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儒自也是看到了叶凌月投掷出了一件灵器。
以陈鸿儒的眼力,也认出了,叶凌月用的竟是樱长老的法宝,金盏涅台。
他虽然心中也很纳闷,樱长老的独门灵器怎么就到了叶凌月的手中。
可此刻酣战将至,他也没有余力再去多想。
天阶灵器,金盏涅台又如何?
陈鸿儒的嘴角扯出了道冷弧,真是蠢的可以。
一件灵器,竟也想跟他的实鼎,哪怕他的实鼎,还不是五行灵鼎,可一般的灵器遇上它,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更重要的是,在使用灵器时,比拼的不仅仅是品阶,而是操控着的实力。
叶凌月虽是天资卓绝,堪称这些年,北青和大夏最出众的天才方士,可她终究还只是一名方士,就算是逆了天,也不过是的九鼎,而他陈鸿儒成名数百年,已经是实鼎方尊。
这一战,还未真正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可谁又能猜到,陈鸿儒嘴边的冷笑根本持续不了多久。
只听得轰的一声。
当朱红雪和金盏涅台碰撞在一起时,忽生产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波动。
第一声撞击,金盏涅台就像是遭遇了重创似的,颤悠悠往后退了数十丈。
地面上的叶凌月,也觉得身形一震,脑中嗡嗡作响,她的喉间,不觉一甜,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方尊级别的高手,实力果然非同小可。
方士间的灵器比拼,拼的就是精神力,她也知自己修为上比不上的陈鸿儒,加之又要分心维持眨眼盾,一心二用,心力不支,对敌时,更加困难。
这第一次的比拼,她无疑是落了下风,叶凌月稳了稳心绪,将体内翻涌的气血,强压了回去。
“凌月,去救人,这里我会想法子。”凤莘说罢,将叶凌月迅速往外一推,同时抱着龙包包,迅速躲闪着身后的滚滚山石。
陈鸿儒和叶凌月对战,对土之灵的操控不如早前,山崩也减弱了不少。
叶凌月看了眼天空的金盏涅台和朱红雪鼎,沉吟了片刻。
“这是我栽种的灵植小囚天,它可以保护们。”叶凌月说话间,凤莘和龙包包的眼前,就多了一株和人那么高的怪异太阳花。
“放心主人,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凤莘和龙包包看到了这株会移动的太阳花时,龙包包忍不住捂住了小嘴。
凤莘则是抖了抖眉毛。
小囚天用着触角拍了拍胸脯,那形如太阳花的花盘上,香肠大嘴咧开了,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和蔼的笑容。
它说罢,花盘一吸,将凤莘和龙包包一起收入了花盘中,形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的囚天牢笼。
叶凌月确保了封信和龙包包的安危后,这才敛起了心神,
“看不出,竟然还藏有那么厉害的妖花。叶凌月,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鸿儒瞥了眼叶凌月,他倒是没想到,叶凌月在灵器遭遇了一次朱红雪的重创后,还能站住。
“早就怀疑了不是嘛?陈鸿儒,五百年前,在四方城,用计陷害了我叶家太祖叶无名,今日,我就要为太祖正名。”
叶凌月坦诚了身世,陈鸿儒的眼中,凶光迭起。
“那就试试,五百年前,我打败了叶无名,五百年后,我一样可以将他的后人击杀!”
陈鸿儒说罢,朱红雪再度飞身而已。
鼎内,一道棕黄色的光芒包围了鼎身。
在土之灵的作用下,朱红雪鼎的鼎身之力,更上一层。
在朱红雪鼎的身后,更是幻化出了一座犹如山岳般巍巍然而立的庞大山影。
那幻影形成之后,整个朱红雪鼎一阵灵光闪动,相比之下,金盏涅台看上去是那般的脆弱。
轰!
又是一阵撞击,这一次,叶凌月遭遇的重创更胜上一次。
金盏涅台又被撞开了数十丈,而且金盏涅台上的金光,比起早前,黯淡了许多。
叶凌月的嘴角,直接渗成了血迹来。
她缓缓擦了擦嘴角,目光微微而动。
“叶凌月,还是认输吧。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凶兽,值得这么拼嘛?”
陈鸿儒讥讽地望着叶凌月。
不愧是叶无名的后人,能承受两次朱红雪的撞击,而没有倒下,陈鸿儒对叶凌月还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陈鸿儒,不用太得意。有句话,叫做事不过三。”叶凌月擦去了嘴角的鲜血,目光熠熠生辉,脸上没有畏惧之色,相反还带着几分自信。
陈鸿儒一愣,忽尔放声大笑了起来。
“叶凌月,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那金盏涅台只要再撞击一次,必定会散架。”
可不是嘛,这一次的撞击之下,金盏涅台光芒黯淡,莲形的涅台看上去,脆弱不堪,仿佛下一刻,就会崩分离析。
叶凌月苍白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抹异样的红色。
“是嘛?那仔细看看,我的金盏涅台,是不是真的会散架。”
陈鸿儒迟疑着,再看了眼金盏涅台。
却见原本暗淡无光的金盏涅台,看上去随时要散落的莲花花瓣,竟一层层绽放开。
随着涅台绽放开成了一朵金色的涅槃莲王。
在原本莲心的位置上,莲蓬似的涅台上,钻出了的一缕缕黑色的气息。
那些气息,凝聚成了一条似蛇形又似蛟形的黑色五,盘踞在金盏涅台上,原本暗淡无光的金盏涅台,在那一黑色气息出现时,一下子放射出了万丈的金光。
金光射出之时,金盏涅台憋足了劲,犹如风火轮似的,嗖的化为了一道鎏光。
天雷对地火,撞向了朱红雪鼎。
与早前的两次撞击不同,在两件灵器碰撞在一起时,风云为之变色。
盘踞在涅台上的黑色鼎息,就如一枚绷紧了箭弦的箭矢,钻入了朱红雪鼎内。
就在黑色的气息钻入鼎内时。
实鼎者,与放尊级别的强者可谓是血肉相依,一脉相连。
就在的那股神秘的黑色气息钻入鼎内似乎,陈鸿儒的牙关一僵,脸色骤变,他能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他浑身上下,一下子僵住了。