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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小修】(1 / 1)

在这个时候开聊天会,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过这个时候也确实没别的事好做了。苏凉和少?女对?视一眼,默默跟在了战歌后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中?场休息的关系,头顶透下的天光也暗了不少?。少?女低着头主动上前,用言灵在叶片中?间生了堆火,苏凉看火都有了,就顺口来了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在另外两人诧异的目光下,火堆上方一个小?小?的红泥炉逐渐成型。苏凉小?心打开,一阵米酒香登时飘了出来。

“你们?能喝酒吗?能喝的话来一杯呗。没度数的。”她招呼着,掏出了几个空的营养液瓶,又跑去附近树上,摘了一些尚未化尽的碎冰净雪,用能量块的包装盒盛着,递到了另外两人面前。

“冰盘荐琥珀,何似糖霜美。”她轻声念着,本就洁净的雪团上,又盖上了一层白白的糖霜。

“可以。酒有了,甜点也有了。”她拍拍手,在剩下的那枚叶片上坐下,“所以接下去该讲故事了吗?”

战歌与那少?女对?视一眼,皆有些拘谨地移开目光。虽说聊天是战歌的提议,但?事到临头,她反而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倒是苏凉,非常自?然地啜饮了一口米酒,转向那少?女:“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我叫希光。”女孩立刻道,神情有些紧张,见苏凉若有所思地重复一遍,又羞涩笑起来。

“这是我家乡的方言。意思是,稍纵即逝的星光。”

“哦……”苏凉觉得这含义挺有意思,又好奇道,“对?了,你之?前为?什么不要分?你不想要通关吗?”

战歌闻言,亦略显好奇地半侧过头。希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不想要,而是没必要。”

苏凉:“……?”

“我们?队这轮完了就准备集体退赛了。”希光解释道,“所以通不通关其实没那么要紧。”

苏凉:“……?!”

“退赛?”战歌有些诧异,“为?什么?”

“我们?马上要开学了,得回去上课。”希光一

脸认真,“我还?申请了入学奖学金的,不能休学。”

苏凉:“……”

这个理?由,她倒是真没想到。

所以这是什么高材生为?寻梦想勇闯选秀综艺的励志故事吗?

“啊就……其实本来也是冲动才报名的,大家都是被我拖过来陪我的。能挺过前面几轮算是运气好,这一轮就算过了,估计也走不了多远……所以还?不如回去念书。”希光笑得更不好意思了。

苏凉总算明白了:“所以你才要在这局各种氪金……就为?了在退赛前,揍到你想揍的人?”

我真的不打人……希光脸颊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个人,其实是我哥。”她小?声道,“我报名言灵战,就是为?了他?。”

苏凉:……

懂了,这还?是个家庭伦理?剧。

“你哥和你关系不好吗?”战歌关切道,“为?什么非要这么麻烦……”

“因为?有些事,必须去靠言灵说清楚。”希光抿了抿唇,话头忽然一转,“呃……请问?你们?知道,‘踏星游’吗?”

苏凉和战歌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那是我老家的一种民间诗歌。流传很?久,但?知道的人很?少?。”希光垂下眼帘,“我家里世代都是研究这个的。”

说是世代,其实也就是从她父亲往上两辈而已。希光她的故乡也是边缘行星,这种民间诗歌只靠口口相传,到她祖父这边,才开始有意识地收集整理?编撰。

“其实说来挺老套的,就是我爸好不容易把踏星游整理?出来,我哥说他?想用这个参加言灵战,我爸就一直在教他?,同?队的老乡们?也一直帮衬。结果等他?真出道了,他?却跳槽去了别的星球的言灵队,用的也是那边更流行的五大密语……”

理?由很?简单,小?地方的队伍没什么前途。小?地方的言灵也是同?样。

希光抿了抿唇:“所以这一次,我拉了同?校的几个同?学陪我一起组队报名,又在这局里把言灵换成了‘踏星游’……我也没什么大野心,就是想告诉他?,‘踏星游’其实也没那么、没那么

……”

“没他?想得那么差。”苏凉接口,“坦白讲,我觉得你现在已经赢他?一条街了。”

希光感激地看她一眼,害羞抿唇。

战歌抬起一边膜翅,安慰地拍打了一下她,轻声勉励。苏凉垂下眼眸,无意识地从地上拔了一根细藤把玩,忽觉空气有点安静,抬起头来,才发现其他?两人都正看着自?己。

苏凉:“?”

“到你了。”战歌无辜眨眼,“你要揍的又是谁?”

