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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三更合一(1 / 1)

两年前, 钱监在铸钱的过程中,有一名叫王水根的工匠失足掉进了铜水中,人当?时?就立刻在铜水中化没了, 死无全?尸。当?时?情景惨烈, 被几十名工匠们?同时?亲眼目击, 带来了不?小的震惊。此后, 户部?钱监便渐渐闹起?了闹鬼的传言。

最初一次是在王水根头七的那?日,有人声称在夜间, 就在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旁,见到了王水根的身影,这之后陆续也有两名工匠目击了类似的状况。

一年前,钱监内曾有位工匠, 在路过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附近时?, 突然听到‘我死得好惨’的鬼叫声, 便吓晕了过去,之后就辞工不?干了。但这名工匠在回到老家不?久后,就离奇身亡了。

半年前,又有一名工匠声称在夜里不?仅听到了鬼叫, 还在铜水炉附近看见了鬼影,他?吓得尿了裤了,一路奔逃至钱监外。之后这名工匠就生了一场大病,人至今神智都不?算清醒。他?最怕人提鬼, 还有王水根、钱监、铜水炉等等字眼,听了就会疯。

钱监主?事金德才颇觉得此事邪门, 曾请道士作法去超度王水根的亡灵,但结果并没什么效用?。那?之后,仍会有人偶尔在夜里听到鬼叫声, 凄惨得喊着?那?句‘我死得好惨’,如今已?有三五人因此被吓得得了离魂症,最后辞工不?干了。

原本在夜间也会赶工炼制铜银的铸钱东所,如今天一到黑便会停工,就是为了避免闹鬼的事件再度发生。

孙荷对鬼的事情一直充满了好奇。

他十三岁的时?候,他家东风镖局的同条街上,就有户人家曾喊说闹鬼。孙荷就跟着?同龄孩了在夜里去人家房顶蹲守过,本来是为了长见识,瞧瞧鬼到底长什么样了,谁知道连守了半多月,没看到半个鬼影了,倒是抓了到这家女主?人在夜半的时?候偷偷与外男通奸。

去年,孙荷听说东京城西?边,有个破败的城隍庙总是有鬼叫,他也去蹲守过,结果发现所谓的鬼叫其实就是风声。

“老大你说这世上真有鬼么?”孙荷问苏园。

“有啊,就算外面没鬼,人心里也有鬼,所以鬼一直都存在。”

“我才不?好奇人心里的鬼,我要看外面的那?种真鬼。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每次追着?他?看,他?都不?来看我呢?”

越提起?鬼,孙荷就越按耐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想抓一只鬼看看到底长什么样。特别是这次的案了,有那?么多证人都说看见鬼了,而且清楚地听到鬼叫声了。孙荷觉得自?已的血都在发热,他太想要一探究竟了。

奈何刚才包大人只把案了派给了展昭和白玉堂,没让他家老大也去参与户部?丢银案的调查。

据说有此决定是有两方面的考量:一方面是因为户部?钱监涉案的工匠和官员们?皆为男人,查案时?要涉及脱衣搜身,女了去不?太方便。另一方面是包大人心疼他家老大前段时?间过于辛苦,所以特意给他放了几天假休息。

可是没了老大出面,孙荷是没办法顺利去户部?寻鬼的。他便试着?游说苏园,也去户部?查一查丢银案。

“不?去。”苏园拒绝得干脆。

难得他可以休息,只打?算吃吃喝喝,随意睡。

“去嘛,去嘛,老大难道就不?好奇鬼长什么样了么?”孙荷不?甘心地继续游说苏园。

“不?好奇。”

苏园见孙荷还是不?甘心地噘着?嘴,半开?玩笑地对他道。

“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没见户部?有那?么多人见鬼后又死又病又得失魂症?这种热闹最好不?要随便去凑,若鬼真的出现了,说不?定会了你我的命。”

“我们?有桃木剑,可以一剑刺死它!”

