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只生了我一个,你说的娘家哥哥,我可不知道是哪位。”
“我,我说的是沈涪陵,沈少爷呀。”
刘掌柜擦擦头上的汗,他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这位睿王妃,今天来起像个到底是所为何事,看样子也不是买胭脂的,似乎是专门来找茬的。
收到刘掌柜的示意,站在大门口的伙计,悄悄的退了出去。
“沈涪陵?算我哪门子的哥哥,大家一个姓氏,这都是亲戚了吗?刘掌柜,饭可以胡吃,话可不能胡说。”
沈又夏连抬眼看刘掌柜都没看一眼,但是,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让刘掌柜感觉乌云密布。
他似乎知道了,沈又夏是冲着沈涪陵来的。
只是,刘掌柜的很奇怪,自己的东家在面儿上一向做得好,和沈又夏以往的关系也不错。
如今沈又夏来找茬,也不知道闹的是哪一出。
不过刘掌柜的也知道,眼前的这位王妃沈又夏脾气一向乖张、任性妄为,真的在店里闹起来,自己也无能为力。
因此,对于沈又夏说的任何话,刘掌柜都堆着笑脸接着,刘掌柜认为至少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又夏还不至于动手闹起来,只要自己挨到东家赶过来就可以了。
沈又夏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门口。
身边的秋分和冬至也是一副面无表情。
不需要去想太多,只要一看就知道,沈又夏这是在等沈涪陵,而原本想进祈香阁买东西的人,看到沈又夏的架势纷纷退了出来。
在西阳城,没有几个人愿意和沈又夏正面杠上,不仅仅是因为她出身定国侯府,如今又是睿王妃的身份,仅仅是沈又夏从小练武的身子,真的一拳打过来,西阳城里的名门闺秀怕是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接到下人的禀告,沈涪陵片刻不敢耽搁的赶了过来,他太清楚沈又夏的性子了,也是害怕自己去晚了,惹恼了沈又夏。届时,对他,对沈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哄着沈又夏,捧着沈又夏,是沈涪陵,也是沈家惯用的伎俩,也是演了许多年的一出捧杀的好戏码。
“夏妹妹,你这
是咋了?是不是下人不伺候好,哥现在就把他们都辞了。”
沈涪陵笑着走进祈香阁,仿佛没看见刘掌柜尴尬的笑,秋分冬至木无表情的严肃,以及沈又夏一脸的漫不经心。
“沈涪陵?你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不少,看来沈家的下人训练的真不错。”沈又夏意有所指的说道。
沈涪陵没有摸准沈又夏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好装傻。
“夏妹妹这话说的,沈家的下人不也是你的下人吗?你告诉哥哥,谁让你不痛快了,哥哥给你做主。”
沈又夏忍不住嗤笑,“沈涪陵,你算我哪门子的哥哥?我沈又夏需要你给做主吗?”
看着沈涪陵的脸变红、变白、又变黑,若是以前的沈又夏总想着是一家人,虽然任性却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眼前却一点都不想委屈了自己,便宜狼心狗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