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白脸站在最后,手上的铁镯头有些刺眼,但是,已经没有人理会他,更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先把他打开,像是完全被忽视了一样。
大舅哥跟他呆在一起,脸色更加的难看,就如吃了老鼠一样的表情,不过,他现在的裤子已经半干。
副局看到一切都在了自己的掌握之中,松了口气,看了所长一眼“走,我俩下去接个人!”
阳刚刚才的一句话惊醒了他这样一个梦中人,下面这些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万一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放一下冷枪,或者是枪走火什么的,简直是要人命的事情。
阳刚看着副局如此重视,知道来了比对方还在大的人物,那一定就是关局无疑,拉了拉慌乱而又有些激动的王老者,轻声说道“坐吧!你的仇一定可以报,你要相信国家,一定会让坏人死,让好人再好一些。”
王老者点了点头,对着阳刚差点就跪了下来,喜极而泣“阳老板,真是感觉你的大恩大德,小老儿今后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你的恩情。”
到了此时,见到这么多人在这里,没有人敢再动他,对阳刚也是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阳刚比所长还要牛,他的大仇一定可以报了。
“千万别这样,老人家,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更不可能是想要你几十岁的人给我下跪。如果再这样,我可生气了。”阳刚说着,把王老者按在了椅子上坐着,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边,防着有人对老人下手。
老人热泪盈眶,喜极而泣。心中暗自念着儿子的名字,大仇将要得报,让儿子在九泉之下安息!
没有人再说话,看着老人的样子,他们的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之间,整个会场了无人声,而外面的大雨正下个不停,无情地摧打着屋顶,发出阵阵哗哗声响。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对于里面的人来说,仿佛过了几十年一样的难熬,他们的心里清楚,迎接他们的也许不是狂风暴雨。
关局到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湿,而副局和所长身上已淋得几乎湿透。
三人直接就上了楼,进了会议室,副局已经把事件的大概内容汇报了一下。
关局也不客气,而是直接办事的风格,上了台子,还没有坐下,就看到了前排的阳刚。
关局的面色不太好看,沉声说了一句“阳总,你也上来坐吧!”
人们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开始打起了鼓,不敢哗然,这小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关局都让他上来平起平坐?
就算他和关局认识,也不至于这样。
“还是算了吧,关局,我怕在上面坐不稳,被人从下面打黑枪!”阳刚笑得有些坏坏的,给人一种感觉,这个小子不是好人,就是来搞事情的。
阳刚既然已经搞了事,就想把事搞大一些。他以前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不想出名,说什么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他的思想已经转变,觉得出名有出名的好处,至少,那些个难缠的人,就不一敢一天到晚到他的厂子里搞事,让他无时无刻不防着。自己又没有时间天天守在厂里,如果能让人们知道他的厉害,也不至于再有今晚这样的事情发生。
“呵呵,这里没有人敢开黑枪,除了你之外。”关局的语气有些不对,这话也是针对性很强。
阳刚站了起来,有些尴尬,把枪也拿了出来。
“别动!”有人大叫一声,显然是怕阳刚这小子乱来。他现在可是有枪的人物,极度危险。
“紧张什么?”关局骂了一句。他当然知道阳刚不会向他开枪,这些人大惊小怪。
阳刚笑了笑,把枪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关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抢了他们的枪,不然,真怕他们把我直接就崩了。这里有人不止一次说是要崩了我,现在好了,有了附身符,什么人我也不怕了。”
说着,也不客气,真的上了台,坐在了关局的身边,瘦白脸和所里的几个人,全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个世上还有你怕的人?”关局看了一眼阳刚,心中自然有些生气。
阳刚一怔,心中暗想你女儿都敢放心交给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在文城还怕什么?
这都什么呀,自己是那种靠着二代发家,靠着二字横行无忌的人吗?
“副局也上来吧!”关局没有再理会阳刚,而是直接点起了名。
这时,外面的雨小了下来,就如那一场大雨,完全是在欢迎光临一样。
“费话就不说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副局屁股还没有摸到椅子,听到了关局的话,忙站直起身子。
“所长,还是你来说吧,你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副局忙着说道,心里想着你小子在这里搞了事来,凭什么要让我来给你解释?
所长一直站着,忙着上前两步,并不是想上台去坐,这里虽然是他的地盘,但是,此时也轮不到他上台,只要不下台就谢天谢地了。
他走近的原因,自然是方便台上的关局能清楚地听清他说的话,不然,自己对声音就不好掌握,小声了人家听不清,大声了也不好。
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小心地说道“感谢大半夜的,关局亲自赶来……”
“停停停,别说这些,直接说事,说重点。”关局拍了两个桌子。
所长的心里一震,笑着说道“是是是!”
“据初步了解,事情的起因应是下面这位老王,他的儿子被一个叫张老三的人给害死了,至今没有破案,不,应该是没有人来报过案。”所长看着五老者,再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那些自己人。
瘦白脸等人现在脸都黑了,根本不敢再提什么阳刚打人的事情,见到所长向他们投来询问的眼神,忙着点头。
这事不怪我们,人家都没有来报过案,不知内情也是正常。
“那现在就当是有人报了案了,人抓了没有?”
就是不久前,大雨还没有下之时,张家的老二已经从所里回去了,到了厂里,看着还锁在窗子上的张郎,狠声说道“大哥,你放心,那小子自己找死,已经进去了。他妈的,傻逼一个,真以为去了那里还能出来。你再等等,估计不会到天亮,就会找到钥匙,帮你开锁。”
“哼,想跟我斗,还嫩了点!”张郎恨得牙根发痒,不过,马上就发现不对劲,“老三和老四呢?”
“老四送张三去医院了,先把老三治好才是正理,不然留下后遗症。告诉老三,让他在医院里住个一两年。那人不是自称老板吗,一定把他玩死,玩到他人财两空。”
正说着,天下突然下起了大雨,像是看不下去一般。
两人忙着缩在土墙角,不过,天上的雨太大,小小的屋檐根本就没有办法帮他们遮挡风雨,不到一分钟,两人就成了落汤鸡,再度把阳刚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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