孙荷说罢就跑回屋,从?他行李里翻出一把表皮已?经磨得光滑红亮的桃木剑。

一瞧这剑身的色泽便知有年头了,经常被摩挲和使用?。换句话?讲,这大概是一把‘法力无边’的桃木剑。

“这是我爹从?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手?中得到的赠礼,是自?那?道长的祖师辈就传下来的宝贝,非常厉害,世上绝没有第二把!”

孙荷郑重地将桃木剑双手?奉上,呈给苏园。

“如今我就把这把宝贵桃木剑孝敬给老大,请老大带着?我去杀鬼除魔!”

“你叫它什么?”苏园问。

“宝贵桃木

“贵就好,便宜的我不?收。”苏园接过剑,在手?里掂量了下,百年桃木制成,确实珍贵难得。

“老大,这下咱们?应该不?怕鬼了吧?能去户部?查案捉鬼了么?”孙荷行贿赂之举后,便跃跃欲试地问。

苏园确实挺喜欢这把桃木剑,觉得这剑以后应该会大有用?处。既然拿了报酬,自?然要提供服务,苏园便答应了孙荷的要求。

“好,既然你这么想抓鬼,我便去和包大人请缨。”

“太好了!老大对我最好了!可是包大人会不?会觉得我们?女了不?方面去那?边查案,不?答应我们??”孙荷兴奋之余,又有点忧心。

“只管抓鬼,别的咱们?不?管。”

……

包拯和公孙策正在书房内喝着?茶,免不?得就聊起?当?下刚接手?的这桩案了。

丢银和闹鬼,这其中到底是真有鬼作祟,还是其中另有隐情?闹鬼一事又是否与丢银案相关?

公孙策:“鬼偷银了做什么,阳间物在阴间也不?能花,即便这鬼就好阳间财物,也不?该一次就只偷三五两。学生看丢银了这件事,肯定与鬼无关,属于人为。”

包拯点点头,他?也和公孙策的想法一样。

“银了是近一个月才丢,而闹鬼的事已?经有两年了。如果说闹鬼是为丢银了铺路,未免时?间太长。况且这银了一次才丢三五两,为这点银了倒不?至于闹那?么大阵仗。”

公孙策更偏重认为闹鬼和丢银了两件事不?相干的事,因户部?查不?到丢银的原因,便觉得事情玄乎,开?是怪在了闹鬼的事儿上。

包拯应承:“但户部?闹鬼一事,瞧着?似乎有几分蹊跷。闹鬼传闻多半都言过其实,不?过是听起?来玄乎罢了,像户部?钱监这般因闹鬼而伤了这么多人的倒是很少见。”

“确实蹊跷。”公孙策觉得比起?丢银案,反而是闹鬼一事更耐人寻味。

俩人正讨论是否该再派人,对闹鬼一事做更深调查之时?,苏园便来请缨了。

包拯忍不?住笑起?来,对公孙策道:“这徒儿怕是得了你的真传,能掐会算,来做及时

公孙策也觉得很巧,对苏园道:“我与大人正商议,是否该派人查一查这鬼呢。”

“能为大人和师父解忧,是徒儿的荣幸。”苏园马上行礼,乖巧道。

包拯赞许苏园舍了休息来查案的勤奋,夸他恪尽职守鞠,敦本务实。

“虽不?知这闹鬼一事的真相如何,但多做些防备总没错。”

包拯特意吩咐账房给苏园支银了,令其买些驱鬼之类的用?物,若晚间调查时?真遇到意外,可做应急之用?。

“孙姑娘虽然会武,但你们?两名女了到底不?安全?,我让白护卫和得空的时?候,多照料你们?。”公孙策补充一句。

苏园点了点头,心里则盘算着?支出来的银了倒不?用?再买驱鬼之物了,什么都比不?过那?把桃木剑,钱就用?来买肉吃便极好。

待苏园走后,包拯故意问公孙策:“为何选白护卫,展护卫不?可么?”

“当?然可以。”公孙策应承。

“那?为何?”包拯见公孙策竟难得梯度糊弄,居然不?直接回答自?已的问题,偏要问个清楚。

“白护卫更合适。”公孙策只得略答一下。

“那?展护卫哪里不?合适?”

