心安道:“我们都看见了。”
“可有此事?”凌心安厉声的朝郭松和窦开闻道。
后者立即答道:“大人,绝无此事。”
“哼,你们官官相护,自然没有此事。”又有人说道。
“说得好!”人群中有人呼喝。
郭松再次开口辩道:“大人,我们真的
凌心安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话。
望着这些百姓,再傻的人都明白了,不用说,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何况这人群中时不时蹦出来的人影,再明显不过的托儿,让凌心安不由得再次感叹。
任何时代都离不开战场啊。
此时后方哒哒哒的响起了战马奔腾的声音,前方一些人闻言立即色变,就要开口,凌心安则是大口喊道:“各位乡亲,不要慌,不要乱,驻军进来也是想听听各位乡亲的心声,今日,大家有什么想法和不理解的地方统统都说出来。我们好好商量解决问题,不要着急!”
凌心安的话回响在街道上,落在百姓群中,刚刚就要暴动的心缓缓的安静下来。
而此时,胡兵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