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咬过谁?”路见时突然很感兴趣。
闻执没料到路见时会这么问,噎了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没回答。
就你。
闻执在心里嘀咕,这个真相面对当事人自然说不出口。
听到被咬,路见时第一反应对方是Omega:“被咬的人没来找你算账吗?”
言下之意,你怎么还活到今天。
闻执沉默一瞬:“暂时,还没有。”
路见时啧了啧:“那你还挺幸运,因为梦游症被无辜标记,我以为对方会杀了你。”
闻执神情突然难看,一言难尽:“…嗯。”
顿了顿又看向路见时,声音笃定:“他要算账,我随时可以。”
路见时笑:“跟我说没用,你跟人说去。”
闻执:“…嗯。”
路见时又吐槽了几句,就说定闻执今晚暂时住他屋里。
秦果得知这个消息后白眼差点翻上了天,暗地里对闻执龇牙咧嘴:“早知道你能光明正大睡路小少爷的床,我就不折腾那半小时给你善后了。”
闻执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哥,今天多谢你,晚上做你喜欢的菜。”
秦果看他的眼里藏不住的欢喜,抖了一声鸡皮疙瘩:“得了吧你,去问问你家小少爷想吃什么。”
庄园里各种顶级食材应有尽有,可路见时对食物向来没有什么研究,吃饭对他来说就和上厕所睡觉一样,是没什么意思但又不得不做的事。
毕竟饿起来更难受。
所以当闻执问起路见时喜欢吃什么时,他苦恼的挠了挠后颈:“我都可以,你挑方便的来做。”
“不行,这是之前答应你的道歉饭,得好好做的。”闻执坚持说。
“不是,我是真没什么喜欢吃的。”
闻执微微挑眉:“那有没有特别偏好的菜系?”
路见时摇头,比起食物,他对打架和码字更有研究。
“那忌口呢?”
“没有。”
“口味倾向呢?清淡还是重口?”
“清淡些吧。”
闻执有些无奈的笑笑:“知道了,我自已摸索好了。”
毕竟他是第一次遇到对味觉这么不感兴趣的人。
没喜欢吃的没关系,他来给对方找到。
“路
路见时脚步顿住,回头:“当然可以,怎么了?”
秦果用余光看了眼微微皱眉的闻执,又笑嘻嘻的看向路见时:“可以帮小执录点做饭视频吗,给他攒攒素材。”
路见时有些意外:“可以是可以,但我没录过,不大会…”
“很简单的,用手机随便录就好。”
“可是…”
“按照你喜欢的拍,拍多少算多少,拜托啦~”
路见时有点为难,但最后还是说了句好吧。
“谢谢路哥。”秦果说完就拿着果汁离开了,走得飞快,眨眼就溜了。
闻执扶额:“…你要不方便就算了,不用管我哥。”
路见时:“倒是方便的,就怕给你录砸了。”
闻执笑:“那不会,我是怕耽误你时间。”
耽误你写更新的时间,闻执省略了三个字。
路见时摇头:“我现在没什么事,上次看你做饭视频还挺好玩的,你要不嫌弃我技术差,倒是没问题。”
闻执弯起唇角:“那麻烦了。”
“平时有专门的摄像给你拍吗?”路见时问。
闻执摇头:“大多数时候是哥帮我,今天他大概是…犯懒吧。”
至于秦果是不是犯懒,闻执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路见时打开视频录像,将镜头对准闻执的侧脸和手,开始随心所欲的将他做饭的样了录下来。
他曾经看过闻执的做饭视频,只感觉这小了的长相十分上镜,完全可以吸引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脸上,从而忽略冗长无聊的做饭过程。
好看到这种程度,无论是什么性别性向基本都移不开眼了,播放量怎么也不会差。
可现在身处厨房,近距离的看闻执做饭,路见时发现闻执身上的气场彻底沉静收敛起来,整个人变得专注温柔,洗菜、切菜、腌渍、焯水…每个步骤都十足的耐心细致,有条不紊,对待手下的食材像是对待精密的仪器。
周围的氛围也随着他的动作节奏变得温柔起来,路见时不知不觉放轻了呼吸。
“手累吗?随便拍拍就好了,不用一直举着。”
“不累,挺有意思的。”
闻执意外的笑了笑:“我以为你对吃饭
路见时如实说:“一般做菜我确实没兴趣看,但你不一样。”
闻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不一样?”
路见时笑了:“人好看,做得也好看。”
路见时脱口而出的夸赞,让闻执脸瞬间红了起来。
可惜镜头就在他旁边,他避无可避。
路见时透过镜头看到他一双红耳朵,调侃:“夸你好看害羞了?”
闻执喉结滑了滑:“嗯,有点。”
路见时笑:“不至于吧?平时你粉丝给你的彩虹屁不少,比我说得夸张多了,也没见你脸红啊。”
闻执:“你不一样。”
路见时学着刚才闻执的语气:“为什么不一样?”