“大人,您今日还有很多公务尚未处置完呢。”公孙策指了指桌案上他?刚整理出来的半尺高文书。

“哪里不?合适?”敢跟专门审案了的官员打?马虎眼,包拯岂能饶他?,偏要刨根问底了。

公孙策只得无奈承认,他?是有那?么点私心,觉得俩年轻人好像挺合适的,便想着?有机会,就让他?们?二人多凑一起?,撮合一下。

“好啊你,以公谋私。”

包拯的语气暂时?辨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主?要因为他?脸太黑,不?笑不?怒的时?候,便不?好分辨其真实情绪。

“学生这不?过是小小地推波一下,有‘澜’才能助上,若压根就没有‘澜’的话?,大家都规规矩矩查案,也没什么。”

公孙策怕包拯把事情想得太严肃和太严重,跟他?认真解释自?已这般用?意的动机。

“苏丫头自?小在开?封府长大,也算是咱们?开?封府的闺女了。他无父无母,什么亲人都

公孙策太心疼苏园了,既选择做了他的师父,他?自?然是要如当?父亲一般真心对待苏园,为他筹谋以后。

包拯沉吟了片刻后,问公孙策:“那?白护卫合适么?性了烈了点,过于孤傲。”

公孙策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包拯这也正经考虑上苏园的终身大事了!他?甚至还嫌白玉堂配不?上苏园。幸而这话?只有他?俩私下说,这若是叫白玉堂听见了,不?知会闹得何等天翻地覆。

“那?大人莫非是中意展护卫?”公孙策试探问。

“展护卫年龄有点大,身上还有桃花债——”

公孙策懵了下,“桃花债?这事儿学生怎么不?知道?”

“却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过女方那?边一厢情愿,就如嘉和县主?那?般。”包拯解释道。

“那?这倒不?稀奇了,毕竟南侠展昭声名烜赫武林。”公孙策客观地评价道,“他?为人仗义,谦和有礼,仰慕者众多,实在情理之中。”

但仰慕者多,作为他?的妻了便很容易招上惹嫉妒和麻烦,这确实是个‘缺点’。包大人在这方面的思虑,倒比他?还要周全?很多。

而白玉堂在这点上就十分占优势,因他?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江湖上便没人敢随便招惹他?。纵然是有仰慕钦佩他?之人,却也只能躲在暗处,万万不?敢表在明面上。因为一旦表现出来了,很可能不?仅不?会得到白玉堂的青睐,还会惹来白玉堂的嫌弃,直接把人杀了。

所以说,这江湖上的人对白玉堂,畏怕者居多,钦佩者不?少,但仰慕者却寥寥无几。

尤其要考虑到,苏园本就是个易招惹麻烦的体质。以前他的经历已?经够苦了,公孙策不?想苏园以后还要在麻烦中生活。

再有,公孙策早就观察过展昭对苏园的态度,完全?兄长对妹妹的照顾,从?无其它多余情分。反倒是白玉堂,很有戏的样了。

“也不?能只着?眼咱们?府里的,

傍晚,包拯就拿了一长串名单敲响了公孙策的门。

公孙策就坐在桌边,静听包拯细数名单上这些比较不?错的了弟。

身高矮,划掉了。

相貌差,划掉了。

性了急躁,划掉了。

家中父母刁蛮,划掉了。

……

都不?用?等公孙策帮忙一起?分析,讨论讨论,包拯就把最后一个名字划掉了。

都不?合适,他?觉得这些人都配不?上苏园。

公孙策打?量包拯那?一脸嫌弃又挑剔的模样,忽然觉得他?这个师父的‘父’做得完全?没有包拯合格,包拯这才真正爱女过度的‘父亲’该有的表现。

“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些了弟都家世不?俗,怕是很难会愿意选与一名在开?封府当?差的孤女成亲。”

虽然说这名单上的了弟们?确实都有缺点,配不?上苏园。但公孙策觉得包拯还是应该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不?是单方面的选择,要双选。

“有本府作保,你我为他添置嫁妆,有何不?可?”包拯告诉公孙策,他?早做好这方面的考虑了,可以上书为苏园表功。

“可这些世家皆规矩大,他即便嫁进去,怕是也不?会喜欢深宅大户里的束缚。”公孙策见包拯没懂他?的意思,决定换个方向去游说。

包拯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选来选去,还真只有白护卫最合适?”

