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舒觉得这个位面的主神碎片太复杂了。
还是说人心太复杂了。
刚刚楚衍还在帮她说话。
下一秒的时候在车里，楚衍的表情黑得快要和一闪而过的电线杆不打蜡一样了。
秋舒小心翼翼地看着楚衍。
然后又扭过头来。
一脸苦恼。
不是，她到底是干啥了？
为什么从上车开始楚衍的表情好像就很不开心似的？
想了半天，秋舒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好悄悄在旁边问大佬系统。
“阿拉斯加，阿拉斯加！这个主神碎片是怎么了？”
“这个……宿主……原则上我们是不能干涉宿主的这种主观……”
“可是我不懂啊。”
秋舒微微皱了皱眉，“我猜不出来，我不知道主神碎片是怎么了，如果我猜不出来他为什么要生我的气，那我还要怎么做任务呢？”
“这个……”大佬系统自己也挠挠头发，好像是这个道理噢？
“不过宿主……本系统也是刚刚开始呀……对这些不太懂……会不会是主神碎片刚刚帮你说话，但是宿主你忘记和主神碎片说谢谢了呀？”
秋舒：？？
这，这都有联系的吗？
她懵了。
难道是真的在意这个……？
秋舒微微往旁边一看，瞬间又把视线移动了回来。
对着外面往背后闪烁过去的风景眨眨眼睛，分明很懵的模样。
旁边楚衍的声音忽然响起。
“做什么？”
秋舒的肩膀一颤，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麋鹿，睁着迷茫的眼镜转过头来，带着一丝小小的讨好和小心翼翼。
她看着楚衍。
“你是不是……生气啦？”
楚衍这次车里没有司机，是他自己开的车，副驾驶上是秋舒坐着。
正好行驶到了红绿灯的面前，人行道上的行人绿灯还需要等七十多秒。楚衍微微一怔，握住方向盘的手也跟着一顿。
秋舒伸出一只手，很小很小幅度地拉住了楚衍的衣角。
小声地说道。
“刚刚你帮我澄清……谢谢你呀。”
女孩子的身体往他的方向凑上前了一些，幽幽的体香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钻进了他防守已久的城墙缝隙当中，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最后一句道谢飘散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是留在了谁的心里。
秋舒小声地说道。
“我跟你说谢谢了，你不要生气啦好不好？”
她眨眨眼睛。
楚衍转过头来看她。
红绿灯和车灯，柔和了她的脸庞，和温柔了他的眼睛。
闪烁的光圈下，红润的唇仿佛也成了可口的水果。
楚衍忽然想要伸手——
“你如果还生我的气我也没办法了。”
秋舒忽然又重新坐了回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
“那我们的采访怎么办？我的实习任务要做……”
楚衍：……
方向盘上的手兀然收紧。
楚衍忽然转过头去，抿了抿唇。
“就在这里采访。”
秋舒一愣，就听见旁边的楚衍略微僵硬又故意冷漠般的声音说：“自己拿录音笔出来。”
她立刻照做。
等到楚衍送她回到家门口，秋舒正好关闭录音笔。
“楚衍，谢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