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光拉起慕容辰的胳膊,摸了摸他的脉搏。
紧接着,向畏畏缩缩躲在门后的铁甲高声叫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啊?请大夫?”
铁甲蒙了。
二殿下是脑子坏了,然后色心大起,请大夫有什么用?
大夫能治脑子吗?
“还不快去!”
“是!是!小人这就去请大夫!”
原本给映雪公主看病的大夫早就跑了,好在这府里不止一个大夫。
铁甲嫌大夫的速度慢,直接将他扛在身上阔步而飞,没一会儿就进了门。
“殿下,大夫来了!”
大夫虽然是个中年人,平日在军中行医,也见惯了燕国将官的粗鲁,可铁甲这般行事的还是头一回。
“铁甲大人,您可真是折煞在下了。”
“少废话,快给殿下看病!”
大夫在军营里这么久,早就给自己定下了一定之规,绝不跟燕国的将官们起争执,反正不论输赢都是自己吃亏的。
他在方凳旁坐下,拉过辰王的胳膊,在他的脉搏上号了半天。
“殿下这是中了毒啊。”
“中毒?”
铁甲睁大眼睛。
“大夫,你确定不是中邪?刚刚殿下可是要......可是要......”
“轻薄我”三个字,铁甲怎样都没有说出口。
中毒!
慕容光早就猜到是项如云做了手脚。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胆子给二哥下毒。
他缓缓转身,凄厉的目光像是愤怒的野兽,狠狠盯着墙角的项如云。
“三殿下,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三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刚刚在这屋子里一同与殿下用膳的可不止我一个......
啊!”
项如云尖叫出声。
慕容光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掐住她的颈部,缓缓地、缓缓地将她提了起来。
“三殿下!”
项如云拼命去拉慕容光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
“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这么宠爱我,我何必要做这样的事?
咳咳!
倒是那个项映雪,他恨死二殿下了!”
“你还敢说雪儿?”
慕容光大手稍一用力,便听到项如云的关节咯吱作响。
“项如云,你平日里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清楚!
之所以没有对付你,是因为我压根儿就不觉得你是雪儿的对手!
想做皇宫后院的女人,要么真有本事、要么真心被爱、要么真正有自知之明!
可你偏偏一样都没有,拿什么跟雪儿争?
还不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叫你立马身首异处!”
“咔嚓!咔嚓!”
项如云听到自己骨节断裂的声音。
她慌了:“我说!我说!是痴颜尽欢散!”
痴颜尽欢散!
大夫听了立即将手从慕容辰的脉搏上拿了下来,站起身,恭恭敬敬道:
“三殿下,这药在下听过,楚国的风流之地都会备着一些,用来招待一些多情被负、寻找宽慰的客人。
这也算不得什么毒,不过是会致幻的迷药。
只要将二殿下叫醒,再找个姑娘恩爱一番,自然也就解了。”
听了这句,项如云松了一口气。
目前来看,还有谁比她更合适?
“三殿下,让我来帮二殿下解毒吧!”
项如云按着脖子上的淤青,苦苦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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