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刚打了一回,有些累了,但是,依然不解恨,又是几脚踢得江尚飞起不了身,睡在地上叫得声音沙哑!
林夕却是已经穿上了一件破绵衣在了纤细而又些丰满的身上,还点上了油灯。看着突然雄起的丈夫,心中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帅”!
阳刚看着一身是血的江尚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神气,不由得停下手来,看了一眼妻子。
她看上去有些臃肿,但是,依然挡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特别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现在看着阳刚,脸色有些发红地说道:“老公,你今天太勇猛了!”
“意思是昨天不猛?”阳刚笑了笑,说着,却是再度踩了一脚江尚飞的手。
江尚飞痛得大叫不止,有些害怕地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阳刚一笑:“我正想要找刀子把你给劁了,免得祸害更多的良家妇女,但是,这刀却是一时找不到!”
“不,你不能这么做!好歹我们也是亲戚!”江尚飞一双眼睛惊骇地看着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阳刚,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亲戚?不是亲戚不害人!”阳刚说着,慢慢地蹲下身子,抓起了江尚飞那只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左手,突然用力地扯了一下一块裂开的皮子。
“啊!”江尚飞再次一声大叫,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响起了凄厉的叫声,听上去有些瘆人!
“你,你到底想怎样?”
“你不是说要赔钱吗?”阳刚突然笑了起来。
“不,不用了,不用你赔了!”
“不行,一定要赔!”阳刚突然说道,“不过,是你得赔我!”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你打了我!”江尚飞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谁看见了?”阳刚突然对着林夕说道,“你看见了吗?”
“没有没有!”林夕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胳膊往外拐,忙着把头摇个不停。
说实在的,看到丈夫突然变得如此勇猛,她又爱又怕,怕他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连自己一起打。
“不,你们
不能这样对我,不能颠倒是非!”江尚飞突然咆哮了起来。
阳刚突然捏住他有些血迹斑斑的手指,沉声说道:“看来,你小子现在的神气还有些足,是不是还要再弄两下。”
“啊,别捏了,好疼!”江尚飞大叫。
“那你赔不赔钱?”
“赔,赔什么钱?”
“什么钱?”阳刚一时不知是什么钱,不由得问了一句林夕。
林夕也是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这个家还有什么钱,看着阳刚不知说什么。
阳刚想了想,突然说道:“你不是前久在山上挖了几个天麻,卖了几百块钱,现在是不是被他给偷走了?”
“对对对,不,是一千块?”林夕忙着附合。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家有这么多钱?”江尚飞的眼睛差点就绿了,他没有想到,这两人现在这么黑,比他还要黑。本想说几个天麻也值不了这么多,但是,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再不值那么多,也不能承让偷了天麻钱这种事情。
“那就是两千啰!”阳刚也没有想到,林夕在这个时候,会狮子大开口,这一千块钱,在77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个人拿得出来吗?
“不,我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两千块可以修一间大房子了,你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面对着阳刚的坐地起价,江尚飞差点就哭了起来。
“这个我就不管了,她都说了是一千块,你硬要说是两千,看在你们曾经是亲戚的份上,就两千好了。如果拿不出两千块,你就等我找刀子吧!”阳刚说道。
“不,你不能杀人,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我为何要跑?到时,我就说你半夜到了我的家里,想要强奸我的妻子,被我撞上,你还要杀我,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给劁了,这样一来,我最多就是过失劁人,没有什么大事。”
阳刚见他有些害怕的样子,接着狠狠地说道:“只是,这刀子要哪儿才有呢?对了,找根棍子戳,或者就像公羊一样,勒骟!”
林夕听得身子有些打颤,女人毕竟是胆子小,
没有见到过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江尚飞当然知道这种土话,也亲自做过这事,吓得面无人色,说道:“就算是真的,但是,我也没有这么多钱?”
“那你说现在有多少?”阳刚冷冷地说道。
江尚飞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再度被身上的痛苦给弄得睡在地上,打抖打颤地伸出右手,从怀里掏出了二十块钱,颤颤微微地递到了阳刚的面前。
阳刚并没有接,而是说道:“你偷的是她的钱,当然得还她,拿给我做甚?”
林夕呆了呆,却是不敢来接这钱。但是,看了一眼阳刚并不是开玩笑,忙着接了过去。
阳刚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如此说来,你还欠她一千九百八,说说看,什么时候还?”
江尚飞现在心里打着主意,只要脱身,到时一定会让这个阳刚死在他的手里,忙着说道:“明年就还!”
阳刚再度点头:“好,那你写张欠条吧!”
“这……”
“这什么,是不是不想还?”阳刚说着,突然又要动手的样子。
江尚飞忙着说道:“好好好,我写!”
阳刚有些满意地笑了,但是,却找不到笔和纸!他在这个村里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当然不会备着纸和笔。
他想了想,对着那人说道:“你不是队长吗?连个纸和笔都没有,还当什么队长?”
那人生怕阳刚再动手,忙着伸出右手,从胸前的衣服包里掏出一支钢笔,但是,现在已经断成了两截,一定是刚才阳刚打断的。
阳刚看着他抖得有些厉害的手,不由得面色一变,沉声说道:“你敢把这里面的墨水弄没,就只有用你的血来书写了!”
江尚飞吓到了,忙着小心翼翼起来,从包里再次掏出一个烟壳,在阳刚的帮助之下,把烟倒在一边,把烟壳纸摊开,让他用笔尖里仅存的一点墨水写下了欠条,并签上名字,还让江尚飞用血按上了手印,共欠林夕一千九百八十元钱,而且是偷的。
阳刚看着这个平时在村里有些横行,但是,又
没有一点法律意识的人物,心中暗自好笑,这样一来,他如果还想要在自己身上打主意,那就让他翻不了身。
阳刚笑着说道:“这张欠条,是你欠林夕的钱,但是,我现在与她是一家人,我帮她保管着,等你把钱还了之后,我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