苏凉:“……”合着这是要挨个真心话吗。

“我要揍的?小?偷咯。”她一摊手,理?直气壮,“有人偷我家东西,我就追过来了。”

她简单地将诃谙星和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语气一直努力保持着平静,对?面两人,却是明显不平静了。

“这么缺德的吗?”希光都震惊了,“怎么会有人做出这么无耻的事?”

“令人不齿。”战歌缓缓摇头,“其他?地方要占震腔虫鸣这个名头,好歹也会搞出个自?己的虫鸣来呢。他?们?比那还?要恶劣。”

“人家声音大,我也很?无奈啊。”苏凉叹气,啜饮了一口米酒,“这不就只能上门来单挑了么。”

“光是单挑不一定有用。”希光板起了脸,“你的言灵没有可考据的出处。这点其实很?奇怪,也很?麻烦。”

苏凉:“……”

老实说,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苏凉也是没办法——真要是能轻松找到可考据的出处,她还?参加什么言灵战啊,早就打包奔着那出处去了。

“其实也没那么奇怪。”战歌却道,“宇宙浩瀚,更迭不休。悄然间兴起又湮灭的文明不知几何。偶尔有那么些流落在外无处考据的文明成果,也很?正常。”

苏凉:“……”

虽然知道战歌这是在为?自?己说话,但?不知为?啥,听她说完,苏凉反而觉得更悲凉了。

悄然兴起又无声湮灭的文明……她心头难得地涌上了一丝愁绪,忍不住又饮下一口米酒。

她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但?某些时候,她确实会觉得自?己像那么一丛蓬草,离了土,没了

根,乱糟糟地在空中?飘。也就靠着一些刻在记忆里的诗句,才能在冥冥中?联结着不知何在的故土。

问?题是,她连那故土还?在不在都不知道……

苏凉无声叹了口气,一旁的希光却像是看出了她的低落,悄悄将自?己盒子里的冰雪,又分了一些到她盒子里。

苏凉抬眸冲她弯唇,转头凝视着面前跃动的火苗,默然片时,轻轻呼出口气。

“我这边也就这么回事了。”她意有所指地侧头看向另一边,“还?有人要发言吗?”

战歌微微笑了下,神情瞧着恬淡,又十分放松。她张口正想要说话,忽又像意识到了什么,眉头拧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了虚空,眼神变得有些纠结。

苏凉:“……?”

她盯着战歌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旋即开口:

“三杯未醒复三杯,醉眼朦胧劈不开。急办藤床并竹枕,要随蝴蝶到蓬莱。”

随着她的话语,她身后一丛细藤簌簌窜动,彼此交织,没过一会儿?,就编织成了一层薄薄的藤垫。

战歌:……?

“这是什么?”她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一层薄薄的藤编物,“做什么用的?”

“藤床。”苏凉解释道,“我不知道这里的藤牢不牢,就没编出床脚……”

战歌:“?”

“简而言之?,这是一张床。”苏凉抬手,“也就是‘寝具’。”

“……”战歌这才明白苏凉的意思。

寝具,言灵战中?极少?数会自?动打上马赛克的地方。只要当选手位于寝具上,其所有言行,都会被观众保密。

苏凉看出来了,战歌是想要吐露些什么的。她和她们?一样,心里都压着东西,正好可以借着酒香和火光一吐为?快。

但?那些东西,她似乎并不太想让观众知道。

战歌的举动印证了她的猜想——只见她缓缓地眨了眨眼,感激地冲苏凉笑了笑。旋即起身往那藤床处走去。

走到一半,她却停住,沉思片刻,又转了回来。

“算了,没什么必要。”她又坐回了火堆旁,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该让人知道的。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

苏凉若有所思地望她一眼,刚要出声,便听战歌一种略显紧绷的声音道:

“我要对?付的那人,和我一样,用的都是阿尔法式虫鸣。但?和你们?不一样。我……我其实没有那么绝对?的正义性。”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从那人的角度来看,或许我才是值得被打倒的那一个,是名副其实的小?偷、叛徒……和不配登上台面的假货。”

*

同?一时间。

远处的另一座移动岛上。

这座浮岛正在以一种漫步般的速度在空中?移动,小?岛上,仅剩的七名诃谙星队员正背靠成团,警觉地环视着四周。

这座移动岛的环境很?不好,光线很?暗,头顶是冒着闪电的厚重云层,地上有很?深的巨大脚印,似是有怪物出没。明显危机四伏。

但?再不好,他?们?也没办法了——他?们?当时费了很?大的劲,才集体移动到这个小?岛上。本意是想借着这座移动岛再去往另一个固定岛,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再迁,系统就发出通知,禁止继续在岛间移动了。

