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驸马爷,三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当韦天破和神淋正在前院大堂里用着早点的时候,西圣王又是大喊大叫着,火急火燎的从神王府外冲了进来。
韦天破和神淋当场听的动作一顿,坐在桌边一阵对视脸色凝重。
昨晚整个皇都内鸡尽狗跳,人人自危,搞的他们二人都各自没有怎么睡好,岂料这一大清早,以为没上早朝会舒坦些,结果就是现在西圣王又跑过来叫出大事了,你让他们二人心情怎么能好?
西圣王却是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堂内。
往两人面前一站,他喘的不得了。
韦天破摇头吩咐。
“坐吧!喝口水慢慢说。”
“哎呀驸马爷啊!我现在哪有时间坐啊!我这可是带人过来抓你和三公主去刑部审问的。”
“什么?你有病吧?”
韦天破冷声质问,还真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晚他和神淋在各自房间里休息,可是哪儿都没去啊!怎么这一晚上过去,第二天一大清早西圣王就要带着人来抓他们去刑部审问?
他们二人这是犯了什么罪了?
神淋也是不解的追问。
“你们搞什么鬼?”
“哎!昨晚剌杀二皇子的几个剌客,被禁卫军在四皇子府上抓到了,结果天还没亮呢!四皇子和韦家六小姐就被抓走关进天牢了,你们二人昨晚不是去了四皇子府上吗?所以现在太上皇也没有办法,让我带人来抓你们过去刑部审问。”
“原来如此啊!”
神淋释然长叹,无语至极。
刚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搞了半天,他们夫妻二人这可真是有够倒霉的,就因为昨晚去了一趟神定那儿用晚宴,结果就被陷害牵连了进去。
这也就意味着,昨晚二皇子遇剌一事,恐怕是早有预谋的,最终目的就是陷害神定和韦蓝儿,他们夫妻二人不过是阴差阳错正好跟着陷进了这泥潭中罢了。
韦天破对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不过比起神淋的凝重,他现在反倒是轻松很多,甚至脸上还带着阵阵不屑冷笑。
西圣王急不可奈大叫。
“这真是要人命啊!以前我还总想着入朝为官,可现在我才明白,果真如驸马爷所说伴君如伴虎,一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做我的西圣王痛快,虽然是手里没有什么权利在,至少舒坦有大把钱赚,现在没钱赚不说,还整天累死累活的,时刻都担心被人害啊!”
“这你就怕了?”
“驸马爷啊!实在是上回在虎王妃府里,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了,那个高手可是仙王级别强者,至今也都找不到他,如今他要是帮着太上皇也就算了,要是暗中帮着二皇子的话,恐怕这之后事情会越来越麻烦啊!”
“怕什么?来人啊!给尚书大人拿副碗筷来,让他陪我们夫妻二人好好享用早点。”
韦天破淡笑吩咐。
一个下人马上前去拿来一副碗筷摆在西圣王面前。
西圣王都看傻了。
这太上皇下令,谁人敢不从?
韦天破这倒好了,不急不燥不说,还要让他作陪吃早点?
放眼这偌大天下,谁人能有他这种淡定从容与大胆?
韦天破两眼瞪着他冷喝。
“让你吃你就给我吃。”
“是是是驸马爷,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西圣王当场吓一大跳,忙不迭应声。
接着他就开始盛粥,跟着大口大口的吃起早点。
韦天破也冲着神淋挥挥手,示意她继续吃,不用管这么多。
一柱香时间后,三人这才把早点吃完,之后韦天破和神淋又回去后院厢房内,由银杏和冰梦侍候着慢慢悠悠穿戴收拾。
西圣王急的在前院里来回打转,又不敢催促。
神王府外站着的那一队禁卫军,更是个个都不敢进来多说任何一句废话,毕竟韦天破在府里,他们也不敢得罪这天下第一神王不是?
直到半个多时辰后。
韦天破让这些人等的差不多了,他才带着神淋从后院走了出来。
一看到西圣王急成那样,他就冷笑。
“别急,天塌下来还有本驸马和三公主顶着,也压不到你头上来。”
“驸马爷,三公主,那我就多有得罪了
。”
西圣王点头应声。
话落,他马上就叫禁卫军进来,押着韦天破和神淋离开神王府。
不一会儿后,一行人就来到了刑部里。
可让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这刚一过来,一直在这里等着的火隆就急忙冲上来,脸色僵硬说。
“尚书大人不好了,昨晚我们抓回来那些剌客,全部都服毒自杀了。”
“啊?你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他们吗?”
“他们把毒藏在牙缝里,我们也没有注意到啊!结果就是刚刚他们一咬牙缝里藏着的毒药,直接就毙命了啊!”
