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又一次响起,魏总管带的小宦官来通知林玥儿去行宫大殿有要事相商,这个时候长孙曦已经串门结束回去了。
林玥儿披着披风赶到大殿的时候,留意到大殿的牌匾写着“禅莲明清。”
并不是所有人都来,只有三个殿下还有林玥儿楚绎和苏绪风。
大殿中央跪着两人,都是奉命在平日里掌管行宫大小事宜的,一个大宫女武嬷嬷,一个老总管徐总管。
“说吧!谁藏的?”长孙启沉声问,瞬间将这避暑胜地再降温,还是从骨子里往外钻的冷。
“奴婢真的不知道!”
“老奴真的不知道!”
两人扑在地上拼命地摇头,这是飞来横祸啊!他们怎么知道这底下还藏了宝贝啊!
“都不知道?”长孙启指了指旁边两股打颤的小宫人,“你是最先发现拿处藏宝地的,你且详细说说当时情况。”
小宫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人见外围火灭的差不多了,就先跑进去处理掉一些小火苗,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还来不及反应地面就塌了一个洞,下面都是金灿灿的金子,后来洞口越塌越大,发现原来不止埋了金子还有其他的宝贝。”
“你们都说不知道,那是谁偷偷放进去的?这么多东西要全部运进来一定要很长一段时间,还不被你们发现?难不成是你们自己私藏的?”长孙启最后一句话吓得两人双腿一软,连跪都跪不住了。
魏总管连忙走到他们两个前面直直跪下,“陛下,武嬷嬷和徐总管都是早年太后的得力助手,他们的人品是绝对有保障的,私藏这么多奇珍异宝他们是万万不会的,还请陛下开恩。”
长孙启挥挥手,“你起来,朕那句话定了他们的罪?不过就算他们真不知情,但监管不力,最后再定你们的罪。”
魏总管谢恩起来,给他们两一个安慰的眼神后乖乖回到长孙启身边。
长孙启没再处理那两个老奴,“此事不宜声张,在随行的人里,朕信任你们几个,朕希望你们能找找纵火的真凶还有是谁,胆敢在朕的行宫下私藏赃物!”
林玥儿故作忧心地走出大殿,追上苏绪风,“苏兄,那你今晚住哪?”
“陛下已经给我安排了另一处院落,”苏绪风看起来情况还不错,遇上这种事还能心平气和地笑出来。
林玥儿似是了了一件大事,拍拍苏绪风的肩,“苏兄莫要忧心,一定能查出来是哪个混小子干的,倒时定要抓着他受上重罚!”
长孙曦在后面冷哼一声,“就你这个病秧子,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四殿下,这次就是你不对了,敌在暗的时候怎么能随意有这种说辞呢?”楚绎站在林玥儿一边,对于这个任务还挺上心,“还是尽快抓到那人,他应该是知晓那屋子底下埋了东西,不然怎么会专挑那一间烧?”
“或许吧!”林玥儿沉思道:“不如先去看看现场的痕迹?”
“嗬!等你!”长孙曦直接越过他们三人,扬长而去,“都烧成灰了,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等着吧!”
三人无言注视长孙曦的背影远去时,长孙晟叫住了苏绪风,“绪风。”
三人齐齐回头,长孙晟沉着脸往岔路走,留下无声的背影等苏绪风追过去。
但是苏绪风没动,面带微笑,嘴皮轻启,“二殿下,在下要去新住处先看看,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长孙晟震惊地转过身,深深怀疑自己的耳朵,但看楚绎和林玥儿也是满脸写着惊愕,这个苏绪风不会是假的吧!
楚绎眼珠子打转,视线在长孙晟和苏绪风之间来回游摆,长孙晟竟然会在苏绪风那里吃瘪,苏绪风这无所畏惧的大将之风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你!”长孙晟直接指着苏绪风,势力单薄的指尖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还是其他的情绪使然。
苏绪风弯腰拱手,双手再往前一送,“在下先行告退。”
楚绎撞撞林玥儿的胳膊肘,“苏绪风是不是被刺激得傻了?这场火会不会给他留下心里阴影?听说起火的时候他正在洗澡,不然那个点起火,他还不一定能毫发无伤地逃出来。”
林玥儿没回楚绎,像怀疑人生的雕石长孙晟行礼后忧心忡忡地离去,长孙曦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洗澡?
尴尬的清风拂过,楚绎呵笑着和长孙晟挥手说再见,“二殿下,您且站着,小爷先走了!”
长孙晟恨不得把楚绎的背影给盯出个洞来,狠狠地拂袖离开。
长孙启议事大殿的二楼有两双眼睛默默注视着一切。
“你觉得这几个人怎么样?”长孙启的声音正常都是中气十足的慵懒,很神奇,但他平日就是一个有点放浪形骸却又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威严的一个人。
“都不怎么样,意气用事的意气用事,自作聪明的自作聪明。”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邪且狂妄,视他人万物为蝼蚁。
长孙启不怒反笑,“那你觉得他们几人的关系如何?”
“显而易见,有的人连敌我都分不清,已经自乱阵脚,关系多半都是演出来的,除了一个半,都是能直接上台唱戏的。”年轻人的评价就好像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长孙启笑着转过身,“昱儿,你说他们看不清,但你以为的也不一定是以为的。”
长孙昱最后被长孙启留了下来,没有原由,只有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有一个七弯八绕的话,长孙昱已经不耐烦了,他最讨厌和他的父皇说话,听了半天,跟没听也差不多。
长孙昱不知道长孙启为什么既要他们相斗,又要专门把他留下,难不成他们都被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