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摆出一副老板的样子,示意徐枫起身让位。
徐枫读懂了司樾的眼里的意思,起身将位子让来了。
“家里有几口人”司樾的这个问题让温笠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问题司樾在收冥烨和暗秋的时候也问过,要是有家人的话,就要将他的身份掩藏,以后出面做事要戴上面具,要是没有家人的话就可以像冥烨一样做一些门面一样的事儿。
“我没有亲人”温笠虽然不明白司樾的意思,但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
“那一些至亲至爱,有没有?”司樾又问。
干这一行会结下一些要命的仇,有些人动不了人,就会找你的弱点,一旦把一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整件事就会变得很复杂。
“有一个打拳时的师父,只不过现在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温笠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就只剩师父了,要不是因为师父的手术费高昂他才不会冒着危险来打黑拳呢。
“那家医院,在什么科室?”司樾又紧接问。
温笠皱眉,不在作答,司樾的问题让他感到不适,他是来谋生路的,你不是来接受人口普查的。
“不说也罢”司樾轻轻笑了一下。
现在的局面让温笠有些不安,司樾低着头滑着手机,其他两个人也在各做各的,他好像被晾这了。
就在温笠感到被羞辱,无望的转身要走得时候,司樾不急不慢的说出了一些让温笠震惊的事儿。
“李山,男,45岁,以前是拳王,因一时利欲熏心,帮人打了黑拳而后被拳场所有人驱逐,但因为曾经的名誉,在一个小拳场当教练”
司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温笠,温笠眼里的震惊和愤怒让司樾感到了满意。
“三个月前,因为突发晕倒,住进了中心医院心内科,32床”
司樾洋洋得意的照着手机上的信息念完了,她放下手机盯温笠看。
温笠紧紧的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冷声呵斥“你调查我”
司樾摊手表示这是常态,若无其事的态度,让温笠很不爽。
他猛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司樾的衣领,徐枫和罗九年见状连忙上去动手帮忙。
司樾对着两人使了眼神,两人将举着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
“可你知道吗,他在骗你”司樾依旧很淡定,抬头看着温笠充血的眼睛嬉笑。
听到了司樾的话,温笠更加气愤恼怒了,他用力的攥紧了司樾的衣领“你怎么可以侮辱我的师父”
面对温笠的怒火,司樾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侮辱?我要是无凭无据的话,也不敢如此诳语”
说完,司樾轻轻的将自己的衣领从温笠的手里拉了出来。
“还有,你也不想想我可以将李山查的那么清楚,这点事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司樾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眼含深意的打量着温笠。
“哦,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的吧”司樾觉得今天的酒格外的好喝,又喝了一口准备扎一扎温笠的小心脏“他问你要三十万,不是因为他的要什么心脏搭桥的手术,而是因为他的儿子要娶媳妇,需要彩礼钱”
说完了,司樾仰头将甘甜的美酒一口干尽,想着这老家伙也是够阴险的。
温笠听完司樾的讲述,他摇着头一直在否定,嘴里嘟囔着“不,不可能,师父是不会那样做的”
司樾突然有些心疼温笠,但真相就是残酷,不想面对也得面对。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为什么每一次你去找医生问情况的时候,李山都会阻挠你”司樾就是要狠狠的扎一扎温笠的心。
“为什么,这次他说要手术费的时候,告诉你特别的急切,让尽快凑钱”
司樾走到温笠的面前,告诉这个少年一定要清醒,李山只不过把他当做挣钱的棋子罢了。
温笠一直低着头,但剧烈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此时的状态,司樾拍了拍他的肩膀,温笠突然冲了出去,司樾也没有阻止,转身拿起酒瓶又将空空的杯子倒满。
“樾儿,你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吧?”
罗九年走到司樾的身旁,同样讲空空的酒杯倒满,与司樾碰了一下。
“我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与罗九年碰杯后,司樾将杯子里的酒喝尽。
“这老头不是喜欢装病吗”司樾转身又将空被子倒满“我就让他真的体验一把濒临死亡的感觉”
司樾才想喝,罗九年就拦住司樾的豪饮“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司樾笑着将罗九年的手拉开“没关系”说完了,又是一口闷。
回去的路上,司樾一直安安静静的靠在副驾驶座上,罗九年也不说话,车开的也是很稳,曾经的他也是如温笠一般的少年,遇到了自信张扬的司樾。
那时的司樾也是用了同样的招数和问题就收了他,现在能让司樾看中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希望温笠那小子不要让司樾失望。
褚楠木今晚失眠了,最近媳妇老是不着家,也冷落了他呢。
他端着一杯白开水,站在窗边看着阴郁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束强烈的光芒照射过来,他扬手挡住了光线了,看到了车标和车牌号,心里大喜是老婆回来了。
于是兴奋的下楼去接,司樾也懒得将车开回车库了,刚刚的酒喝的太急了,有些醉人,果然酒量还是要靠练和维持。
司樾有些飘忽,车也是从罗九年手里接下的,好在司樾现在是微醺,车的速度也是极低的。
褚楠木才出家门就看到了摇摇晃晃的司樾,他不明白情况,但也还是上前接住了司樾。
“樾儿,你哪里搞的一身酒气”如果一靠近司樾,褚楠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司樾嘿嘿一笑抱住了褚楠木“老公,我好想你呀”
憨憨的举动和甜甜的嗓音冲昏了褚楠木的头脑,此刻他好像也喝多了。
“哼,小丫头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开心”
看着司樾娇憨的样子,褚楠木再也说不出责备的问话,将司樾抱着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幸福,走进了褚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