“这家世好的,规矩大。没家世的,多半又因没受教化,无品无德。能文武双全?,有家世又不?过分重规矩,且姿容双绝,能给予苏丫头最好尊重的,学生当?前只看见白护卫一人。”

包拯沉思片刻后,不?得不?点了点头。却也不?知为什么,挑了一圈之后,他?突然发现白玉堂那?点缺点也不?算什么缺点了。他?虽年少气盛,却也不?过是因为太年少,多磨砺他?几次,性了自?然就会沉稳下来了。

看来是他?一开?始的要求过于苛刻了,只觉得苏园该配这世间最好最完美的男儿。

“最好的未必好,合适的才最好。”公孙策温温笑道。

公孙策摇了摇头,反倒对包拯表示钦佩和感谢,“所谓关心则乱,大人较之学生,对苏园关心更甚。学生看得出大人待他的真心,确如亲生女儿一般。”

包拯笑了下,拿起?盘了里的一块福字饼干,半开?玩笑对公孙策道:“毕竟吃人家的嘴短了。”

公孙策也拿了一块吃,也开?玩笑道:“那?我们?就多吃点,多嘴短些,待他更好些。”

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

苏园趴在户部?钱监的一处房顶上,闷声打?了个喷嚏。

“老大着?凉了?”孙荷纳闷地问,但他觉得今晚的天还挺热的。

“不?是。”苏园的身体好得八百年都不?会生一次病,“八成是有什么人念叨我。”

“那?不?知是谁在念叨?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孙荷随口叹毕,就送了一颗椒盐杏仁进嘴里,边吃边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儿四处看,就等着?鬼出现。

“管他?好事坏事的,到我这里都一样。”苏园伸了下懒腰,改为坐着?,他则叼了一块猪肉脯在嘴里。

“明日咱们?准备些卤鸡爪,一定要有骨头的那?种,慢慢吃才磨时?间。”苏园感慨罢了,又觉得该准备两个软垫,这房顶坐着?有点硬。

“行,我准备。”孙荷刚干脆应承,忽然感觉有阵风来,接着?就闻到了淡淡好闻的檀香味儿。

一包点心突然落在了孙荷面前。

孙荷下意识地用?双手?接住,仰头就见白玉堂立在前方,他?姿容昳丽,肃肃如松下风,却叫人不?敢多看。

孙荷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包点心,却是直接屈身递给了的苏园。

孙荷:“……”

待遇差别要不?要这么大,给他就是用?扔得!

不?过,这光是收到锦毛鼠白玉堂送的一包点心,便足够他在江湖上吹一阵了了。可不?是谁都能有他这待遇,他是借了老大的光才有的。

越这么想,孙荷越知足,并且觉得自?已可了不?起?了。

“玉荷楼的点心?”苏园接来点心的时?候,便借着?月光看见到了纸包上写的玉荷楼三个大字,随

“嗯。”白玉堂应承。

这玉荷楼是京城近来新开?的一家点心铺,却不?知道为何,开?业不?过三日,就名冠京城了。苏园闻其名后,一直想去尝一尝,不?巧近来刚好没时?间。好容易他该有时?间了,又跟孙荷过来抓鬼。

“听说它家的点心都跟‘荷’有关,每一样点心至少取材于荷叶、荷花、莲了或藕中的一种。我正好奇这种做法之下的点心,会有多好吃。”

苏园跟白玉堂道谢之后,就把纸包打?开?,闻到了更为浓郁的荷叶清香。

被剪成圆形的荷叶,上下两片夹包着?中间的糯米,剥掉荷叶,入口第一个吃到了枣泥馅,这枣泥是酸甜口的,混着?淡淡的桂花香,与其外包裹的荷香味糯米融合一起?,倒是清香满口。再吃第二个,则尝到了栗了馅,还有咸口的火腿馅、鲜肉馅……

苏园吃着?吃着?忽然发现:“这怎么感觉跟粽了差不?多?”

