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管事模样的妇人走了出来,她一身素裙,绾了个团髻,模样还算周正。
“我是浣衣坊的萧管事,以后们就归我们管。们几个都是新人,今晚先住下。既然是来了浣衣坊,我就先讲下规矩,每个浣衣坊的杂役,每天都要完成五桶衣物。若是能顺利完成,一个月可以得到一块低级灵石。没完成者,扣除三餐,没收灵石。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们可以休息。”
灵石?
叶凌月被分配到浣衣坊原本还有些郁闷,她还在担心小帝莘会不会习惯。
可听到灵石时,还是不由多长了个心眼。
孤月海中,竟然有低级灵石?
能当成神界的通用货币使用的低级灵石,孤月海里似乎也是当成了直接流通的货币。
叶凌月来到孤月海后,就已经发现了,孤月海是个极其逆天的存在。
先不说这里的灵气充裕,远非外界所能比,就连这里的弟子,也是强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还有眼前这些所谓的长老管事们,似乎个个也都比混元老祖的修为还要高深。
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一直没有和混元老祖那样,直接进入神界。
孤月海,和叶流云已知的瑶池仙榭、南无山有些不同,他们门中的弟子,实力远比那两派强。
早前紫堂宿的出现,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而且看上去,瑶池仙榭和南无山的人,也不知道孤月海的真正实力。
与其说孤月海是个超级大宗门,这里更像是“次神界。”
留在这里当杂役,叶凌月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但转念一想,能够获得灵石,那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鼎灵处于沉睡状态,已经很久了。
若是能够得到更多的灵石,也许她就能够让鼎灵尽快苏醒过来。
抱着这样的念头,叶凌月一扫早前的忧愁,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叮嘱完后,萧管事就带着众人,往他们的住处走去。
杂役在孤月海是最低等的存在,他们的住处也很简陋。
几间简陋的平房,石铺、破被褥和草席,再就是可以同时供十人睡觉的大通铺,甚至连男女都不分。
在大通铺上,还整齐地摆放着两套杂役穿戴的衣帽,是最难看的灰青色。
这样的条件,让早前在家中都是天之骄子的新人们很不满。
可是被萧管事冷漠的眼神一扫,谁也不敢多说。
一个个都是苦眉愁脸的,领取了衣帽。
“叫叶凌月是吧,的情况,风长老已经跟我说了,跟我来。”
萧管事走到了叶凌月的旁边,单独把她带了出来。
叶凌月有些受宠若惊,其他的新杂役们,个个都羡慕地看着叶凌月。
萧管事一直将叶凌月带出了浣衣坊,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旁。
院落里有几间小茅房,和叶凌月母女俩早年住的简陋北庄有些相似。
这让叶凌月有种恍惚回到了叶家时的感觉。虽然比不得叶凌月在大夏时的住处,但独门独户,有厨房还有卧室,茅厕。
卧室里也铺上了干净的新被褥,就连杂役服也比其他人的要新很多。
矮房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比起那些大通铺而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听说的弟弟帝莘被选入了碧月崖,他年纪小,以后夜晚还需要由来照顾。风长老体恤姐弟俩相依为命,就额外让人准备了这间小院落。但住处归住处,私下也别以为可以有任何特权。白天该干的活一样都不能少。我也不会因为有个天赋异禀的弟弟,就对另眼相看。”
萧管事严肃道。
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叶凌月暗忖。
萧管事说的是正义凌然,但是她对叶凌月明显态度比其他杂役好多了。
这一次的招收的弟子中,出现了一名五元涅槃体的弟子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孤月海。
如此天赋的弟子,而且还是个孩童,无论是拜哪个长老为师,前途都必定是不可限量。
萧管事能看管浣衣坊,自然也是个人精,对叶凌月的另眼相看,也是希望小帝莘将来飞黄腾达,能够帮衬她一些。
“多谢萧管事。”
送走了萧管事后,叶凌月打量了下小院落,心中满意的很。
她身上带着不少秘密,而且又怀有鸿蒙天那样的神奇空间,还真不方便和人合住。
“也不知,小帝莘怎么样了。”
叶凌月若有所思着,拿出了怀里的那块凰令。
碧月崖,孤月海内门所在。
奢华又不失大气的主事厅内,坐着几名长老以及一名面目儒雅的灰发长者。
风长老带着四名新招收的内门弟子,手上抱着小帝莘,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候。
这几位,就是孤月海内门的四大长老风、花、雪、月。
其中风长老资历最浅,排在最末。
几名长老中,年纪最大的约莫九旬开外,年纪最轻的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至于那名灰发长者,年龄介乎于众人之间,大概七旬开外,此人正是孤月海的掌教无涯。
“启禀掌教,这几位就是经过严格筛选哦,选出来的新弟子,还请几位过目。”
风长老恭敬道。
说罢,他身旁的几名弟子,尤其是洪明月,忙走上前去。
“拜见掌教和各位长老。”
洪明月嘴甜,第一个说道。
她早前还以为能遇到紫堂宿,但很可惜,没看到。
洪明月是什么人,虽然心底失望,但是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洪明月也知道,这几位中,很可能有一人会是她将来的师傅。
本是想讨好几位孤月海的高层,吸引他们尤其是掌教无涯的注意力,哪知道,包括掌教无涯在内的人,都没有留意洪明月。
相反,他们的目光都落到了风长老以及他手上的那个小娃儿手上。
其他几名长老看了过去,看到了风长老的脸时,几名长老不由莞尔。
“我说风长老,的脸是怎么了?”
原来风长老那张木头似的脸上,多了长长短短很多条抓痕。
就连平素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抓得跟草窝似的,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