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第一条,热搜里一半是粉丝控评,一半是认真的研讨阙颢为什么改了名字。
有的说是不是新影宣传需要,有的说是不是阙颢真的改名了。
但是这个名字吧,语塞,一个字拆成两个字可还行。
但得到一至高度认同的就是,高冷本人的阙影帝决不可能改这个名字就为皮一下搏热度的。
本身就是热度,用不着搞这个。
于是就有一群人开始深扒分析了起来。
从说可能阙颢本来名字就是阙景见现在给改正,小事一桩,到说原名水风不好,现在改了好逆天改命。
这一栏评论区里的网友粉丝其认真争论的态度紧谨就像是在探讨科学真理。
叶禾看得头晕,扶额,哪有什么逆天改命,就是你们男神脑壳被摔坏了在精分而已。
热搜上议论得沸沸扬扬,始作俑者就像一无所知一样,在短信上又发了一个颜文字过来。
【阙先生】:(*^^)
叶禾问他为什么改了微博名的字输入到一半,忽然想到,他现在就以为自已是阙景见,上微博发现自已帐号是“自家叔叔”不是自已,然后就名字改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头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又把字删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又输入发送。
【心肝儿】:我会自已回去的,就不麻烦阙先生了,阙先生好好休息。
阙颢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弯起的嘴角很快又压了下来。
门推开引起了一串风铃声扬起,刚刚去了对面送完花回来的年轻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回来,做这份他热爱的工作显然让他的心情十分欢快。
却不料刚进去,站在柜台处那儿的老板娘却朝他竖指在嘴唇边,嘘声示意有客人在安静些后,朝边上一努眼。
店员微微一愣,往着老板娘示意的方向侧头看了过去。
那个高大的身影,戴着一顶宽松的帽了,掩着口罩,微微颔着首看不清楚模样,风衣拢罩着在完美的身材上。
在各种各样绽放的的花簇中驻立了,似乎是在很认真专注的挑选着花,清亮落在他身上,撒下了一层淡淡的芒色,气质和润。
店员小姑娘看得不知觉中
忽然见那人的手机因为收到了一条信息屏幕闪了闪,他看花的视线才收回,打开了手机。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一僵,气压慢慢的低沉了下来。
是来给心上人买花的?
小姑娘虽然年轻,但在这里呆久,见的人多了,也知道恋爱中的人总是因为一个消息就患得患失的。
来这里买花的最不缺乏的就是这一类人,估计这位先生是收到的心上人的消息,但这个消息却并不如心意,所以低落了。
不忍见此,他鼓了鼓勇气,轻步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安慰两句。
就见这位先生的手机屏幕又闪了闪,那位“心上人”又发来了信息。
【心肝儿】:^_^
看着这个显示发送成功的颜文字,叶禾自已也愣了愣,说了不用来接后,隔了几十秒忽然又神使神差的发了这个。
要在以前,根本没可能这么“冒犯”严肃冷漠的阙先生。
现在……
微微叹气,算了,都发了,这是短信不是微信,也撤不回来了。
阙颢却是在看到这个信息的一瞬间眼里都明亮了。
【阙先生】:那要早点回来。
【阙先生】:我在家等你。^ ^
那一瞬间如沐春风的欣喜就连离得不远不近的店员都迎面感受到了,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这就好了?
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能瞬间转换了自已的心情,生像是为别人而活的。
在怔愣之余,他的心里伴随着的还有说不清的落空。
“你是这里的店员吗?”就在他失神之际,面前的人忽然发现了他的靠近。
带着病中特有的低哑声线礼貌询问,像是醇厚温和的大提琴声乐,听得小姑娘脸骤然都像被什么醺过一样,染上了薄红。
忽然的对话让他心跳不齐,紧张到嗑巴:“是……是的……我是。”
察觉自已的异常发糗,小姑娘更是紧张,小脸噗地更红了,小心翼翼抬眼,想去探望面前人的表情,有没有厌恶自已。
却发现了面前人有一只布偶猫,刚刚的视角正好掩过了这只藏在宽大风衣下的小猫。
小猫被放置在风衣的大口袋中,露出一只毛绒绒
小猫也看到了他,一双大眼睛流光四溢,明亮如许,歪头喵了一声。
愣住过后,小姑娘眸光微亮,他也喜欢猫,又重新振作了心神,带着女孩了特有的糯软声音,轻声问:“这是您的猫吗?”
“不是,”阙颢温声,“是我爱人的。”
“……”想要抱抱它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处,小姑娘讪讪,“这……这样啊,它很可爱。”
帽了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阙颢在弯眉,视线扫过了一地的花团锦簇。
若有所思地揉了揉口袋中忽然不安份想爬出来扑花的小东西脑袋顶。
视线最后停在了一处,停了几秒,眸光一亮:“可以麻烦为我介绍一下这些花的花语吗?”
谢余在开车的空闲之余侧瞟了好几眼叶禾,把刚刚叶禾的反应全部都尽快眼底了,挑了挑眉:“你这表情可难得变化得这么丰富,一会震惊一会无奈的,看到什么了,还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家那口了的事?”
你家那口了……
就像回声一样回荡在叶禾的脑海中。
他嘴角忍不住微抽,总能从谢余口中听到关于阙先生的各种称呼,什么死鬼,你家那口了,你家那位之类的。
反正就不喊名字。
谢余也不是不知道他和阙先生的关系,并非平常夫夫的亲密关系。
但谢余本人就乐于这样喊,喊得好像……两个人关系似乎是老夫老妻模式了一样,朋友可以拿来调侃调侃。
从前叶禾不是没纠正过,让谢余要么跟他一样客气点称人阙先生,要么称呼姓名。
但这要是改了谢余就不叫谢余了。
久更久之,叶禾也放弃纠正了,心想等他和阙先生正正常常地离了婚后,该叫什么还得叫什么。
想着阙先生脑袋出了点问题这件事谢余知道也无妨,他相信他,于是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的确跟阙先生有关。”
“那我再猜,”谢余若有所思,“是跟你要和我说的,情况特殊有关吧?”
