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失魂(1 / 1)

谭瑾气结,不由得冷哼一声:“呵,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顾久离敛了神色。

“若你治不好,你可知你会面临什么?你很有可能失去四国交流大会的名额,还有可能被驱逐出境。”

顾久离:“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铤而走险?”谭瑾真是快被他给气笑了。

顾久离没有再说什么,人已经来到床前,在看见床上紧闭着眸子,神色安然的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惊愕。

这人,他应当是见过的,很是眼熟,那日在擂台同江建比武时,似乎见过这个人。

那天,这人是同晏扬站在一起的,只不过当时离得远了,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

“他叫于临,那日同晏扬一起的人,是雍王殿下的救命恩人,你要救的人就是他,不过,我看大可不必了,他和那陆臻一样,是中的失魂咒,这咒你解不了。”

顾久离刚准备上前查探一番的手微顿,“又是失魂咒?”

他沉下脸,意识到自己可能走进了一个阴谋里:“许尚书保持中立,许文竹妹妹又认识了一个身中失魂咒的人,而于临也中了失魂咒,两人同时都找上我,这其中,必定有谁在牵引着他们,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巧合。”

谭瑾心想,你倒还不至于被自己给蠢死。

“你人既然已经来了,还不如怎么想想怎么脱身。”

顾久离没支声,默默拿起于临的手开始装模作样的为他把脉,良久,久到夜琛都开始询问起他于临的情况时,顾久离才收回手。

他面色凝重,说:“于公子这是中了失魂咒,这是咒术,没有任何生病中毒的迹象,蜀地之处的琉鸢国最擅长巫蛊之术,或许,雍王殿下可以从这里想办法。”

夜琛听后脸色陡然一沉,“你不能解?”

顾久离从床边直起身,随即无奈的摊摊手,“在下还没有解失魂咒的办法,若是有了,自会倾囊相救的。”

夜琛抿了唇,转眸看向人事不省的于临,又仔细斟酌了一番,到底没有怎么为难顾久离。

“也罢,既然顾公子医不了,那

本王就再找其他人,不过,如果顾公子知道了解咒的方法,还望能替于临解咒。”

“这是自然。”

夜琛转头看向宴扬,“宴扬,送客。”

宴扬立在夜琛的身旁,听到夜琛的吩咐,迅速的应了一声,随即领着顾久离和褚言两人出了雍王府。

正是入暮十分,暗红的天边挂着一轮彩霞,顾久离和褚言并排走在夕阳下,这条街道是回仙怡学院最近的路,同时也是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街道,而宴扬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不紧不慢。

“你没治好于临的失魂咒,那雍王竟然没有发火,倒是和传闻中的不一样。”褚言幽幽飘来一句。

顾久离偏头看了他一眼:“传闻?传闻是什么样的?”

褚言勾唇:“传闻雍王夜琛,冷酷无情,比太子夜阑的手腕还要铁血强硬,听说,每七日都会有好几个被打死的丫鬟小厮被丢去乱葬岗,不过夜琛母族势力庞大,这点人命而已,根本不放在他们眼里。”

说到此处,褚言眸子变了几变,他舔舔唇,随即轻笑着继续道:“呵,传言始终是传言,如今看来,其实夜琛身上的杀气和血气并不重,想来应该是另有隐情。”

“你说得有理。”渊北的情况顾久离其实是不太清楚的。

“后面跟着的那块木头,你看,要不要打发走?”褚言上前一步和顾久离凑得更近了几分。

顾久离闻言偏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宴扬,那家伙目光淡淡,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不远不近,刚好十米左右的距离。

夕阳把宴扬劲瘦的身形拉得老长,顾久离只是看了两眼,突然想起来一事,他顿住脚,转身走了回去。

顾久离:“宴扬,之前你问我纪覃书,是为了谁?”

宴扬闻言抬眸看着顾久离,他迟疑了一瞬,脚下的步子也走得仓促了些许。

“为我自己。”半晌,就在顾久离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宴扬突然蹦出来了四个字。

顾久离一愣,“你?”