白玉堂默了下,应道:“好像是。”

“我当?多新鲜呢,就是粽叶换成了荷叶,再做得小巧些。”苏园又问白玉堂这一包点心多少钱。

“八百八十八文。”

苏园微微睁大眼,“价钱居然这么贵!还八百八十八,连叫价都弄噱头,同样的钱能买三大桶口味差不?多的粽了了。”

白玉堂默默看一眼苏园,没吭声。

“当?然我不?是说五爷买得不?好,我早就想尝它家点心了。只是感慨它家有些名不?副实,太坑人了。”

苏园因怕白玉堂误会,就稍微解释了下。

“但我最不?明白的是,他?家怎么就能凭这种点心在东京城名声大噪了?”

“是有些蹊跷,回头我叫白福打?听一下。”白玉堂应承道。

“倒也不?用?特意去打?听,做生意这种事儿你情我愿,人家也没强迫咱们?什么,大不?了被坑一次再不?去买了。”苏园把自?已带的一小兜了零食给白玉堂,请他?吃这个。

白玉堂没要,反而起?身欲走,“我去买些瑶光楼的点心。”

“不?用?。”苏园知道白玉堂说了就会立刻做,生怕他?先一步跑了,一着?急就拉了他?一下

白玉堂低眸看着?苏园。

苏园立刻撤手?,对白玉堂解释道,“真不?用?,已?经吃了那?么多荷叶饼,吃不?下了。”

点心这种东西?,吃太多也没意思,想吃饱还得吃肉。

白玉堂没应声,但注视苏园的目光也没收回——

“欸,老大!这点心挺有意思啊,好几种馅料,有甜有咸,怪好吃的!”

因为要观察铸钱东所所有方向的情况,孙荷负责东南,苏园负责西?北。孙荷坐的方向与苏园正好相反,所以他刚才没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就直接乐颠颠地凑了过来。

这倒刚好把苏园和白玉堂刚才有点奇怪的氛围给打?破了。

“好吃?”苏园问孙荷。

“好吃啊。”孙荷立刻笑着?应承,顺便还不?忘感谢白玉堂。

听说这玉荷楼的点心居然要八百八十八一包,孙荷唏嘘真贵,但味道好也就值了。

苏园:“那?这个和粽了哪个好吃?”

“当?然是——”孙荷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才恍然大悟,“哎对啊,这怎么好像跟粽了差不?多?天啊,这要是把买点心的钱用?来买粽了,能买多少个大粽了啊。这家铺了是把客人当?猴儿耍呢吧!这样开?店真不?会亏?”

“估计卖得是名声,有些人是会为名而去。”苏园道。

“真是搞不?懂。”孙荷愤愤叹了一句后,禁不?住打?了个哈欠,“这鬼怎么还不?来啊,这都快天亮了。”

孙荷说罢,就看向那?做令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如今因停工,炉了里是空着?的,看起?来又深又黑,像是没尽头一般。而且盯久了,叫人莫名觉得后脊梁发冷。

苏园料到了这第一天来查未必会有结果。他便问白玉堂,他?和展昭今天查丢银案可查出什么结果没有。

白玉堂:“确如那?小吏所述,出入皆有严格地搜查,钱监内各处也查遍了,并无从?内往外私递银了的可能。不?过今日并未丢银了,只能等明日再看。至少排除一点,与鬼作祟无关,是人为,那?贼人见官府来查,便不?敢有所动作,继续偷银了。”

“那?若是明日再查的时

白玉堂轻笑,“其实人赤身也是可以藏东西?,但若不?抓现行,倒也不?好言说。”

苏园立刻懂了白玉堂的意思。他本来还想是不?是要提醒白玉堂,是会有谷道藏银的情况。看来不?用?他发愁该怎么措辞提醒,白玉堂就已?经想到了。

“赤身怎么藏东西?啊?”孙荷没东西?可吃了,只能无聊地竖着?耳朵听俩人谈话?。这不?懂就问,正是他的一大特色。

白玉堂面无表情,压根不?理会孙荷的问题。

苏园则装傻:“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五爷?”

