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后,神天龙终于是再也忍不住,怒声厉喝。
“去,把六公主给朕押上殿来。”
“是,皇上。”
殿外两个大内侍卫异口同声应下,飞速跑去后宫神凤的寝宫抓她。
不一会儿后,这两个大内侍卫就押着神凤来到了金鸾大殿内。
可笑的是,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神凤还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入殿,看到母后被欺负的瘫在一边地上脸色煞白如纸,她第一时间就盯着韦天破怒骂。
“好你个冷仇,又欺负我母后是吗?仗着你在前线打了胜仗,现在回来辫子就翘的老高了不成?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公主殿下,我可没有欺负你母后,而且现在也根本不用我欺负她。”
韦天破负手而立泰然自若。
神凤又想怒骂,神天龙却是怒吼出声。
“够了,朕问你,你是不是让太医院的院使洛元,帮你从宫外带了奇毒暴毙散进宫来?”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等事情,这都是赤条条的栽脏诬陷啊!”
神凤吓的脸色一白,马上跪倒在殿中哭喊。
这贱人此时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装的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果真是令人感到无耻至极。
西梁蕊立即走到担架旁,将白布掀开。
“六公主,那这具小顺子的尸体,你又作何解释?这可是在你母后以前住的寝宫后花园里挖出来的,而且这瓶暴毙散奇毒,也是在你母后以前住的寝宫里找到的,还有洛元这个人证在,现在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在,证明就是你暗中毒死的前皇后娘娘,你还想狡辩不成?”
“噢!我明白了,我说今儿怎么这么大的阵仗,感情你们都是帮着冷仇这个狗东西,来栽脏诬陷我们母女二人,就想为他的手下杀死玉妃娘娘之事脱罪是吧?”
神凤装的很自然,反而还反咬韦天破等人一口。
韦天破不屑冷笑。
“六公主,本驸马手下一箭射死玉妃娘娘一事,我自会给皇上一个交待,此事不与前皇后娘娘暴毙而亡一事纠缠在一起,所以眼下也没有他们为
本驸马开脱罪名一说,到是这人证物证俱在,都指向了你们母女二人害死前皇后娘娘,你恐怕是再狡辩也没有用了吧?”
“笑话,仅凭一个太医院院使,就能证明是我们母女二人害死的前皇后娘娘,那是不是说,我要从我寝宫里找个小太监或者小宫女出来,说前皇后娘娘是三公主害死的,那就是她害死的呢?”
“你们所谓的这些证据,我也可以轻易违造,你们不就想用这卑劣的手段来栽脏诬陷我们母女二人吗?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神凤一张利嘴极其了不得。
她这些话一说出来,还果真就像是韦天破等人故意栽脏陷害她们母女二人一样,可实际上,韦天破这才刚回皇都,对先前的事情根本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一切还是火庞和西梁蕊,联手太医院主管林九啸,在这段时间暗中查探得来的事实真相。
三人如今就是想等着韦天破这神王驸马回来,把这真相告破,将这恶毒的母女二人绳之以法,岂料神凤一张嘴利的不得了,一口一个栽脏诬陷为自己二人脱罪,这的确也让火庞他们三人颇有些无可奈何。
神天龙当然是打心眼儿里不相信,天若仙和神凤会干这种事儿。
心里泛起一丝希望,他盯着火庞三人怒吼咆哮。
“说,你们今天要不把这事儿说清楚,朕第一个就砍了你们三人的脑袋。”
“皇上息怒啊!老臣所说全部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更无栽脏诬陷一说,实在是小顺子已死,死无对证,洛元又是我太医院的一名院使,难免有让人怀疑他是我们故意安排之嫌,所以臣现在也真的无话可说了。”
林九啸当场吓的跪在地上苦涩回应。
神凤瞬间得意洋洋。
“看吧!我就说是他们故意联手驸马栽脏诬陷我们母女二人吧!现在大家总该相信了吧?什么人证物证俱在?拿个死人摆这儿就诬陷我们,这也太不合理了。”
“六公主,那你又怎么解释,小顺子的尸体被埋在你母后以前寝宫后花园这事情呢?”
西梁蕊冰冷质问。
神凤巧舌如簧。
“这还不简单?每年后宫里
都有那么多小太监小宫女失踪的,他们要么就是被其他小宫女小太监害死抛尸井里,要么就是被秘密埋到了哪个宫殿的后花园里,这岂不是常事吗?你们不信就问问何公公,像这样的事儿有没有发生过。”
“何公公,你说。”
神天龙咬牙切齿怒声冷喝。
何公公吓的脖子一缩赶快应声。
“六公主说的不错,自从我掌管宫中所有太监以来,的确后宫中常有此类事件发生,能查的自是查办了,查不了的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父皇,你现在也都听到了,何公公都这么说了,这还不能证明,就是他们太医院故意联手冷仇来栽脏诬陷我们母女二人吗?还请父皇明察秋毫,为我们母女二人申冤,把这些狗东西全部拖出去砍头才是啊!”