宴扬点点头,顾久离竟在此时,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难为情。

“什么事?”褚言也走了过来。

久离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他找纪覃书是为了谁而已,那天他不是来问过我吗,当时你睡了,后来我也忘了告诉你。”

听他这么一说,褚言突然想起那天两人的不愉快,他眸子几闪,果断跳过这个话题。

“其实没什么,只是最近经常做些奇怪的梦,听说纪覃书能看清一切表象下的东西,所以想让他帮我看看。”

宴扬别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是这样的,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然后我醒了,我发现,梦里的所有我都忘了,可我明明应该记得一个人的,而这个梦一直重复着,让我寝食难安,或许,可能是我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一直在梦里提醒着我。”

宴扬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像是很难过,竟有了丝丝哽咽。

顾久离愣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像宴扬这种人,应当不需要像姑娘一样柔声安慰。

不过,虽然今天没有治好于临,不过想起宴扬答应的承诺,若是能帮他这个忙,或许也能得一个承诺呢?

他扯了一抹笑,说道:“无妨,有机会再见纪覃书时,我替你问问。”

宴扬闻言,认真的看了顾久离半晌,常年杀人不眨眼的心里竟有了一丝涟漪,他由衷道:“谢谢。”

顾久离突然觉得自己笑得很虚伪,而他才刚这么想着,脑海里瞬间响起了谭瑾那略带嘲讽的声音:“呵,你倒还知道自己笑得虚伪,顾久离,你这笑,笑得可真假。”

顾久离脸上升起一丝愠怒,不过转瞬即逝,他没有继续理会谭瑾的冷嘲热讽。

“不客气。”

褚言还想着让人先行离开呢,但看现在这幅情景,应该是不可能了。

他耸耸肩,走到顾久离身旁与他并排继续往前走着。

宴扬顿了顿,还是默默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他的任务只是送他们安全回仙怡学院。

就在这时,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形色匆匆的让到了路边,而后,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再后面还有马车轮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有马车经过,先让路吧。”褚言拉过顾久离,将人拉到了路边。

身后的马车队很是气派,前面有两个侍卫打扮的青年骑着马在前开路,后面跟着的是一辆豪华镶金的马车,而在马车旁还跟着四个步行的侍从,再后面还有六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护卫着。

“张扬。”顾久离低低冷哼一声。

“修然,停车,本王似乎看见了一个有趣的人。”车内的夜琪眸光熠熠,他挑开车帘偏头看去,正巧看见站在路边冷凝着一张脸的顾久离和褚言。

水修然应了一声,高声吩咐那些侍卫:“停车。”

顾久离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马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紧跟着,马车上很快下来一个人。

头戴白玉冠,锦衣华服,眉眼张扬,如他本人的作风一般,这人和夜阑夜琛都不像,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再配上那张玉面,活脱脱一副风流不羁的逍遥公子模样。

“顾久离?”夜琪眉眼带笑,拿着一柄折扇在手中轻摇。

顾久离没有意外对方会识得自己,就像他其实没见过宁王本人,却还是从别的地方知道了他长什么样子。

“宁王殿下。”他站直身子,微微挺直了背脊。

褚言抿了唇,眸光不善的看着夜琪。

夜琪没有理会褚言,突然收起折扇,含笑道:“听闻沈公子杀了太尉之女,所以逃到了我渊北,不知此事真假?”

顾久离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差点龟裂,他扯了扯唇角,装作没听懂:“殿下笑话了,这种事,我等平头百姓怎可能会知晓。”

说罢,记忆瞬间被拉回到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顾久离腿有些发软,差点站不住,关键时候,脑海里瞬间响起了谭瑾的声音。

“顾久离,你清醒一点,你想在这人面前暴露吗?”

顾久离脑子瞬间清醒过来,额角冒出冷汗,他转头看向跟在夜琪身后的水修然。

“刚刚,是幻术。”

谭瑾:“没错,这个水修然主修幻术,你要当心。”

顾久离嗯了一声,整理好情绪,这才抬头继续道:“殿下既然如此问,怕是最近此人已经在渊北作事犯乱了,想必近来的杀人放火案便是此人所为。”

谭瑾:“....

.”

他之前告诉顾久离渊北近来的状况时,可没想过,他会这么对着夜琪说出来。

夜琪也是一懵,他下意识的认为,是他手底下的探子传来了假的消息,不然,这人怎么会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发挥得如此炉火纯青。

对象还是他自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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