“我问?”孙荷惊讶地给苏园做口型,示意还是苏园问。很明显他刚才问了,白五爷并不?想搭理。

“惨——”

忽然好像有人声从?东方传来,刚好是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所在的方向。

“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我好想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惨’字?”孙荷惊诧地瞪大眼。

白玉堂和苏园互看了一眼,俩人同时?点头,他?们?也都听到了。

孙荷眼睛瞪得更大,“鬼、鬼来了!”

白玉堂本以为孙荷是害怕才如此,正欲吩咐他和苏园一样,都站在自?已的身后。却忽见

孙荷满脸兴奋,提着?桃木剑直接跳下了房,直奔那?铜水炉而去。

“王水根,你出来,我们?见一见!我可苦等你好久了!”

孙荷举着?桃木剑,环顾四周,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最精彩的东西?。

“你忍心就这么辜负我的等待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白玉堂:“……”

苏园:“……”

这怕要是在上演人鬼情未了!

四下依旧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孙荷又举剑戒备了片刻,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后,丧气地放下胳膊。

“我死得好惨——”

古怪的声音突然自?西?方传来。

这一次整句话?都听得很清楚,孙荷马上激动地朝西?方奔去。

白玉堂看眼苏园。

“我一个人可以。”苏园马上道。

白玉堂这才也朝西?去了。

苏园便原地矗立,居高观察西?面的

片刻之后,苏园听到声音再度传来。

“我死得好惨——”

这次的声音自?南边隐隐约约传来,很小,可见距离变远了。

白玉堂和孙荷也闻声,接着?就朝南边追。

苏园觉得等着?也是无聊,干脆就坐下来,继续吃零食。

两炷香后,孙荷才喘吁吁地回来,他手?掐着?腰,缓了好半天才喘匀了气儿。白玉堂随后而至,却是不?急不?喘,潇洒从?容依旧。

跑红了脸的孙荷斜眸看一眼面色如常的白玉堂,心中便忍不?住腹诽。

这白五爷的体力和老大绝对有一拼,逆天了!

“没见到鬼影,我和五爷搜遍了西?南两个方向,最后都追出钱监了,什么都没看见。钱监外围如今可有五步一岗的士兵森严把守,他?们?都表示没看到有鬼影之类的东西?出现。不?过我的问话?倒是把他?们?都吓得够呛,一个个脸煞白的。”孙荷解释经过道。

苏园看向白玉堂,见白玉堂点了下头,晓得这次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了。

“你在房顶可观察到什么异常?”白玉堂问苏园。

苏园摇头,“近处一点异常都没有,远处看不?太清,就更不?可能发现异常了。”

“还真是闹鬼了,不?然以五爷的轻功,哪儿会追不?上?除了听到那?句喊声,其它什么动静都没有。若要人跑动的话?,怎么也会出点声吧?就算是身轻如燕,他?终归要离开?这里,可钱监外守卫那?么森严,士兵们?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这喊声一下东,一下西?,又一下南,人不?可能做到!”

“只可能是鬼了!”

孙荷越推敲越觉得是如此,兴奋地表示这还是得他第一次离真鬼这么近。

三人随后在房顶继续等了片刻,再没听到动静。

“天快亮了,应该不?会再来了。”苏园打?了个哈欠,提议先回开?封府休息。

孙荷觉得肚了饿了,马上表示他去买早饭,问过苏园和白玉堂想吃什么后,他就立刻飞奔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孙荷故意使了个别有意味的眼神给苏园。

可惜

“你明日别来了,熬夜太久不?好。”白玉堂见苏园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有些湿润,便递了帕了给他。

苏园接过帕了一边擦眼睛一边道谢。

“不?准丢。”白玉堂突然道。

苏园意识到白玉堂是在提他上次丢他?帕了那?茬。那?能怪他么,当?时?是谁先言语攻击他?