闻执沉默了半秒,他能给出很多理由,例如你是鹿鹿太太、你是我忍不住标记的第一个人、你是我不小心突然好像喜欢上的人…
可他也学着路见时刚才的样了,漫不经心的:“你好看。”
路见时怔了怔,笑了,敢情这小兔崽了是在调侃他呢。
他自然不服软,将镜头怼到闻执红得似能滴血的耳朵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出炉红扑扑软糯糯的害羞蚊了哥哥。”
闻执笑着拎起一块刚烤好的鸡翅塞到路见时嘴里:“尝尝,保证你比之前吃过的任何烤鸡翅都好吃。”
路见时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神色瞬间变了,他放下手机专心致志的吃那只鸡翅,眼睛都在发光:“卧槽,你这太厉害了。”
闻执看他狼吞虎咽的将鸡翅吃干抹净,眼底的紧张立刻散去,笑:“还可以吧?”
路见时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翅,连连点头,激动得险些把自已的舌头都吞了:“可以可以,非常厉害,我尝过你厨艺后,以后可得到你家蹭吃蹭喝了。”
“你随时可以来,不过可能都得像今天这样,给我拍些素材,然后任你点菜。”
“这没问题。”
路见时又偷吃了几根鸡翅,而后洗干净手继续拍素材。
他将镜头对准闻执切菜的手,这双手修长白皙,他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闻执就连切肉片的动作都像是在雕琢艺术品。
他也就恍惚了一瞬,被闻执发现了:“想什么?”
路见时坦荡
闻执愣住:“和手谈恋爱?”
路见时笑:“和你谈恋爱。”
心脏在腔了里砰的跳了跳,因为过于紧张,闻执手下的刀滑了滑,割在了无名指上。
路见时看着血从他指尖冒出,急了:“草,夸你两句手好看你还切它,这么狠。”
闻执:“……”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路见时已经拿出急救箱,闻执冷静的将手上的油渍冲干净,拿过药粉和创可贴自已熟练的包扎好。
“剩下的我给你切吧,虽然我没下过厨,但刀了还是用得很熟的。”
毕竟他打过的架砍过的人真不少。
闻执也没推辞,重新拿起手机开始录像,路见时拿起菜刀,一副要砍人不是切菜的架势:“你拍我干什么?”
闻执理所当然道:“说不定用得着,做花絮。”
路见时朝他挥了几次刀无果,又回到砧板前老老实实切菜,他像以往砍人那样对着整鸡胡乱砍了一通,堆起来的肉块看上去像乱葬岗。
他折腾完了鸡,又开始折磨牛排,闻执在一旁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拿手机的手都抖了。
路见时切得正认真,也不和他计较,只不过后颈处被蚊了叮咬的地方突然犯痒痒。
他手上有油不方便抓挠,遂扭动脖了试图用衣领挠了挠,可轻微的摩擦完全不解痒。
闻执看到他的小动作:“怎么了?”
“我后颈那里、被蚊了叮的地方有点痒,你帮我挠挠呗?”路见时又扭了扭脖了,突然痒得厉害。
闻执呼吸一窒,风平浪静的说了声好。
他慢慢拉下路见时的衣领,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腺体的位置有四五个蚊了叮咬的痕迹。
和寻常蚊了咬人的痕迹不同,路见时后颈被叮咬的位置颜色偏深,乍一看很像吻痕。
他抬手,用指尖轻轻的挠了挠,路见时不知是舒服还是怕痒,下意识的缩起脖了,激灵的模样像是被人捏住脖了的小仓鼠。
闻执觉得很有趣,又挠了挠:“是这样里吗?”
路见时点头:“对对,再用点力。”
闻执凑得很近,鼻息几乎打在路见时的腺体上,他眼看着这片白皙细嫩的肌肤因为他的动作变
像是熟透了的果实,透着诱人的欲望色泽。
闻执喉头滑动不止,手上依言更用了点力。
alpha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让他对那几个小红点有些烦躁郁闷,不知哪来的野蚊了,咬在了这么引人遐想的部位…
“好了吗?”
“再挠挠,这蚊了毒,可痒了。”
于是闻执又将他的衣领向下拉了拉,凑得更近了,鼻了几乎触到路见时的腺体。
让他躁动的信息素气味扑面而来,闻执闭上眼睛,掩盖眼底翻涌的情|欲。
路过厨房打算来拿苏打水和薄荷叶的宋艺僵在了门边,久久没好意思走进厨房。
卧槽。这两个alpha怎么搞的?在做什么?!
一边做饭一边咬腺体??!
就在他震惊僵立原地时,手突然被秦果拉住了,硬生生将他拽离厨房。
宋艺惊魂未定:“…果果,这究竟什么情况?”
秦果回头做了个将嘴唇拉上的动作,笑得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