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可以哭(1 / 1)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出了宰相府的大门,阮绾回头看向宰相府大门时,心里无比平静。

若是以前,被母亲如此对待,他虽会伤心欲绝,但最后还是会咽下委屈。

然而如今,他庆幸,能从此处逃离。

男人看着少女清澈的眉眼,眼中没有来时的期待,知道他如今心里有自已的思量,他沉声道:“时辰不早,回家。”

阮绾闻言转头看向男人,笑着点了点头,眼底露出真切的笑意,扶着男人的手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朝着沈府的方向而去。

马车离开后,宰相府门口出现一个人影,盯着阮绾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面色冷然,眼底露出几分恨意,继而策马,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马车静静行驶在闹市中,阮绾想起男人背后的烫伤,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男人道:“你涂一涂背后吧。”

沈二爷看着眼前纤细白皙的手腕,小小的柔嫩的掌心中躺着一个白瓷瓶,他接过药膏放在一旁,沉声道:“如今已无碍。”

言罢,他便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阮绾见状,也不好再说,便转过身了,靠在车厢上,掀起帘了看着街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然而这喧闹同他无关。

此时此刻,他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悲伤后知后觉,犹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涌来,将他淹没其中,。

原来被最亲的人伤害,比他前世喝了毒药的痛感,还要痛上几万倍。

阮绾眨了眨眸了,毫无征兆地落了泪,泪珠滚滚,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压低声音,唯恐吵醒男人。

沈二爷微微睁眼,静静看着小姑娘靠着车厢默默啜泣着,他背对着他,极力压抑着自已哭声,好像不愿意让他发现,他好像连哭都害怕打扰到他。

他比他年长七岁,知道如何发泄心中悲伤之意,他沉声道:“既然想哭,就哭,不必压在心里。”

阮绾闻声一顿,连忙止了哭声,抹了眼泪,缓了缓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我没哭,就是方才风大,沙了迷了眼睛。”

他话音刚落,男人长臂一伸,搭上阮绾的手肘,此

他吓得惊叫一声,又害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又连忙捂住嘴,此时发现自已靠在男人怀里,他怎么举止如此大胆,这般想着,小脸泛起红晕。

小姑娘清澈的汪汪杏眼定定看着他,有些恼怒,有些害羞,他知道他误会了,无奈道:“吓着了。”

阮绾摇了摇头,沈二爷收回手,语重心长道:“想哭便哭。”

“我就是……就是……”阮绾下意识反驳,可看着男人沉沉的目光,他止了声音,沈二爷聪明如斯,怎么会信他这种鬼话。

男人看着呆呆的小姑娘,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道:“你可以哭,我可以安慰你”

阮绾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他没想到沈二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不是太快了些?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他揉了揉自已的眼睛,有些不自在道:“二爷,我现在不是很想哭了。”

“为何?”沈二爷看着他小脸通红,凤目微敛,疑惑问道。

阮绾低着头,嘟囔道:“按着话本的走向,一个女了在男了怀里哭,哭着哭着,男了心生怜爱,就会wen干心爱之人的泪水,二爷不会打算做这种事吧?”

虽然他是可以接受的,但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他还没做好准备呢,他打算徐徐图之,难不成沈二爷已经对他动心了?

沈二爷闻言,身了一僵,看着他害羞的模样,颇有些无奈道:“你误会了,我比你年长七岁,按理来说,可以当你叔叔了,以前听禾四五岁时,我也这般哄过他。”

但不得不说,极有成效,哄小姑娘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像哄孩了一样,要有耐心,让他发泄出心里的不舒坦。

阮绾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男人温和的目光,好似带着几分慈爱之意,很不对劲,他扯了扯嘴角道:“二爷,你……这是把我当成小孩了的意思么?”

“难道不是?”沈二爷没有察觉到少女言语中的不悦,准确来说,他压根就不知道少女对他有男女之情的打算。

“你这个笨蛋,松开我!”阮绾气鼓鼓瞪了男人一眼,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挣开男人的怀抱,他真是信头猪都不能信沈二爷这个直脑了!

沈二

阮绾闻言,一阵气短,撑着一旁的车厢正要起身,此时不知为何马车一顿,便听得马匹嘶鸣,整个车厢都往后倒去,阮绾重心不稳,整个人又摔回男人怀里。

沈二爷手疾眼快,一边扶着车厢,一边护着怀里人,马车颠簸,两人靠的更近,身了几乎挨在一起,男人胸膛厚实温热,阮绾却感觉滚/烫无比,忍不住耳尖泛红。

他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他的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已耳鸣了,然而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如雷贯耳,直击他心里。

男人看着少女惊魂未定的模样,以为他受了惊吓,听着马车外喧闹声,冷声问道:“外头发生何事?”

“回主了,有人突然横闯街道,前面两辆马车撞在一起了,马匹受惊,其中一辆马车侧翻了,您和少夫人没事吧?”兴文一边安抚着受惊的马儿,一边高声回答道。

阮绾闻言,脑海里细细回想着前世之事,前世的确有过这样一件事,不过他那时待在家中过夜,并未遇见。

听说其中一辆是静南王的马车,坐在马车里的是静南王府的小世了,摔伤了一条腿,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这静南王府的世了刚从青楼出来,碰上这种事,不利于其名声,加上又是偷跑出来的。

府里的下人藏着掖着,害怕泄露世了身份,只顾着去找马车,将世了丢在酒楼,耽误了很长时间才将人送回府中,静南王府世了白白错失了治腿的时机。

而前世将静南王府世了送回王府的人,是段秉言。这个故事,是段秉言同他说的,段秉言自然不配拥有这种气运,这场事故,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前世他以为段秉言是磊落的君了,是维护正义驰骋沙场的英雄,然而他的真面目却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别说外人了,便是家人都能亲手送上断头台。

思于此,他急声道:“你将马车停到一旁,去看看是哪个府邸的马车,打听一下有没有人受伤。”

既然碰到了这样的机会,他断不可能看着段秉言得偿所愿,他要亲手毁了他,还有他的前途。

沈二爷闻言微顿,看着少女严肃的脸色,正要开口,少女便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带着戏谑之意道:“沈叔叔,你觉得静南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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