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怀也没想到,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就把安晚送进了医院。
下课出班级之前,安晚还在擦黑板,等到再回班级的时候人就不在了。
“她呢?”于清怀问初储,向来这两个人就在一起。
“医务室。”
只是医务室而已,于清怀没有在意。
等午自习之后,听班级里的人说安晚受凉进了医院,初储也请假走了。
自从天凉了之后,安晚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垫上了坐垫,避免受凉。
自从上次两人发生争执后,两个人就开始冷战,更是一句话都不说。
在于清怀觉得,这都是安晚矫情的表现,什么凉不凉他坐的得的地方,怎么有人还要垫个垫子?
就趁安晚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到了半瓶矿泉水在她的坐垫上,黑色的垫子沾了水也看不出来。
上了一半的课,安晚终于察觉出了异样,掀起来了坐垫坐在凳子上,于清怀冷笑了一声。
“哼。”
安晚没有理他。
安晚是被从医务室送到医院的,吃了止痛药后不见转好,校医害怕有什么严重就告诉班主任,通知家长送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安晚的裤子还是湿的,初储到的时候安晚受药物的作用还在昏睡。
初储回到班级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于清怀面前质问他。
于清怀还不明所以地玩着手里的游戏机,被初储吓了一跳。
“发什么疯?”
“别以为我不知道!”初储看了眼安晚的凳子。
“你够了,她没招你没惹你,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
于清怀有些心虚,开始打马虎眼。
“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干嘛急头白脸的说我,我就算干了什么也只是和她开一个玩笑而已,怎么高材生连玩笑也开不得,身子弱的像一滩水一样那就别来上学了,在家好好养身体呗,我就帮她放个假。”
“用你给她开玩笑,用你给她放假,怎么你爸是教育局局长啊,你这么会开玩笑你也别来了你直接去写一本玩笑集蹲在校门口卖。”
“你一个小小的玩笑知不知道会要了她的命,你可真无聊,放心吧马上就会顺您的意,马上你们就不是同桌了。”初储说完话就走不给于清怀反应的机会。
于清怀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被初储的一句话呆坐在座位上。
之后的一个星期安晚都没有来上课。
那天初储拿到请假条打算去探望安晚被于清怀拦下。
“她怎么样了?”
“谁?”初储明知故问。
“安晚。”
“谢谢您的关关心,活的好好的。”
说完,初储就走了。
在医院里,安晚坐在病床上看书。
初储坐在她旁边收拾着安晚的行李。
“你放哪就行,等下我自己能收拾。”安晚看她忙的团团转。
“阿姨呢?”
“去办出院手续了。”
初储想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安晚,不能让她莫名的在被人欺负。
安晚听完后,却像早就知道了一样,应了一声。
“你就不生气吗?”
“犯不上。”
“那你怎么办换座吗?”
“不换。”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不想和我一起坐,所以我偏不顺他的意。”
原来安晚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那他再欺负你怎么办?”
“如果是你你会吗?”
初储摇了摇头。
说话的期间,锦尚也走进了病房。
这是初储和徐锦尚的第一次见面。
锦尚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抱住安晚就开始哭。
“呜呜呜呜,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就病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打给安伯才知道你都住院了。”
“别哭了,谁不能不生病?”
“你都住院了,那肯定是病的很严重,你怎么突然就病了,是胃病犯了吗?”
安晚抽出纸来给锦尚擦掉脸上的鼻涕。
“阿晚,你还有胃病?”
听到初储说话的声音,锦尚问“这是谁啊,居然还叫你阿晚~”
满屋子的醋味。
“叫的这么亲连你有病都不知道。”
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她这个人说话就这样。”安晚对初储说。
“这是我高中同学,初储。”
“这是我好朋友,徐锦尚。”
安晚对彼此介绍着对方。
“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锦尚强调到。
“不过,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就病了?是吃了凉的东西吗,还是受凉了?”