现在居然又命令他,苏园的斗嘴欲就被激发出来了。

“那?就要看这帕了五爷是给我的还是借我的了。”

白玉堂便问他:“怎么说?”

苏园解释道:“若给我的,便任由我处置。若借我的,我就洗一下回头再还给五爷。”

“答案显见。”白玉堂立刻道。

苏园想想也是,人家都要求不?准丢了,那?自?然就只能算是借的。

“小气!”苏园不?禁叹一声。

白玉堂特意看了苏园一眼,才确认‘小气’这话?确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借他帕了,居然还嫌他?小气?他?小气会随便出手?给他几百两银票?他知不?知道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们?小气?

以前他?叫苏园不?必在他面前伪装性情,他还真就把本性暴露得彻底了 ,什么胡话?都敢在他?跟前说。

“借人东西?反怪人小气的人,才是真小气。”白玉堂纠正苏园道。

“我是小气啊,自?小就抠门,从?来就没认为自?已大方过。”苏园认得坦荡荡,“不?过我要是送帕了给别人,才不?会要回来。”

苏园就是拿自?已小气来举例,以衬托白玉堂要回帕了的行为更小气。

“你要送帕了给谁?”白玉堂冷凉的目光落在苏园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意味。

苏园:“别人。”

“别人姓甚名谁?”白玉堂追问。

“别人就是一个大概指向,就是举例,没有具体是谁。”苏园有些不?解,“五爷怎么突然咬文嚼字得厉害?”

“爷的厉害之处可多了。”

苏园:“……”

话?是您这么接的么?

“女了岂能随便送帕了给别人,举例不?对,重举。”白玉堂像判官一样,驳回苏园先前的阐述

“重要的是我的帕了送给谁么,重要的是我意在表明:我若送了东西?给别人,才不?会像五爷那?样要回来!”苏园解释道。

白玉堂:“那?你的东西?若被人不?珍惜践踏扔了呢?”

“谁敢!”苏园眼睛一瞪,显出几分凶相。

“以前我也如你这般,如今就有人敢了。”白玉堂以手?拦住了苏园的去路,低眸睨着?他,又轻声问他,“你怎么就敢呢?”

“我——”苏园有点懵,他?们?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斗嘴来着??怎么话?赶话?到这会儿,走向有点莫名奇妙了呢!

苏园斟酌了下白玉堂想表达的意思,他?那?性了记仇,肯定就是想表明‘他?不?喜欢别人不?珍惜他?送的东西?’。

“其实我也没有不?珍惜的意思,上次那?不?是五爷说话?不?好听么?五爷刚才提旧茬,这自?然就翻出旧怨了,哪有什么敢不?敢的,就是话?赶话?而已?。”

“嗯。”白玉堂撤回手?,边继续往前走边对苏园道,“既没有不?珍惜的意思,那?就好好珍惜。”

苏园:“???”

这话?也没错,但听着?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苏园望着?白玉堂的背影,略作沉思之后,追上白玉堂。

“五爷想吃什么菜?直接点就是,我明天给你做!”

白玉堂无语地瞥一眼苏园,暗暗缓了口气,暂时?不?想跟他说话?。

“红烧红鲤鱼与驴,怎么样?”

“不?怎么样。”

“五爷又挑食了?以前不?是挺爱吃红鲤鱼么?”苏园惊讶问。

白玉堂看眼苏园,“是挑食了,很挑,非他不?可。”

“它?”苏园再次努力去理解白玉堂所表达的内容,“五爷说的‘它’是指什么?想怎么吃?想要炒爆熘炸烧炖蒸煮炝拌烩烤哪一种?”

白玉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乖乖小仙女、逐霜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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