这座岛的移动速度也大大加快,行动轨迹也发生了很?大变化,颇有一种放飞自?我的架势。这让布烈他?们?越发搞不清楚情况,只能尽可能地保持警觉。

就在此时,布烈他?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很?高亢,很?震撼的短促高音。

那声音稍纵即逝,仿佛惊鸿一瞥。几乎是在同?时,浮岛又呼啦啦地从另一座固定岛旁边擦过。布烈下意识地循声看去,正见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站在那座固定岛的边沿。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虫族男性,相貌却带着几分柔美。他?的面前是一只一人高的绿毛野兽,正抱着脑袋不断后退,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恰在这时,那男人再度开口,又是一声嘹亮高音发出,绿毛野兽哀嚎一声,瞬间摔倒在地。

……这下布烈总算确定,那种美妙的声音源自?何处了。

浮岛移动很?快,不一会儿

?就带着他?们?远离了那片区域。斗篷男的身影消失在布烈的视线之?外,下一秒,他?的一个队员就激动地凑了过来。

“你看到他?了吗!”他?激动到口齿不清,“之?前听到声音时我就在猜是不是他?,居然还?真是!我的天哪!”

“?这人谁啊?”布烈莫名其妙,“他?很?有名吗?”

“天,队长你都没关注吗?这是旋律啊!特色言灵排名第二的旋律!”那队员难以置信道,“阿尔法式震腔虫鸣的新?一代继承人,阿尔法震腔虫鸣传承协会官方认证的!据说他?们?这几十年?培养了好多,才成功了这么一个……”

“阿尔法式震腔虫鸣?”旁边一人诧异道,“可我之?前还?看到一个女的也在用……”

“瞎扯。”先前那人不假思索地开口反驳。

“真正的阿尔法式震腔虫鸣只有雄虫才能掌握。你看到的那个肯定是假的。不懂别乱说……”

*

另一边。

苏凉与希光面面相觑,皆在努力消化着刚从战歌处听到的内容。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苏凉皱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阿尔法虫鸣只能传给男的?为?什么?”

“原因很?复杂。”战歌平静道,“一方面是历史原因——震腔虫鸣源自?祭祀古礼。雄虫主献歌,雌虫主祭舞,两边各自?有严格的传承制度,这是自?古定下的规矩。另一方面,则是身体原因……”

她伸手在自?己腹部?的外骨骼上虚按了一下:

“真正的震腔虫鸣,必须要用到震腔和喉咙这两个器官。震腔的力量能影响唱出的高音,在这一方面,雌虫因为?先天的力量弱势,是比不上雄虫的。”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喉咙的状态能影响音域。雄虫随着生长发育,声带变厚变宽,会使声音变得低沉。在这一点上,反而是天生音域更广的雌虫占优。”

听着战歌的叙述,希光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曾听说,想要学会阿尔法式震腔的话,需要经过十分艰难的秘密训练。所以那些训练,就是用来弥补雄虫的先天不足的?”

一旁的苏凉却是

蹙起了眉。

她记得奈亚曾说过——继承了阿尔法式震腔的虫族,普遍早衰早亡,身体也不好。

什么样的秘密训练,会把人折腾到这样的地步?

苏凉心里飘起一个有些残忍的猜想,另一边,战歌已经悠悠地接了口:“训练肯定是有的。但?喉咙结构这种事,是没办法改变的。想要让雄虫获得高音域,就只有两种手段——药物,或者是手术。”

简单来说,就是在雄虫尚且年?幼时,设法影响他?们?的生长激素,遏制他?们?的发育,使他?们?的喉咙一直保持在发育前的状态。这样一来,那些雄虫既能保证震腔的力量,又能像雌虫一样发出高亢虫鸣,两者相加,再加上刻苦的练习,才能成就真正的阿尔法式震腔虫鸣。

当然,这样做不是没有代价的。生长激素对?虫族的身体至关重要,强行干涉只会导致身体失衡,带来的伤害是巨大且不可逆转的。那些雄虫的体弱早衰这是因此而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甚至已经不能被称为?真正的雄虫。

“阿尔法式震腔虫鸣一度近乎绝迹,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战歌淡淡说着,瞳孔里倒映着渐渐黯下的火焰。

“随着民智开化,大家逐渐意识到,这种美妙的声音是建立在一种残忍之?上的。以前震腔虫鸣盛行,有些小?雄虫,什么都还?不懂就被送去学这个……阿尔法式震腔又很?难学成,吃了药,动了手术,把身体搞得残破不堪,最后却无法学成出头的人大有人在。多少?人的痛苦堆积,才能成就一个光鲜亮丽的歌者?”