火隆摊着手无奈至极。
韦天破看着这个猪队友,他都是伸手抚着额头一阵无言以对。
他之所以不急,就是因为过来以后有办法让这群剌客开口说实话,可现在倒好了,他们夫妻二人这才刚过来,这群剌客竟然就直接服毒自尽,弄了一个死无对证的结果。
知道的是他们受人指使,自杀做实四皇子派人暗杀二皇子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对四皇子忠心耿耿,宁死都不会把他供出来呢!
所以说火隆这猪队友,这次到底有多疏忽,还用得着多说吗?
神淋伸手拉着韦天破衣袖,在他耳边轻声说。
“夫君你别上火,此事咱们从长计议,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火隆,你过来。”
韦天破站直身体,盯着火隆冰冷厉喝。
火隆额头上冒着豆大汗珠走到他面前身体直颤。
“啪!”
下一刻,韦天破没有任何犹豫,抬起大手对准火隆那张脸啪一记大耳刮子直接就给他砸了上去。
火隆这小身子骨儿哪经得起韦天破这一巴掌啊!当场就被韦天破砸翻在地,瘫在地上捧着半边脸哀嚎痛叫。
韦天破负手而立,低头瞟着火隆冷喝。
“这次本驸马就算你疏忽大意,不怪罪你,罚你一巴掌即可,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特么第一个要你命,听明白了吗?”
“是,驸马爷,小的错了,甘愿认罚。”
火隆赶紧跪在韦天破面前,规规矩矩认错道歉。
韦天
破没好气挥手吩咐。
“滚回兵部去好好反省,换陈安过来。”
“别啊驸马爷,你好歹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你想将功补过?”
韦天破眼珠子一转,煞为狡黠的反问。
火隆头点的跟波浪鼓似的。
韦天破没有任何犹豫,马上下令。
“那行,你现在就去一趟太上皇那儿,就说昨晚抓那一群剌客,本来还好好儿的,可尚书大人刚把驸马爷和三公主抓过来,结果驸马爷就一怒之下把这群剌客全部都给杀了。”
“哎哟!我的驸马爷啊!我真知错了,我求您了,你就别和我生气了,我这给你趴下了,五体投地的认错道歉还不成吗?”
火隆吓的老脸煞白一声大叫,接着他还真是直接像只龟似的,一下就给韦天破趴在他面前各种哭嚎认错道歉。
神淋站在一旁都看笑了。
西圣王赶紧伸手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盯着他大叫。
“火隆大人啊!你动点儿脑子好不好?驸马爷这哪是和你生气,他这是在拯救我们兵刑二部啊!你还趴的像只龟似的,猪脑袋不成?”
“啊?什么意思?”
“你想啊!我们二人昨晚才带着人把这群剌客抓回来,结果天才大亮,这群剌客就个个在刑部里服毒自尽了,要是咱这样老实的向太上皇那儿凑报,岂不是有一种给人帮着四皇子解决这群剌客,给他制造死无对证的感觉吗?”
“嘶……这好像也是啊!”
火隆听西圣王这样一说,他才释然长嘶出声。
西圣王又道。
“兵刑二部又在驸马爷手里掌控,到时别人有这种感觉,不就会直接把这事儿算在驸马爷头上吗?这样一来,不管是驸马爷还是我们兵刑二部,可以说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驸马爷领着我们兵刑二部参与到诸子夺嫡的争斗里来,那也没人会不信不是?”
“所以现在驸马爷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对外就会释放出一种假象,那就是驸马爷有意包庇这些剌客的幕后主使,反而还会让人猜测,这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借机就直接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让我们兵
刑二部与此事彻底脱离了关系。”
“一会儿你前去太上皇那儿凑报,大可就装的害怕一些,然后就请求皇上把查处剌客一些交待给别人,说我们兵刑二部几位大人官职卑微不敢查就行了。”
话到最后,西圣王与韦天破和神淋对了个眼神。
见他们夫妻二人都满意的点头以后,他才内心彻底安稳下来,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会错韦天破和神淋的意思,说的也让他们满意了。
火隆这个猪脑袋,直到听到这儿以后,他才终于是彻底开了窍。
看着韦天破和神淋呵呵一笑,他笑问。
“驸马爷,三公主,那以你们的意思,我该去皇上那儿,把这事儿推给谁好呢?”
“你说呢?”
韦天破没好气反问。
“驸马爷,三公主,那小的认为,放眼如今这偌大皇都里,比我们更有能力且更有实力侦办此事的,除了当朝国师大人以外,那就没有第二人选了啊!”
“那你还不快去?”
韦天破冷笑催促。
火隆一声坏笑,忙不迭的点头应下,像个猴儿似的火急火燎冲出刑部,闷头就向皇宫里冲。
他走后,韦天破和神淋才相视暗笑,然后两人就按照刑部这边的规矩,安静下来接受西圣王的审问录些不轻不重的口供。
现在他们可也都等着看好戏,特别想知道之后国师东方阳,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