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飞石在身后焦急地叫着。
慕容辰连理都没理,径直走了。
“殿下,是镇远大将军的主意,小人只是听命行事啊!咳咳!”
飞石咳嗽不已。
刚刚微弱的话语,慕容辰也压根儿就没有听见。
罢了罢了,待伤好些再跟殿下解释。
“飞石兄弟,你没事吧?”
铁甲奔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日与飞石交好的将官。
“你可算醒了,是不是想喝水?我给你倒。”
铁甲粗手粗脚地倒了一些凉茶,扶着飞石喝下。
飞石的咳嗽渐渐平息了,心里涌过一股暖流。
铁甲这个蠢蛋,平日里没少给自己惹麻烦,可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兄弟能靠得住。
想想以前,两人平日斗嘴归斗嘴、争宠归争宠,但是每到生死攸关的时候都是互相照应、舍命相救的
等等!
飞石狐疑地望了一眼铁甲。
常年隐匿在军中,对我有些情谊
难道
“飞石兄弟,你这伤啥时能好?“
“啊!”
飞石大叫一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怒目看向铁甲:“你干什么?”
铁甲懵了片刻,委屈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有多深,大概还要养几天才好。”
“那你也不能直接戳啊!你不知道我疼吗?”
“啊!”
铁甲才反应过来:“我不戳,我不戳,我以后都不戳了!”
罢了罢了。
飞石叹息一声。
就这样的家伙还隐藏身份呢,自己不把自己卖了就不错了。
铁甲探望完飞石,心情一直不大好。
偏偏昨晚睡得特别死,一大早醒来,媳妇儿又去了集市。
飞石受伤,他闹心,媳妇儿不在,他更闹心。
终于,等到快黄昏的时候,云洲城花魁才大包小裹地回来了。
他赶紧将东西接过。
“这是买了多少啊?”
云洲城花魁妩媚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月钱随我用的吗?”
铁甲一边将包裹放到桌上,一边温声道:“当然是随你用。
我的意思是,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不叫上我?
我能帮你搬啊!
你看看你,身子骨这么弱”
“嘶!”
云洲城花魁发出吃痛的声音。
铁甲紧张不已:“怎么了杏儿,是不是弄疼你了?
哎呀,我这个人就是个糙人,粗手粗脚的,你可别生气啊!
快来给我看看。”
铁甲刚要掀开云洲城花魁的衣裳,就被她嗔怒地打了下手背。
“没什么事儿,就是刚刚买了两坛酒回来,实在搬不动,跟人借了根扁担,肩膀上不小心勒出一道红印儿来。”
铁甲更加担心了。
“那我更得看看了,一会儿再找大夫弄点金创药来。”
说完,又要去掀云洲城花魁肩膀上的衣裳。
“真的不用!”
云洲城花魁再次将他推开。
“张嬷嬷已经帮我上过药了,你再毛手毛脚的,伤口会更深。”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云洲城花魁温柔地笑了笑,拉着铁甲走到桌前,打开了一个小包裹。
“你看,楚国人的衣裳做的多好看。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针脚,比我自己给你做的好看多了。
来,我帮你试试。”
“这这么好的料子是给我的?”
铁甲张大了嘴。
云洲城花魁扑哧一笑:“傻瓜,这是男人的衣裳,难不成是我买给自己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