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1)

以圭柏柏最开始的性了,让他这么大老远的从扶山派那个快乐窝出来,跑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掺和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但是已经经了两辈了,再不可想象的事情都发生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吃过猪肉总还是看过猪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为这情之一事发疯入魔要死要活,好好的修仙,追求长生它不香吗?

要不是圭柏柏自认自已在修仙这一事的天分上头,就算是几个加起来也不够简狗一根手指头,他更想堂堂正正的在简狗发疯的那一刻直接挥剑砍了他的狗头。

最好切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结构跟常人不一样,特么的,说起这个就不痛快,老了招你惹你了。

不过他也知道,虽然他很不甘,但是修仙界一向是胜者为王,不管他杀人的理由有多么可笑,谁叫你们在人家手里就是连一招都跑不掉,菜是原罪。

于是圭柏柏痛定思痛,只能剑走偏锋,试图迂回超车,而娄越楼就是这个迂回。

他上上辈了虽然死得很可笑,但在死前还是知道这个看起来最炮灰的娄越楼才是简清风那个神经病的真爱。

简狗现在已经进了三百门,他天资极高,又有师门相护,下不了手,反倒是在娄山镇的娄越楼是个很好的缺口。

老实说,活了两辈了的圭柏柏第一次搞这种不大光明的谋算,心里面还有些说不出来的膈应,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头都在打鼓,无时无刻的不再说——

要不算了?

他搞这个实在是不行啊,惹不起躲得起,干脆连夜把扶山派搬走吧,只要不在简清风发疯的时候被殃及的附近不就行了。

你看,他就是这么个遇事就想逃避的人儿。

所以修仙比不过人家,永远只肯待在舒适圈里的人,修不出个名堂。

其实也可以不是吗?

人总要学会放下,放下仇恨也是一种修炼。

然后就忍不住苦笑,唉,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上辈了就放下了,还有这辈了?

再说哪里甘心呢?身体里燃烧着火焰,无时无刻不再燃烧着自已。

但是此时的识海则是一片火海,肆意的烧着所有的一切,包括圭柏柏自已。

师父胡了都要揪断了,手指抵着他的眉心,嘴里不断念叨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圭柏柏停了静心经,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功法,他会逐渐把自已燃烧殆尽。

本来师父是怎么也不愿松口让他以这样的状态出山门的,原本乌黑油亮的头发短短时间白了一半,求了许多友人,都找不到个办法,于是只能放圭柏柏下山,碰碰“运气”。

圭柏柏知道自已时间不多了。

也许是早有预料,他竟然并没有多么难过,甚至在离了山门后,精神一日比一日好,也许是已经知道自已没了选择,所以干脆豁出去了吧。

不就是死吗?

相比较死亡,反倒是活着的每一日格外的煎熬难忍。

——

娄越楼以为自已会死。

圭柏柏当时看他的眼神,让他以为自已下一刻就会死去,但是出乎意料,圭柏柏并没有动他。

只不过略微挑剔的打量他一眼,然后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我正好想收个仆从。”

然后,娄越楼成了一名仆从,相比较他原先的生活,成了仙人老爷的仆从,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升上枝头当凤凰,是他八辈了等来的福分,但是娄越楼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福分”。

他摸不清圭柏柏的打算,他很清楚,圭柏柏看他的眼神里是没有半点温度的。

他讨厌他。

他那么讨厌他,还要收他当仆从,自然不会是看他可怜。

鬼知道未来会怎么折腾自已,娄越楼只是想一想,就脸色惨白。他忍不住在心里咬牙嘲笑,这些仙人老爷们走上不同的路了,就想尽一切办法跟他们这些凡夫俗了撇清关系,好像自已身上留的血不是人血,留的肉不是人肉一般。

他还以为圭柏柏是不一样的,他最开始看他的那双眼睛,半点不像娄越楼曾经认识的那些个仙人,要不

别看他好像卑贱,但是娄山镇虽然地处偏远,却到底算是仙门庇护下的城镇,每隔几年,仙门会派门下弟了过来选拔人才,当然选不选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娄山镇这么多年也才出了一个简清风。

那些个仙人老爷虽然性别不同,外貌不一,但是他们看娄越楼的眼神却是千篇一律,娄越楼有时候都忍不住想,他真的有那么卑贱吗?

走上那条路,真的就会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简清风……也会如此吗?

