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航耸耸肩:“应该是吧,我也没有见过现场啊,不过他家在这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们现在来抢新闻?抢个鬼还差不多。”
他这话意有所指,保安却听得浑身一震。
保安匆匆的摆手道:“嘘嘘……说不得说不得!”
我哥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说不得啊?”
说着直接卷了两张红票子悄悄塞到保安的口袋里。
保安一看我哥这么有“亲和力”,立刻拉着我哥到一旁的灯柱下,低声说道:“这位小哥儿,我看你是好人(给钱又和气就是好人),实话跟你说吧,这次的事情要是放我老家那边,早就请法师来设坛做法了!”
“你们大城
市的人,就是不相信这些事!我那天亲眼看见的……”
我哥忙追问道:“看见什么了?”
保安大哥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看最近不是到腊月了么,要过年了,我们小区牵了线,准备挂灯笼……那个女的跳下来的时候那个力度太惊人了,脑壳都被牵的线削掉了!一大滩血啊!就这么流在花坛坎坎上……”
“据说那女的是穿得白色睡衣,脑壳飞了之后血流成河,全身都染成了红色,第二天早上来收尸的时候,我亲眼看到衣服几乎都被血浆泡过!”
“在我们老家啊,穿红衣服死的人,一定会变成厉鬼的!何况这女的穿着一身血衣。”
他搓了搓手道:“我看到专家们来研究,但是没说脑袋是怎么飞的,只说可能是刚好落到花坛坎坎儿上,被巨大的冲力折断的……但是我们保安接到命令把所有准备挂灯笼的线都拆了。”
我哥点点头道:“不错啊,你是个有见识的人,知道这种情况要做法……”
保安点头道:“可不是吗!穿着血衣死的人一定怨气冲天!”
我心说我们不就是来做法的吗?希望没来晚。
说话这点时间,邵一航按开了门铃,他怒气冲冲的对电话里吼道:“你个混账东西,叫我来居然自己在睡觉!快开门,我们要进来。”
可视电话那边是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他按下开锁,大门弹开,我们得以进入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邵一航突然问道:“你们有几成把握处理好这件事?”
“鬼影都没见一个!处理个铲铲!”我哥吐槽道。
电梯厢里有股特异的阴冷气息,我们正要踏进电梯,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请等等好吗……”这声音叫喊着的跑进我们的电梯。
是一个女孩子,穿着身大红色的雪纺连衣裙,脸色白得瘆人,声音娇滴滴的。
我和我哥瞪大眼睛——红衣女鬼?
这位“红衣女鬼”匆匆走进电梯厢里,对我哥说了一声:“谢谢几位,请帮我按下顶楼,谢谢……”
顶楼?!
邵一航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往我哥身后躲
。
我哥还真是有魅力,居然基佬也能对他做出小鸟依人的举动,真是肉麻死了!
这个红衣“女鬼”站在我身后,我忍不住从监视镜子里看她的倒影。
女鬼怎么不怕人?
是女鬼的话,应该能更清楚的感受到法师的气息和修为啊,难道她感觉不到我们身上与常人不同的气息?
我偷偷的吸了吸鼻子,她身上没有鬼气,但是却有一股血腥的臭味。
我哥忍不住开口道:“美女,你身上带着什么呢,这么难闻?”
啊?
“红衣女鬼”愣了愣,小声说道:“哦……我特意去植物园找尸腐花熏了熏自己……还偷偷抠了一小块带在身上。”
尸腐花?就是那种学名叫泰坦魔芋的恶臭花朵么?
据说十年一开花,花开能臭一公里,夜晚气味更加浓郁,能吸引小昆虫来吃掉。
怎么会有人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臭啊?
“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我哥掏出一张驱邪符咒,“啪”的一声拍在她脑门儿。
这位“红衣女鬼”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向我哥。
她刚才长发遮住了大半脸颊,又一直低着头,此时抬头看了看,才发觉她很年轻,就是脸色异常的白、还涂着鲜艳如血的口红,好像是故意化妆成这鬼样子的。
“……你们是法师?!”她惊喜的看着我们:“太好了,原来齐哥请法师了!”
这语气……
“莫非你就是那个插足的小三儿?!”我哥直白的问。
这位穿着红色雪纺长裙、化妆化得像个鬼一样的年轻女孩涨红了脸,点了点头,低声道:“这件事……我、我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