“是被她同桌欺负的。”初储说。
“谁啊?告诉我,我去给你讨个公道。”看锦尚的架势好像马上要撸起袖子和别人打架。
“我自己会解决的。”安晚赶紧抓住她,生怕她下一秒冲出去。
“你别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就好。”
“哎,那知不知道安晚为什么身体这么不好?”明明是刚见面,锦尚和初储就聊了起来。
“我俩十三岁的时候冬天去河面上滑冰,结果有一块冰冻的不结实她就掉冰窟窿里了,还好那河不是很深,要不她今天就不能坐在这了。”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难怪她那么怕冷。”这样一说初储就明白了。
“我不在的日子,你在她身边照顾好她。”
锦尚好像嫁女儿一样把安晚交到了初储的手上。
“你放心,安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她!”
自从安晚病好回到学校开始,于清怀就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并且安分了很多。
他好像一直在等安晚调座的那一天,但安晚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也许是自己做了错事心怀愧疚总想做一些什么事情弥补。
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因为安晚总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这明显证明他是多余的。
他看安晚的水杯空了,好心地给她打水,对于他打来的热水安晚并不会喝,只会放凉了倒掉,然后自己去打。
“你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于大少爷?”
安晚老师去找化学老师要她缺课的笔记,初储也就坐在她的位置上嘲讽着于清怀,看他那副样子简直是大快人心。
“我可没有,别乱带帽子,我看她是个有病的人我想让着她。”
“用你让?你是不是要把献殷勤这几个字写在你脸上?”
“昂,要你说人犯了错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那怎么改?”
“你也得找一个好的对象啊,见缝才能插针,这连条细纹都没有我看你这针插哪?”能看到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低下头,那还不得多嘲讽几句。
“那要女人都像她那样还要什么男人。”越说越离谱这话说的初储连搭理他都懒得理。
于清怀想从另一条路上想办法,晚上放学的时候故意留到最后一个走。
等人都走光了,他拿出安晚桌洞里的书,看在最里面有一包纸巾,一只2b铅笔,桌洞的更里侧还有一张叠好的纸条。
他马上就可以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咳嗽了一声,做贼心虚的他吓的纸条也掉到了地上,回头就看见安晚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
然后走道他旁边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于清怀冲出去,在安晚旁边走。
初储在旁边对他使着眼色。
第二天早自习已结束,安晚就和初储换了座位,也就这样初储成了于清怀的新同桌。
“你说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语文课上,初储低着头,小声和于清怀说话。
“我也没想到她会半路杀回来。”于清怀撑着下巴也是悔不当初,失算啊~失算~
“那你有行动之前不和我说一声,你但凡告诉我一声,你昨晚就的手了啊!”
“我要早能知道还用你?”
于清怀上下打量着她这个新同桌,看外形,好像还没有他自己聪明。
“她昨晚回寝室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对劲?”初储想了想,好像真没有,一样洗衣服,铺床睡觉。
“那还真没有。”
听到初储这样说,于清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过话说,你昨晚都看到了什么?”初储问。
“没什么,就那么些书,一些纸条,纸条还没看就被抓包了。”
“不对,还有一支2b铅笔和一包纸巾。”于清怀突然想起来。
“笔是黑色的,纸巾里还有字?”初储问,于清怀点了点头。
“不对啊,应该不会。”
“什么不会?”
“那笔是张其先送,不,不能说送是还给她的,纸巾也是。”
话说出口,初储有点说不下去,难道安晚喜欢的人是张其先,不对啊,不像啊~
“张其先?之前坐我位子那小子?”
初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反应把于清怀弄晕了,是还是不是?
“安晚应该不喜欢他的,种种行为都表示安晚不喜欢他呀。”
“你懂什么,女孩子都是欲情故纵而且像她这样奇怪的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应该是不一样的。”
被他这么绕,初储好像把自己绕进去,总觉得那里说的不对,刚想反驳,就听见讲台上语文老师点了她和于清怀的名字。
刚坐同桌的第一天,两个人就站了一天,于清怀倒好走读生晚自习就不来了,倒是苦了初储,真的是从白站到黑,除了下课的时间,自习课写作业都是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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