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州,距离京都万里左右!
这是一方极为富庶之地,即使与江南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这是因为,历史上,那么多次天下大乱时,乱局都没有波及到大梁州。
或许是,各方势力本就有所刻意的避让。
大梁州如此富庶,如若破坏掉了,不管是谁得到了天下,那都很难让大梁州恢复到以往的那种程度,就会给当权者,带来诸多的麻烦。
贫穷的地方不好治理,原本富庶的地方,被破坏的一干而净之后,就更加不好治理回来。
曾经的大梁州,对于整个天下而言,都是重要的地方,至少是其中之一。
天下曾经有过一句传闻,得到大梁州,天下就得到了一半,如此可见,大梁州的富庶。
如今,天下一分为四,北方有三国,大周尽管为正统,拥有着大梁州,终究,现在的大周,还代表不了整个天下。
俩匹神骏,自远处快速而来,停留在了大梁州城的西城门之外。
从神骏上落下,多余看着大梁州城,不禁感叹:“论历史底蕴,此城不如京都太多…”
大周京都,存在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连历史都没有记载出这段岁月到底有多久,天下间,再无任何一座雄城,能在时间底蕴上,与京都相比。
“…但就巍峨程度来讲,丝毫不在京都之下。”
所谓富庶,指的就是有钱。
大梁州太有钱了,这州城修建的,自然就不同凡响。
事实上,大梁州中的任何一座城池,都是磅礴大气,多余现在,属于乡巴佬进城,即使见过了京都的繁华,依旧心有震撼,见识太少,这是他的硬伤。
燕十七道:“我们先进州城,有书院的师长在,问清楚了情况后,再定下一步的行动。”
多余道:“来的时候,钱宝说过,大梁州城中,有钱家的商号,也可以去询问一下,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燕十七沉吟片刻,说道:“钱家商号自是极好,不过,若是可以的话,尽量不要麻烦对方。”
多
余问道:“为什么?”
燕十七就有些好奇,反问:“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清楚吗?”
多余道:“我应该清楚?”
燕十七道:“关于钱宝的出身,你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多余摇了摇头,尽管说,这些年来,鬼面爷爷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包括认知、识人上面,所以,他知道有三公主,有东阳公主,连孙婆婆也知道。
还知道许多人,比如李闲等等,钱宝的家,鬼面爷爷没提到过。
燕十七道:“钱家,乃…”
多余道:“燕师姐,钱宝从未对我有过任何隐瞒,他的家世,我没有问过,不是他没有说,我现在也不想知道,等以后有机会,我自己问他。”
燕十七道:“看的出来,你像是把钱宝当成了好朋友…”
多余道:“不是像,而是本就把他当成了好朋友。”
燕十七道:“有些话,我本不当讲,毕竟这是你的私事,只是席师如此看重你,我想提醒一句,如果所说的话,不大好听的话,你就随便听听。”
多余道:“燕师姐随便说,我也随便听。”
燕十七道:“钱家是经商的,商人无利不往,钱宝与你相交,现在怎么样不知道,最开始时,必然有绝对的私心在。”
绝对二字,用的太重!
多余沉默了一下,笑道:“燕师姐,你先前说,席师看重我,倘若我一无是处,席师也不可能看重我的,对吧?”
“其实我也能够感受的到,燕师姐对我,似乎也是有些不同。”
燕十七道:“席师与我,和钱宝不同的。”
多余道:“我明白,只是,席师与燕师姐你,为的是书院,钱宝为的是钱家,从本心上来讲,并没有过多的区别,当然我心中清楚,你们并无私心。”
所谓的私心在于,望月书院是一种传承,不是某一个人的,钱家,只要还在,永远都是钱家。
但对于此,多余心中并不反感,私心也罢,公正也好,只要不害自己就行了,而人活在这世间中,又有多
少人,会没有私心?
燕十七道:“你看的这么透彻,我便无话可说了。”
多余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希望燕师姐不要为此而纠结什么。”
燕十七好似笑了一笑,问道:“你很了解我吗?”
没等多余回答,燕十七直接向着州城中走去,那匹神骏,自行远处,没入在了茫茫天地中。
神骏有灵,不需要特地去照料。
多余微微苦笑,多好的机会啊,搞不好,就可以谈谈心,聊聊人生,没想到,竟如此的敏锐,或者说,这也是太过敏感了。
他拍了拍身旁的神骏,后者追逐着同伴而去,多余也追赶上了燕十七,聊天的机会已经过去了,眼下,便是相对无言。
望月书院不会在其他地方设下分院,但大梁州特别之地,于是在这州城中,会有强者在。
无论书院也好,或是宗门势力也罢,都很难真正的超然物外,说起来,这只是凡俗世界,身为红尘之人,吃喝拉撒用,这都是要解决的。
望月书院名列天下四大书院之一,更需要将这天下,看的更加明白一些。
州城中一处,有很大的四合院子,这里就是望月书院放在大梁州城育人之地,诸多学子若是考不进望月书院,会退而求其次,来这里求道。
这不是望月书院的分院,于天下间,类似之地也是有好些处。
“见过燕小姐!”
院子外的众护卫,恭敬之极。
在望月书院,燕十七拥有的不仅仅只是人气,或者说,她能拥有如此人气,在于她年纪轻轻,却在武道上,所取得的骄人成绩。
哪怕这个成绩,燕十七自己肯定没有太过满意,也没有人可以否认。
“谢师在吗?”燕十七问道。
有护卫忙道:“谢师等候你多时了,请随我来。”
院子中,古色古香,淡雅而朴素,有的只是书院的气氛,没有那么多的红尘俗世。
穿过重重院子,在最深的后院处,见到了一位老者。
“呵呵,燕丫头来了。
”
“谢师!”
多余亦是上前,恭敬道:“多余,见过谢师。”
这位老者,名为谢震山,不如席百来的那么苍老,也不如席百有威望,却也在风云榜上有一席之地,但凡能名列在风云榜上者,都是当世的强者。
谢震山呵呵一笑,道:“席老与老夫说过,今天我们书院,招收到了一个很好的苗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一路上,你们辛苦了,坐吧!”
落座后,自有人奉上茶,随后,院子中除了他们三人,便再无其他人。
燕十七爽直之人,开门见山问道:“谢师,是否确定了,就是星梦花,还有多久时间会成熟,大约有多少势力,参与其中的争夺中?”
谢震山失笑一声,道:“燕丫头,数年不见,你这性子,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不着急,先休息一会,还有些时间。”
“最近的大梁州城很热闹,不如,你们到城中,随处去逛逛、看看。”
话中有话,这一次星梦花之争,怕是真如席百所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