“一将功成万骨枯。”苏凉低声叹道。

战歌深深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所以后来阿尔法星索性官方出面,禁制民间再培养阿尔法式震腔的演唱者。同?时又成立了一个叫做‘阿尔法式震腔虫鸣改良协会’的隐形机构,用以研究该如何以更合理?的方式将这门技艺传承下去。”

“改良协会?”希光却是一愣,“我只知道阿尔法震腔虫鸣的传承协会。”

“现在的传承协会是从改良协会分离出来的。”战歌头上的触

角微微垂了下来,“改良协会始终交不出令人满意的答卷。而民众和外界对?阿尔法震腔的传承都十分瞩目……所以一些人,又趁机推崇起了古法传承。”

改良协会内部?的守旧派趁势分离而出,高调登场,并展示了自?己私下培养的成果——一个自?愿继承正统阿尔法式震腔,并为?之?骄傲的雄虫。

也就是现在正参加言灵战的那只。

苏凉想起了自?己曾听到那声充满挑衅嘲讽的虫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巴:“所以,当时那人用的就是阿尔法式震腔……嗯?那你?”

她有些惊讶地看向战歌,后者泛起一丝苦笑。

“而我,就是改良协会交出的,那份不怎么令人满意的答卷。”

她是一只雌虫——一只身体健康,硬是靠着着严格体能训练来提升震腔力量,从而能成功唱出阿尔法式震腔虫鸣的一只雌虫。

她也是很?多人一起苦心研究后的成果,为?了掌握阿尔法式震腔,也已付出了半生的努力。然而那些官方的审核员对?她并不满意。

她是一只雌虫。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项传统的不尊重,这是那些审核员的看法。

他?们?还?是愿意去选择雄虫,哪怕他?代表的是那些并不仁慈的古法,哪怕这个传承者本身已经摇摇欲坠。

“我的导师曾告诉我,如果一项传承必须建立在痛苦和牺牲之?上的话,那么它再美也是畸形的。我们?该做的,不仅是将继承那种美,更要去优化和更新?,要让这种美用更健康的方式绽放……哪怕得为?此打破些什么。”

战歌闭了闭眼,“所以我报名了言灵战,又设法来到了这里。”

锚点卡是上一轮比赛后才上线的。她几乎是一看到那个商品,就不顾一切地买了下来。

越早击败那只雄虫,她就越有可能扭转人们?脑海中?的印象。纵使被斥为?离经叛道,她也总得努力一试。

“不过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我所继承的确实不是正统。”战歌说着,额上的触角又微微垂了下来。

“正统也未必就是好的。”苏凉提起手里的营养液瓶,与她手

里的轻轻一碰,“畸形的花,再美都开不长久。你这是在为?它注入新?的生命力,哪有什么登不上台面的。”

“……?”战歌望着两个碰撞过的营养液瓶,不太懂苏凉这个动作之?下的含义。

不过她的嘴角,还?是因为?苏凉的话,而微微提了起来。

“谢谢。”她微微颔首,学着苏凉的样子,又拿自?己的瓶子和希光碰了下。希光一脸茫然地转头又跟苏凉碰了下,扬起头,小?口饮下瓶里的米酒。

“你们?都很?厉害。”她小?声道,“加油。”

苏凉笑着看了她一眼,提起营养液瓶跟她又是一碰:“你也加油。”

希光感激抿唇,忽似明白了什么,开心地拿起自?己的甜冰雪,和苏凉的盒子撞在一起。

苏凉:“……”这倒没什么必要。

……

“哦,对?。”又碰过一轮,苏凉忽然想起一事,又猛地转向战歌。

“战歌,麻烦你过来下。”她拉着战歌往那张藤床走去,“我正好有事想要问?你。”

战歌:“?”