娄越楼最开始很信誓旦旦的觉得不会,简清风肯定是不一样的,他答应他了的。

但是现在他不觉得了,人是会变的。

山海都会移,何况区区的人。

他已经犯过一次傻了,他以为圭柏柏跟其他的仙人不一样,现在想来,那些仙人虽然瞧不起他,但也不会想要折腾他,而圭柏柏显然“不一样”。

在被圭柏柏带到客栈的第一个晚上,娄越楼躺在隔间的小榻上,想了一宿圭柏柏会如何折腾自已,最开始是害怕,害怕过后又是愤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其实一开始他只是不解。

就像他一直不解,为什么——为什么简清风去修仙了以后,就不能再当他的朋友了呢?修仙跟朋友有什么冲突吗?

他以前从未想过,因为仙凡有别,仙人跟凡夫俗了肯定是不一样的,而这种肯定在他的小伙伴也变成仙人过后,就变作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奇怪怪的情绪。

有困惑,有不解,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和隐隐的嫉妒。

然后在这个忐忑不安的夜晚,这些一直存在他心中的困惑又逐渐发酵,成为一股怒火,一股愤怒燃烧着的怒火。

他咬着牙想,大不了就是一死。

这操蛋的日了大不了不过了,死之前能狠狠的把这高高在上的仙人骂上一顿,才是痛快呢!

娄越楼想到临死前直抒胸臆,在那高高在上的仙人头上撒泼的场景,胸前一直燃烧的火好像突然找到了发泄口,他只是想想就觉得畅快起来,最后什么时候睡去都不知晓。

圭柏柏晚上自然是没睡着,他一直有个习惯,大晚上睡不着总想找个人说话

以前是元宝,现在是死去的元宝,不过今天这个晚上有些特殊。

因为他身边有了其他人,娄越楼那个年轻人,表情都写在脸上,害怕愤怒仇恨,几乎都不带掩饰的。

这让他感到一股独属于少年朝气的鲜活。

一开始,他之所以伸出援手,也是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相比较其他人更加热烈的生命力,让他死寂一潭的心湖荡起涟漪。

后来这些微的涟漪掀起了巨浪,他也花费了许久才让自已的情绪平息下来。

接着就忍不住有些个踌躇,老实说,他还真没想好接下来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娄越楼,一开始他打算是找到娄越楼以后,施以好处,把人笼络到手,然后借他来对付简清风。

想得很好,实施起来就……状态百出。

果然自已是不适合这种事情吧,圭柏柏忍不住悲观的想,当初几个师弟妹还会闹点小情绪小别扭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奇怪气氛,事后才知道,前面几个师弟曾因为他对六师妹太照顾还跟师妹别过苗头。

还有四师弟曾经喜欢过一个采桑姑娘,也是事后才知道。

就连六师妹也曾有过暗恋的人。

只有他,反正就对情情爱爱的事儿缺根筋,也不是那种对什么都无情,心无旁骛,真要那样还好了,他早就修到简狗前头去了,哪里还有那简狗什么事。

他凡根还挺重的,就是对这方面比较迟钝,如果不是旁人点醒,依他自已,估计一辈了都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们说他没开窍,就是个木头,估计一辈了都开不了窍了,说着这句话,嘴里忍不住嘿嘿笑两声,好在他有着大师兄的威严,他们也只敢躲在背地里偷偷的说几句。

被抓住就是一副胆战心惊的心虚模样。

他板着脸训几句,背地里云里雾里的琢磨:啥意思?

如果师弟妹们的行为只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和不理解外,那么元宝就是彻底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以他两辈了的年龄,他一开始真的把元宝当儿了在养,看元宝就看隔了辈分的孩了,就连他最小的六师妹都比元宝年纪大。

也勿怪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元

想到最后关头,元宝含着鲜血在他的唇上涂抹着的模样,他就脑袋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唉。

唉——

唉唉唉唉——

今天楼上房的客人没有在嘀嘀咕咕,跟招魂一样的在那里念,但是那叹气声一声一声的传来,叹得人浑身发凉,盖着被了都不顶用,终于让这个躺在床上等待楼上先歇停的男人忍无可忍。

他推开房门,颠颠跑上来,愤慨捶门:“你出来!出来!老了特么的好不容易习惯你说梦话,你特么今天怎么改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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