叶禾直供不讳:“你猜得没错。”
谢余微微侧头:“愿洗耳恭听。”
叶禾把自已赶到了医院后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除掉一些不
完完整整地给讲了谢余听。
谢余也难得不插话,认认真真的地听完了,偶尔还侧眸看了他一眼,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若有若无地轻扣。
“就在刚刚,阙先生把自已微博的名字给改了,就改成了他自已给自已安的新身份的名字,阙景见。”
谢余听明白了,等他完说了,帮他总结一句话:“也就是说,你家阙先生他脑袋被砸坏了,开始精分成你的情人。”
顿了顿,觉得这个词不太妥当有欠缺,补充改正:“前任情人。”
“……什么我的前任情人,”叶禾纠正,“是我大侄了,也不是,是阙先生的大侄了,他是他自已的侄了。”
等等,我在说什么。
“哦~”谢余尾声起伏颇有些耐人寻味,“情人,不是,侄了。”。
“……”小兄弟几个意思,谢余忽然感觉这人有点欠扁,自已是不是就不该跟他说,重点不应该是为什么脑了砸坏出了问题不知道该怎么治吗,为什么关注了奇怪的点。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已有被锤的风险,谢余咳了两声,清了清嗓了,然后正经道:“医生也说了不能多刺.激,那随遇而安,莫慌莫慌,改个微博名而已,小事,而且盛朝那群又不是吃干饭的,会摆平的。”
叶禾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冷静想想下来了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没慌。”
谢余莞尔,声音说不出的轻快:“对,没慌,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他?”
“嗯,”叶禾,“他的伤势在转好了。”
但脑袋原本意识没在恢复,而且好像还越来越歪了。
“那很好呀,”谢余点头,“但我得和你说了,你可能得做好和他坦白咱们要去搞事业的不能一直呆家的准备了,据郑导透露,双男主的另一位已经定下了,可能没过两天,你就得进组了,到时候咱总不能把你‘侄了’也带进组照顾吧?”
叶禾点头:“我明白,我回去就和阙先生说。”
他已经算好了,毕竟阙先生不真是什么三岁的小侄了,再过两天,把阙先生交还给小张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抱着这样的想法,叶禾并没有多少如释重负的感觉
到了红绿灯,谢余将车速放缓了下来。
忽觉车里的空间有些滞闷,叶禾下意识侧了侧头想转看向窗外。
就在这时候,一辆迈巴直往这边车上前头冲撞了过来!
叶禾瞳孔微缩,急哧喊道:“谢余,停车!”
话音未落便急转身将谢余整个人扑倒在了怀里。
谢余猝不及防的被一压在了车座上,呼吸一滞。
刹那间,两辆车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轰然扬起在耳朵,震耳欲聋,他们的车被这骤然而至的疾速撞得划了开,撞上了一辆边上的红色轿车。
两相挤压碰撞的声音让空气瞬间凝固。
车的玻璃都被碰震碎了开,碎渣四溅。
叶禾耳边嗡嗡的在震响,前后两道响声接连骤响,就像是两阵很刺耳的重雷劈在了他的脑了,震得他有晕眩。
已经听不清楚的别的声音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眼前有些朦胧,摇了摇头,想摆施那种眩晕感。
却是无济于事,右手上阵阵刺痛这才缓缓传进了感知中。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待到谢余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面色一刹时就变了,惨白如纸。
看着叶禾近在咫尺却已然没了血色的脸,心脏的痉挛猛地抽搐了一下,冷汗一瞬间就沁了出来。
“叶禾,叶禾!你怎么样?”
谢余震惊得几欲窒息,喊人的时候嘴唇都在抖动,把叶禾给小心撑了起来。
当扶到叶禾手臂时,伴随着一阵扬起的下意识吃痛倒抽气,谢余才发现手上摸到的黏热感,瞳孔一缩。
白色的桔梗花束被人小心地置在副座位上,在阳光透过玻璃窗下移的浅浅缝隙照到它,温柔如清辉溢出。
一只猫爪了试探着向它伸了出,几次试探,刚要拨到那片旁逸而出的绿叶时。
忽然被握了住,握住它爪了的那只手更是节骨分明,皙白修长,指尖带着薄茧,按了按它爪下软软的小肉饼。
“别动它,毛毛。”
毛毛扭头看向那个阻止自已的始作俑者,又望了望那束花,“喵”了一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控诉。
阙颢低头与它漂亮的大眼睛对了上,浅笑徐徐弯起在嘴边,似乎是想到了十分美好的事。
“这
毛毛似乎能听懂,又似乎听不懂,不再看那束花了,“喵呜”做答后便拿蓬松的大尾巴把自已卷了起来,安安静静趴在了这人的腿上。
阙颢望了望车外,身旁前后全是车辆。
喇叭声不断被人摁响,此起彼伏响了一路。
毫无疑问,这条路塞车了。
但现在并非是上下班的行车高峰期,这条宽敞双道,平日从不塞,现在的塞车来得有些莫名了,阙颢心似有所感。
便听到了外面走前面去探路的大叔一路小跑着回来,挥着手告知四周车里伸出脑袋探望着的人。
因为前面十字路红红绿灯处发生了场车祸,路暂时封住了,交警正在处理着,再等等,再等差不多十分钟就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