她满眼困惑地被苏凉请到了那张藤床上,耳畔很?快就响起了苏凉的声音。

“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向你打听一个机密……”

*

没有观众知道苏凉问?了战歌什么。只知道等她们?再次从那张藤床上站起身时,空中?正正好荡起一声响亮的系统音。

整个世界倏然陷入黑暗,就连希光燃起了那一堆火光也被强制熄灭。片刻后,又听“啪”的一声,天空再度亮起。

三人望着面前的一切,眼中?无不闪过诧异。

原本铺满杂草与脏乱碎冰的地面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整片闪着光芒的金属地板——她们?的四周也起了变化,充满科技感的墙壁拔地而起,在她们?的头顶交汇。

她们?脚下的浮岛变了。她们?被换进了一栋建筑物里。

她们?的面前,是一架矮矮胖胖的机器,和先前用来进行规则说明的那台一模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苏凉率先走了上去,发现那机器屏幕上,正闪动着大片的文字。

是地图更新?后,跟着一起调整过的规则。

“本次规则主要更新?内容如下:

1.为?每个浮岛地图都增加了相应的建筑物或建筑群,进一步提高游戏性和空间利用率。

2.在所有浮岛间都增加了定时刷新?的泡沫云桥,进一步方便选手在浮岛间移动。

3.上调食物和武器的掉落率,同?时将检测器的掉率修改至百分之?百,即每个浮岛都会存在至少?一个检测器……

……”

苏凉快速扫过了后面的内容,眉毛微微一动。

“看来午休时间得结束了。”她说着,伸手在机器屏幕上按了两下,“友情提示,这个机子也能当检测器用。”

战歌缓缓走了过来:“你已经查到自?己该去哪儿?了?”

“嗯。”苏凉点头,关闭了选手码的搜索界面,将屏幕还?原回去,“新?地图更容易放跑人……不介意的话,我先失陪了。”

战歌认真地看她一眼,轻轻打开了身后的淡金翅膀。

“祝你好运。”她正色道。

“你也是。”苏凉眨了眨眼,“别怀疑自?己。前人的路未必就是对?的。”

她说完,又斜过身子,越过战歌,看了眼跟在她后面的希光,轻勾唇角。

“嘿,这个给你。”她将一个东西抛向希光,“随手做的小?纪念品,你拿去玩吧。”

说完便再次摆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走去。

那东西很?小?,希光下意识地伸手一接,手掌都能将它完全包住。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掌,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枚用细藤编成的五角小?星星。

希光的眼睫颤动了下,慌忙抬眼,却见苏凉的背影已然消失在建筑物的门口,再看不见。

*

……这是我们?的机会。

另一片浮岛上,布烈飞快地阅读着机器上显示的新?版规则,感到心跳在不住加快。

更便于隐藏埋伏的建筑物,更易于活动的泡沫云桥……这些规则,对?现在的诃谙来说相当有利。

最重要的是,新?版还?增加了这样一条规则——在最后的冲击阶段

里,同?色系的低数字,是可以击杀高数字的。

……也就是说,只要利用得当,他?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布烈的眼睛都亮了,他?飞快地抬头看向四周——此刻他?们?身处的地图也已经更新?了,他?们?这会儿?正待在一条河水边上,脚下是石头铺的路,旁边是一栋很?大的建筑物,白色墙,顶上覆盖着层层的石片。门口栽着一排树,有开着粉色花朵的,有垂下长长枝叶的。

陌生的建筑风格,不过很?好看。

布烈这会儿?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思。他?只专注望着面前那栋建筑物,一时打不定主意,是先进去看看,还?是先带人转移到另一个浮岛……一个环境没那么陌生的浮岛。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一声慢悠悠的吟诵响起,原本空荡荡的水面上,忽然显出一抹船影。

那是布烈没见过的船。看着像是木头做的,很?小?,后半截被一块巨大的布遮盖着。

清风吹过,有人顺着那阵风,轻飘飘地落到了小?船的前端。小?船被激得一晃,在光滑的水面上荡出几圈涟漪。

“好久不见呀。”苏凉慢悠悠地说着,由着那一叶扁舟带着她往前飘去,腰上一枚蓝色的牌子,明晃晃的。

一百五十。

很?有诱惑力的数字。

……然而布烈望着那枚蓝色的数字牌,心却是渐渐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布烈:更新了,调整了,新版本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此时一只苏凉踏着轻舟飘过]

布烈:【瞬间冷静.jpg】

——————————————

*“绿蚁新醅酒”句:出自白居易《问刘十九》,全诗为: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冰盘荐琥珀”句:出自苏轼《送金山乡僧归蜀开堂》,“冰盘”本意指的是温润的青瓷盘,这里苏凉故意理解成“有冰的容器”,以用来触发言灵,获得糖霜。

“三杯未醒复三

杯”句:出自宋朝华岳《午枕》

“轻舟短棹西湖好”句:出自欧阳修《采桑子·轻舟短棹西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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