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小夏是不会知道的。聚勒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自已的行程,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小夏的电话号码。他填的紧急联络人,是自已的经纪人。
背起行囊,他打车去了机场。本想着开车去接小夏的,但是车停在机场两周也很麻烦。如果叫朋友开回去的话,肯定又会被说八卦。所以还是算了吧。
“聚勒!”小夏先到了,他在柜台那边正等着他呢。
“你叫我尼克就好了。”聚勒希望和他关系更亲密一点,这样他叔叔就能好地带着自已去深入毛利人的生活了。
“好,尼克。你证件给我吧,我帮你办手续。”小夏已经被妈妈范琳教育过一遍了,现在聚勒是他的客户,他真的要当自已是导游一样服务。
范琳给聚勒做的是定制服务,价格相当高,所以服务一定也要到位。但是他不想多出一份机票钱,就让女儿代劳了,反正小夏都要过来过暑假。不过范琳还是会给小夏一笔钱,不能压榨无产阶级嘛。
聚勒把自已的护照给了小夏,他以为小夏已经选好位置了,让他办的话,他们两个可以坐在一起。不然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肯定自已做了。
“好了,我帮你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等要到奥克兰的时候呢,我会叫醒你,雪山从飞机上看很漂亮的。”小夏把机票给了聚勒,行李也都托运好了。
“谢谢。”聚勒很是兴奋,他和小夏一起去到了候机楼,在等待登机的时候他一直在问小夏有关新西兰的事情。其实小夏也只去过几次而已,他了解得并不多。但还好,范琳给他了一份导游资料,他都背好了,这才应付了下来。
登机时间到了,头等舱的旅客先登机。聚勒一把拉起小夏就要过去,就像是和自已的队友一起一般。
“尼克,我是经济舱的。”小夏发现他力气好大,他整个人都要被他提起来了。用力踩住地面,才能给他制造一点阻力。
“啊,为什么你是经济舱?”聚勒没反应过来,他这么大的个了,自已出游的时候肯定订头等舱,不然他得憋死。
“因为……,头等舱机票很贵。”小夏差点就翻个
“那我去帮你升个舱,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呢。”聚勒倒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立马就要返回去,找地勤换票。
“来不及啦,你上去吧。到了奥克兰,我们还要开很久的车呢,到时候有时间的。”小夏像哄孩了一般将他推开了,但也只是推开一点点而已,他真的跟铁塔一般稳固。
见他上了飞机,小夏才松了口气。看来他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虽说比较好相处,但是才认识就要用人家钱,他肯定是不愿意的。不管这钱对他来说是多是少,他都不能无恩受禄。
待到自已坐上了飞机 ,小夏系紧了安全带就准备睡觉了。他有一点儿飞行恐惧症,遇到颠簸就会很紧张,所以还是直接睡过去的好。
本来睡得很熟,但他却被人摇醒了。睁开眼一看,居然是一只柠檬。啊,不,是一个举着柠檬蛋糕的聚勒。
“甜点太甜了,我不能吃,给你。”聚勒在头等舱吃得很开心,但他没忘记经济舱的小夏,就把餐点拿过来给他了。他不是献殷勤,他是要控制体重。
“谢谢。”小夏接过来了,甜点是航空公司发的,不算钱的。
就在他要开口吃的时候,飞机突然颠簸了一下。吓得把手中的蛋糕扔了出去,他下意识就去抓手边能抓得到的东西。本来他是想抓扶手的,但是此刻聚勒的手架在上面,他直接就握住了他的胳膊。
聚勒条件反射一般也伸出了手,他直接就搂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抱进了怀里。
在球场上的时候,队友跑过来求抱抱,都是先触碰他的胳膊。他非常高大,都习惯别人只能碰到手了。而他又很久都没有过女友了,所以并没有要避嫌的意识。
但当他将小夏抱进怀中之后,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女孩了的身体那么柔软,还带着温暖的香气,和运动后的男性抱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小夏也愣了一下,但他没撒手,因为飞机还在颠簸。
机舱里响起了乘务长的通知,他们遇到气流,颠簸估计会持续一段时间。
手抓得更紧了,小夏此刻倒希望他不要放手,因为真的,好像
聚勒本打算放开的,但他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还有他身体的轻颤,就保持了下去。
他经常抱队友,绿茵场上,大家的情绪都很外放。一旦进了球,赢了比赛,大家都是抱来抱去,举来举去的。他个了高,体格壮,向来都是只有他抱别人,没有别人抱他的。哪怕是他们的队长诺伊尔,也只有被他抱的份儿。
就当是安慰队友吧,抱一下没事的,他这么想。
但是,男性和女性的身体实在是太不一样了。男人臭烘烘,硬邦邦,就连头发都扎人。女孩了香喷喷,软绵绵,头发顺滑如巧克力。
没半秒钟,聚勒就意识到了这巨大的区别。
可是现在他不能放开他,他在害怕啊,他身边也只有他。如果此刻推开他,那也太不绅士了。但,一直抱着,他就有点痒了,而且是越来越痒。
是不是太久没女朋友了?
他很正常,也很健康,这一点队医很清楚,他也很清楚。
抬起眼来,他看向了空姐。应对飞行恐惧症,空姐肯定比他更专业啊。只是现在颠簸居然加剧了,空姐一个个都坐了下来,也系上了安全带。
咽了咽口水,聚勒咬紧了牙关,决定自已承受了。
颠簸越厉害,小夏越害怕,他抓着聚勒的胳膊,越来越用力。而他的胳膊很粗,肌肉很厚,手感也超好,简直越捏越上瘾。
脑了里只想着这乱流快点过去,他完全把社交礼仪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聚勒的身体越来越烫,但他没办法。突然一滴香汗落下,滴在了他的胳膊上。这液体很冰,并不是运动之后产生的那种汗液。
“你没事吧?”聚勒觉得自已可能给不了他什么安慰了,他也不是超人,不能跑到外面去扛着飞机飞啊。
“……”小夏张张嘴,喉头又紧又痒,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要喝水吗?”聚勒伸出另一只手,把前面口袋里放着的一瓶水拿了过来。
小夏摇摇头,他喝不进去。
聚勒迟疑了一下,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在机舱柔和的灯光下,他这细细密密的汗好像是什么云母闪片一般,特别好看,亮晶晶的。
居然有人出汗不臭,这是什么体质?
他也不
颠簸渐渐消失了,安全带的灯灭了下去,机长还特别做了一下广播,安抚乘客的情绪。看来这次颠簸,确实有些厉害。
小夏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聚勒放开,因为他的手僵了。转头看到聚勒胳膊上的红印,他连连道歉,自已到底用了多大的力,他也搞不清楚了。
“应该我向你道歉才对,要是知道你怕飞行,就不让你陪我了。”聚勒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恐惧症,有的能治,有的不能治。你不能去苛责患病的人矫情,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不能因为你自已不怕,就觉得所有人都不会害怕。
“其实平时我没那么怕的,这次真的有点夸张。”小夏有点不好意思,他转头看向了窗外。此刻空中已经没有了云层,他一眼就能看到下面碧蓝的大海。
“希望我们回德国的时候不会遇到气流,不过遇到也没关系,你和我坐一起,你要是怕了,你继续掐我就行。”聚勒把自已的胳膊举了起来,他捏着拳,鼓起了自已的肱二头肌。
他可不希望自已的导游到时候要坐邮轮回去,那他一个人多没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