神凤紧跟着补道。
这一刻,她简直就像是九天战神一般,在韦天破等人面前一幅耀武扬威之势,显得极其嚣张跋扈了不得。
满朝文武百官更是都被她这一番说辞蒙骗,个个都觉得会不会真是太医院的人联手神王驸马栽脏诬陷神凤母女二人,目的就是要为三公主神淋洗脱害死的前皇后娘娘的罪名啊!
再有就是,火庞和西梁蕊二人本就是韦天破从北面带回来的通天医域两大医王,现在他们会梭使林九啸,与他们一起帮着韦天破栽脏诬陷神凤母女二人,这也完全就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不对劲儿之处。
综合以上种种原因,现在韦天破和火庞他们三人,反倒是成了众矢之的。
金鸾大殿上的气氛,一下子开始倒戈。
神凤又是盯着韦天破娇喝。
“驸马爷,我理解你想为夫人开脱罪名的心情,可你贵为我神国驸马,也不能干这种畜生不如的龌蹉事儿吧?你以为把所有责任推到我们母女二人头上,父皇就会轻易相信你们,被你们蒙蔽了双眼不成?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奸计休想得逞。”
“啪啪啪……”
韦天破忍不住的拍手鼓掌大赞。
神凤这张利嘴有多厉害,今儿他算是真的完全见识了。
停下鼓掌,他冷笑长叹。
“六公主不愧是
六公主,这张嘴可真是利害的不得了,连我都不得不服你,你这一过来竟然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也的确了不得。”
“过奖,我可不如驸马爷,你这种栽脏诬陷别人的了不得才能。”
“六公主,你刚刚说了这么多,可你始终是漏洞百出,令人可笑至极。”
韦天破声冷如冰,一句话就让神凤紧绷的神经,瞬间又开始变得无比颤抖。
韦天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是厉喝。
“你说我联手太医院他们这三人,栽脏诬陷你们母女二人,可这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率着人五千神王军返回皇都,回来以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前皇后娘娘具体死因,只是听说与我夫人有关,导致她被圈禁了将近四个月罢了,那我又岂有联手太医院这三人的说法呢?”
“还有就是,刚刚这两位院使,可是自己冒死闯入金鸾大殿,然后主管林大人这才紧随其后过来的,我也很意外他们会在这种时候过来,我又怎么和他们联手栽脏诬陷你们母女二人?”
“你少在这里装,这两位医王可是你从通天医域带回来的,他们当然是你的人,肯定是一早就与你联系好了啊!”
神凤硬着头皮,说出了这样一个牵强的理由,就想混淆视听。
韦天破淡笑。
“好吧!那就算是我们一早就联系好了,可这些证据总不可能是我们轻易捏造就能捏造出来的吧?”
“小顺子的尸体正好就在你母后以前所住的寝宫后花园里埋着,这装有暴毙散奇毒的药瓶,也正好就是在你母后以前所住的寝宫内找出来的,要是这些证据都是太医院他们三人捏造出来,专门用来栽脏陷害你们母女二人,那他们事先不是得先把这小顺子杀了埋进那后花园里,还得派人再去把这奇毒药瓶藏进去吗?这是不是太麻烦了些?”
“怎么会麻烦呢?想害一个人,还怕麻烦不成?这样做不是正好证据充足的不得了,足以致我们母女二人于死地吗?”
神凤依旧矢口否认,不停狡辩。
韦天破又道。
“那小顺子这小太监,生前被你母后安排去慈宁宫,在
前皇后娘娘眼皮子底下做事,这又作何解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们母女二人特意派去盯着前皇后娘娘的人呢?”
“驸马爷可真是能说会道啊!这话说的差点儿连我自己都信了,我母后和前皇后娘娘情同姐妹,她派自己宫里一个小太监,过去她的宫里服侍,想尽尽自己的心意,这有何不妥吗?怎么到了你驸马爷嘴里,就成了我们母女二人派人过去监视前皇后娘娘呢?驸马爷啊!你要诬陷别人,也是要讲证据的,现在你说这话就太牵强了,不得不引人怀疑你的动机不良啊!”
“好,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六公主也很配合我,把该讲的都讲了,皇上,在场诸位大人,接下来我有办法,直接证明前皇后娘娘就是她们母女二人害死的。”
神凤话音刚落,韦天破突然就冲着神天龙与在场所有文武百官说了这样一句。
下一刻,金鸾大殿里所有人全部都听懵了。
大家都搞不明白,韦天破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刚才神凤可是什么都没讲啊!而且一直矢口否认是她们母女二人害死的仙姬,还死咬着说是韦天破联手太医院这三人栽脏陷害她们。
那她神凤刚才怎么配合韦天破了?
此时此刻,也就连神凤和天若仙二人,都是直接听的呆在了原地,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