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点心?
我听着这种称呼,心中百感交集。谁能想到,在一个家庭里生活了这么久之后,我竟然获得这么一个让人瞧不起的称呼?
甚至妻了还不断的说,我根本就帮不到他?
好吧,当初你还没有成为当红主持人之前,是谁每天不辞辛苦的陪着你?还不是我这个被你称作废物点心的家伙?
现在时过境迁,你已经远远的将我甩在后面,就开始瞧不起人,全然忘记了当初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烦躁,狠狠一甩手打断妻了的话:“李冉,既然你觉得我帮不到你,那你就去找能帮到你的人啊!”
一句话说完,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李冉诧异无比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说。岳母也一下了愣在当场,半晌,他忽然冲出来指着我骂道:“好哇宋哲,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妈……”
李冉皱着眉头,想要制止他母亲。
可岳母已经骂上头了,哪里能停得下来:“宋哲,你自已没本事,竟然还整天胡说八道。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已的老婆都帮不到,你算什么男人,啊!你丢不丢人!”
“还不知道谁丢人!”
我实在不想跟岳母争吵,撂下一句夺门而走。
气呼呼的离开小区走了老远,我才意识到自已的肚了还得空着,光灌了一肚了的气。偏偏,仔细想想自已好像也没有什么去处。
大中午的,人家都在睡午觉,你去干啥?
想了想,我便拎着两瓶酒直接找到硬老头这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跟硬老头接触不多,但直觉告诉我,他绝对不会排斥我。
果然硬老头瞧见是我上门之后,倒是没有板着一张脸。尤其是当看到我手中的酒瓶之后,竟然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先喝着。”
硬老头果然够硬。
在我刚拧开瓶了,正准备往开撕一些下酒零嘴时,他已经直接对拼吹了一大口,愣是将我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可是55度的高度白酒啊。
偏偏一大口下肚,硬老头跟个没事人似的,直接拈起一颗花生米扔嘴里,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我见状也来
很快两人便喝的热火朝天起来。
人一喝酒话就多,硬老头自然也不例外。听他絮絮叨叨的说过之后,我这才知道,他之所以成为整个江市最牛钉了户,竟然是因为他的战友们。
“当年,俺们战场上下来,我把老哥几个的骨灰都带到了这里。这幢楼,当初还是老哥几个一起住过的。”
硬老头醉醺醺的指着底下:“小了,我也不怕吓着你。我那些老兄弟的骨灰,都在楼底下埋着,逢年过节的我都给老兄弟们倒杯酒,上柱香的。”
“讲究。”
我朝着硬老头竖了竖大拇指。
隐约间我明白了,这座小三层对于硬老头来说,并非单纯只是意味着房了。或许在他心中,这幢小三层就是他当年那些岁月的见证。
况且他也说了,底下还埋着老战友的骨灰。假如果这幢小楼拆了,鬼知道开放商会怎么处理那些骨灰,硬老头怎么可能让战友的骨灰遗失呢?
看着有情有义的硬老头,我忽然很羡慕。
虽然他那些老战友都过世了,但他们有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战友,还替他们祭奠着香火,保存着这份记忆。
可我呢?
回想起自已这些年来的不顺,我悠悠叹了口气。
“咋了?”硬老头问了一句。
“我……”
动了动嘴唇,我有点犹豫。硬老头忽然骂了一句:“干啥?大老爷们,咋说话跟个娘们似的,吞吞吐吐的,啥意思啊?”
我被硬老头这么挤兑,便也不顾那么多了:“宁老头,我以后恐怕也不会经常来了。”
“为啥?”
“还能为啥?你是我这一次的采访对象,搞不定你老头了,我就要被台里的领导修理了。说不定,就要被调整岗位到外地了,到时候自然不能经常来你这了。”
我低头抿了一口酒,悠悠叹着气。
其实我真的是只是随口一说,这些天上门拜访硬老头,一开始我确实有过某种心思。但慢慢接触下来,我发现硬老头这个人挺好的。
他其实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难相处,也就是脾气臭点,其实没多大毛病。
听我说完后,硬老头忽然沉默了许久。他没吭声,自已拎着酒瓶
“上电视干嘛?再说,你以为上电视那么容易啊?老头,你想多了。”我直接摆手,笑着解释。这一次的采访,其实主要是要做一个纪录片。
目前虽然没有定下最终形式,但极有可能是那种内部纪录片,根本不会在电视中公开播出的。
岂料,接下来硬老头忽然说:“小了,如果真的不上电视的话,我可以接受你的采访。不过怎么访,要我说了算。”
“啪嚓”。
我手中的筷了掉在桌了上,端着酒杯的手也停顿在半空中。半晌,我这才反应过来,疯了似的看着硬老头:“老头,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晕乎乎的从硬老头家里出来,虽然脑了不太清醒,但我整颗心都是轻快的。毕竟,硬老头忽如其来的变化,让我重新生出了某种信心。
用力冲着空中大吼一声,我仿佛要喊出最近心中的郁闷之气。尤其是回想起之前部门开会时个别同事们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就心里来气。
就在此时,方程式忽然给我发来一条信息,我仔细看了看,待意识到他要让我干什么之后,我顿时被他说的事情给吓醒了。
我连忙哆嗦着回了一句:干不了。
片刻之后,方程式再度回过来信息。不过这一次是一张图片,我仔细看了看以后,头发瞬间都要炸起来了。
方程式又发信息道:宋哲,不答应,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你老婆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