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正要发怒。
飞石趁倒酒之际,凑上前来。
“殿下不可!
万一侯爷生气告诉了镇远大将军……”
慕容辰想了想,叹了口气。
罢了,不过是传个圣旨而已,最多两三天就走了。
就忍一忍,撑过这两天吧,免得再惹出更多事端!
飞石见慕容辰把那女子留在身边,心中暗自高兴。
什么怕侯爷生气告诉镇远大将军?
侯爷分明就是镇远大将军派来,专门拆散殿下与那恶妇的啊!
哈哈,昨天给了一个下马威,那恶妇老实了不少。
今夜殿下再不回去,看她以后还如何在这府里颐指气使,如何以主子自居!
定北侯见慕容辰收下那女子,心中稍稍宽慰了些许。
刚来阳城一两天就让辰儿主动远离楚国毒妇,是不现实的,但是三天、五天、三月、五月呢?
定北侯端起酒盅畅快地饮了下去。
虽然昨日温存了一夜,可今天一整天没有见到慕容辰,映雪公主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
听香桃说,那个叫什么定北侯的,又给辰哥哥进献了一个美人。
他怎么那么讨厌?
慕容辰也很讨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就算是要陪叔父喝酒,难道喝到半夜还不够吗?
慕容辰回来时已经临近清晨。
他也想早些回来,可定北侯和飞石两个人轮番阻碍,硬是生生地让他和那女子在屋里单独待了两个时辰。
若不是想着必须在清晨之前回去给小丫头一个交代,他差点就握着兵书睡着了。
慕容辰步履极轻,心里想着明早小丫头要是问起来,就一口咬定自己夜里就回来了。
小丫头每次睡得都那么香甜,迷迷糊糊的,八成也就信了。
可谁成想,刚坐上床边儿,便被一只嫩生生的小脚一脚踹了下去。
“雪儿你?”
映雪公主气鼓鼓地翻了个身。
侧躺在床上,大眼睛又黑又亮,恨恨地望着跌倒在地上的慕容辰。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这不是陪……陪叔父喝酒嘛。”
“陪叔父喝酒?你叔父喜欢涂脂抹粉,身上这么香的吗!”
慕容辰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这才发觉,原来身上已经被那女子染上了味道。
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去沐浴更衣再回来了。
“雪儿,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但是我……我真的没有……”
“你的好叔父到底什么时候走?”
慕容辰眼睛一下子亮了,站起身来,走到床边。
“雪儿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好叔父到底什么时候走?”
慕容辰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竟然会问这个,那就是相信我喽!
太好了,不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雪儿。”
慕容辰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
“叔父这样做的确不太恰当,但他也有他的考虑,不可因此就对长辈口出恶言。”
映雪公主哼了一声,整个人翻到了床榻里边,只留下一个后背给他。
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故意在跟主人使小性子。
慕容尘笑了。
脱下靴子和外衫,上了床。将已经跑到最里边的小丫头,拖到了怀里。
“明天就送他走,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